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荣归见妻住狗窝?十万铁骑围城!
暮色四合,残阳如血,将天边染成一片凄厉的橙红。城郊“御景山庄”的雕花铁门缓缓开启,一辆沾满尘土的军用吉普车,如同归巢的孤狼,悄无声息地滑入这片奢华之地。驾驶座上,夜枭一身洗得发白的旧军装,肩章早已卸下,只余下风霜刻画的刚毅轮廓和一双深不见底、仿佛蕴藏着尸山血海的寒眸。十年浴血,九死一生,他终于回来了。为了那个在梦里萦绕了三千多个日夜的温婉身影——他的妻子,林晚秋。
山庄内,绿草如茵,名贵花木点缀其间,巨大的喷泉在暮色中折射着碎金般的光。一栋栋欧式别墅如同宫殿般矗立,灯火辉煌,隐约传来悠扬的钢琴声和孩童的嬉笑。夜枭的心跳微微加速,十年铁血,支撑他熬过无数炼狱的,便是此刻近在咫尺的团聚。
他循着记忆,走向山庄深处那栋曾经属于他和晚秋的小楼。脚步却在靠近时猛地顿住!
小楼依旧,却早已物是人非。原本温馨的庭院被推平,取而代之的是一座巨大的、如同野兽般趴伏的豪华狗舍!汉白玉的柱子,琉璃瓦的顶棚,里面铺着厚厚的波斯地毯,甚至还安装了恒温空调!一只毛发油亮、戴着钻石项圈的纯种藏獒,正懒洋洋地趴在里面,啃着进口牛排!
而就在这奢华狗舍的旁边,紧贴着冰冷的围墙角落,一个用破木板和