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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纪委副书记隐藏身份赴宴却当面受辱,结果当场被查处两人!

故事:纪委副书记隐藏身份赴宴却当面受辱,结果当场被查处两人......01柏油路被午后的太阳晒得发软,轮胎碾过,发出一阵

故事:纪委副书记隐藏身份赴宴却当面受辱,结果当场被查处两人......

01

柏油路被午后的太阳晒得发软,轮胎碾过,发出一阵阵沉闷的黏着声。

陈岩靠在长途大巴颠簸的座椅上,窗外的景色从省会锦城的高楼林立,逐渐变成了安平县境内连绵起伏的丘陵和灰扑扑的农舍。

空气里,城市的喧嚣被一种混杂着泥土和草木的熟悉气味所取代。这味道,他已经四年没闻到了。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起来,像一条不耐烦的蛇。屏幕上跳动着“魏东”两个字。

陈岩划开接听,没有开口。

“喂?老陈!陈岩!听得见吗?路上呢?”电话那头的声音洪亮而热情,带着一股子刻意压制却又无处不在的炫耀。

魏东,安平县建设局局长,陈岩的初三同学,也是他这次归乡的“由头”。

“在路上,快到了。”陈岩的声音很平,听不出什么情绪。

“那就好,那就好!今晚的婚宴你可得早点到,安平大酒店,气派吧?咱县里最好的地方!老同学里,就数你离得最远,我特意给你留了好位置!”

魏东哈哈大笑着,话锋一转,“听说你还在锦城跑物流?辛苦是辛苦了点,但稳定啊!不像我们,一天到晚操不完的心。对了,我这副处的事儿,节后就下来了,到时候还得请你再喝一杯!”

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根精心打磨过的针,包裹着同学情谊的糖衣,精准地刺向陈岩的“落魄”。

陈岩的嘴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弧度,眼神却冷了下来。他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电线杆,思绪被拉回到了二十二年前那个闷热的夏天。

初三最后一次模拟考的考场上,他正在奋笔疾书,一只手突然重重地拍在他的桌上。

抬起头,是班主任铁青的脸,而站在老师身边的,正是满脸“正义凛然”的魏东。

“老师,我亲眼看见了,陈岩他把小抄压在草稿纸下面!”

那一瞬间,整个教室的空气都凝固了。

所有的目光,怀疑的、鄙夷的、幸灾乐祸的,像无数把锋利的小刀,齐刷刷地扎在他身上。

无论他如何辩解,那张不知从何而来的、写满公式的小纸条,都成了他无法洗刷的罪证。

通报批评,取消考试资格,记入档案……一连串的处分像山一样压下来,差点就断送了他寒窗苦读十二年的前程。

后来,是一位正直的老教师力排众议,调取了监控,才发现是魏东趁着收发试卷的混乱,悄悄将纸条塞进了他的桌角。

事情最终澄清了,但魏东家里托了关系,只是给了个不痛不痒的口头警告。

而那段被所有人当成“作弊者”的日子,那种百口莫辩的屈辱和绝望,却像一道深刻的烙印,永远刻在了陈岩的心里。

他从不相信什么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只知道,有些债,迟早要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老陈?听着没?想什么呢?”魏东久久没听到回应,有些不耐烦地问道。

“没什么,想点旧事。”陈岩收回思绪,淡淡地回了一句,“恭喜高升,婚宴我一定到。”

挂掉电话,陈岩闭上了眼睛。魏东口中的“跑物流”,也并非空穴来风。

四年前,他在锦城一个实权部门挂职,为了撰写一份关于城市基层物流体系与劳务保障的调研报告,他脱下西装,换上工服,以一个普通快递员的身份,在一家大型物流中转站卧底了整整半年。

那半年里,他每天凌晨四点起床,在堆积如山的包裹中分拣、扫描、装车,顶着烈日和暴雨穿梭在锦城的大街小巷。

手指被胶带磨出了厚茧,肩膀被沉重的包裹压得酸痛。

有一次在派件时,他偶遇了几个在锦城发展的老同学,对方看到他满身大汗、穿着快递工服的狼狈模样,眼神里的惊讶和鄙夷根本藏不住。

从此,“陈岩在锦城混不下去了,只能去送快递”的消息,就在同学圈子里不胫而走,成了他“落魄”的铁证。

没人知道,正是那份带着汗水和泥土气息的调研报告,详尽地揭示了行业乱象和潜规则,提出的几点改革建议精准有力,被层层上报,最终摆在了一位省委领导的案头。

那位领导在报告的扉页上亲笔批示:“文风朴实,调研深入,有这样沉得下去的干部,是组织之幸。”

也正是因为这份报告,陈岩的名字进入了省委组织部的视野,为他今天的新任命,埋下了最坚实的伏笔。

大巴车缓缓驶入安平县客运站。

陈岩拉开车窗,一股熟悉的尘土气息扑面而来。他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上还静静地躺着几个小时前组织部门发来的短信:陈岩同志,经研究决定,任命您为安平县纪律检查委员会副书记。任命公示已于今日上午9时发布。

陈岩将手机揣回兜里,拉了拉身上那件洗得有些发白的旧夹克,背上一个半旧的帆布包,随着人流走下车。他没有联系县里派来接他的车,而是像一个最普通的归乡游子,站在路边,伸手拦下了一辆车顶积着灰的出租车。

“师傅,安平大酒店。”

他此行的目的,从来就不只是一场婚礼那么简单。

魏东的婚宴,冠盖云集,正是他摸底安平县这潭深水最好的试验场。他要亲眼看看,这水面上漂着的,都是些什么人;水面之下,又藏着多少污泥和暗礁。

02

安平大酒店的宴会厅里,水晶吊灯璀璨夺目,空气中弥漫着高档香水、饭菜香和酒精混合在一起的喧嚣气息。

主桌区域,红毯铺地,鲜花簇拥,坐着的都是安平县有头有脸的人物,觥筹交错间,谈笑风生,一派权力和利益交织的热络景象。

而陈岩,则被引到了整个宴会厅最偏僻的角落——“十七桌”。

这个位置,紧挨着通往后厨和洗手间的走廊,人来人往,嘈杂不堪。桌上的菜品明显比主桌差了几个档次,别桌都是瓶装的品牌白酒,他们这桌,只有服务员用塑料大扎壶提来的散装酒,酒色浑浊,气味刺鼻。

同桌的几个人,要么是叫不上名字的远房亲戚,要么是和陈岩一样,被认为是“混得不怎么样”的边缘角色,一个个都显得意兴阑珊,低头玩着手机。

陈岩刚坐下没多久,一身笔挺西装、满面红光的魏东就端着酒杯走了过来。他重重地拍了拍陈岩的肩膀,脸上堆满了夸张的歉意。

“老陈,实在对不住,真对不住!你看这事儿闹的,主桌那边都是县里的领导和局里的同事,位置实在挪不开。委屈你坐这儿了,千万别往心里去啊!”

他嘴上说着抱歉,眼神里的优越感却像是要溢出来。那副神情分明在说:你看,这就是我们之间的差距,你连和我同桌的资格都没有。

陈岩抬起头,平静地看着他,微笑道:“没事,坐哪都一样,都是给你捧场。恭喜。”

魏东满意地哈哈一笑,和他碰了一下杯,抿了一口手里的茅台,然后转身扬长而去,仿佛过来打个招呼,已经是对陈岩天大的恩赐。

陈岩的目光越过人群,落在了主桌。

一个熟悉的身影让他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马辉,他曾经最好的兄弟,从穿开裆裤时就混在一起的死党。此刻,马辉正端着酒杯,点头哈腰地给魏东身旁的一位领导敬酒,脸上挂着谦卑而谄媚的笑容。他现在是县信访办的副主任,能坐上主桌,显然是挤进了魏东的圈子。

就在这时,马辉的视线不经意地扫了过来,与陈岩的目光在空中短暂交汇。

陈岩看到他先是一愣,随即像是被烫到了一样,迅速地移开目光,端起酒杯,扭头和旁边的人大声说笑起来,仿佛根本没有看到这个角落里坐着他昔日的兄弟。

人情冷暖,世态炎凉。

陈岩早就明白这个道理,但当这一幕真实地发生时,心里还是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沉甸甸的。他自嘲地笑了笑,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劣质白酒,仰头一饮而尽。辛辣的液体烧得喉咙火辣辣地疼,却压不住心底泛起的寒意。

婚宴正式开始,魏东作为新郎,意气风发地走上台致辞。

在感谢了一圈领导和来宾之后,他话锋一转,带着几分醉意,高声说道:“今天,看到这么多老同学来,我特别高兴!想当年,咱们班也是人才济济啊。不过呢,这人跟人呐,就是不一样。有的人,是越混越好,事业有成;可有的人呢,念书的时候看着挺厉害,现在嘛……”

他故意拖长了音,发出一声意味深长的“啧啧”声,然后笑道:“现在混得不怎么样,但人能来,这份心意,我也领了!”

话音刚落,全场哄堂大笑。许多同学都心照不宣地将目光投向了角落里的十七桌,投向了那个穿着旧夹克、默默吃饭的陈岩。

主桌上,马辉更是唯恐天下不乱,扯着嗓子附和道:“魏局说得对!就说陈岩吧,当年可是咱们班的学霸,作文写得那叫一个好,谁能想到现在……唉,真是看不出来了!”

又是一阵更加刺耳的笑声。

陈岩面无表情地夹起一块凉透的肴肉,放进嘴里,慢慢地咀嚼着。他没有愤怒,甚至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

他就像一个冷静的猎人,在丛林中静静地观察着一群自以为是的猎物,将他们每一个人的嘴脸,每一次的嘲笑,都清晰地刻在脑海里,一一对应上那份早已拟好的“待查名单”。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轻轻震动了一下。

是初中同学群的消息。他点开一看,一张偷拍的照片赫然出现在屏幕上。

照片里,他正坐在十七桌的角落,低头吃饭,背景是主桌的灯火辉煌,强烈的对比让他显得格外孤单和落魄。

照片下面,有人配了一行字:“穷酸样,还真有脸来。”

“我上次去锦城,亲眼看见他在快递点搬货,那身橘黄色的马甲,啧啧,我都没好意思上去打招呼。”

“早就听说他混得不行,没想到是真的。”

“人啊,还是得认命。”

一条条的嘲讽和爆料,像是在展览一件稀奇的玩物。陈岩静静地看完了所有消息,然后手指轻轻滑动,点击右上角,选择“删除并退出”。

做完这一切,他放下手机,重新端起酒杯,给自己又倒了一杯。宴会厅里的喧嚣和群聊里的聒噪,都仿佛离他远去。他的世界里,只剩下眼前这杯浑浊的酒,和心中那份越来越清晰的、冰冷的计划。

这盘菜,才刚刚开始上。

而他,有足够的耐心,等待主菜登场的那一刻。

03

酒过三巡,宴会厅里的气氛被酒精催化得愈发热烈。

魏东挽着新娘江雪,开始挨桌敬酒。

江雪换了一身敬酒的红色旗袍,剪裁合体,衬得她身段窈窕。妆容精致的脸上挂着一丝标准化的微笑,只是那笑意从未抵达眼底,像一朵开在冰面上的假花。

陈岩的目光,穿过喧嚣的人群,落在她的脸上。

二十多年过去,岁月似乎格外优待她,只是在她清丽的眉眼间添上了一抹挥之不去的疲惫与疏离。

他记得,初三那年,也是这样一个午后,她扎着马尾,穿着洗得发白的校服,在巷子口堵住他,红着脸问:“陈岩,你喜欢吃米饭还是面条?”

那天的阳光,和她眼里的光,是他整个少年时代最温暖的记忆。

而此刻,那道光已经熄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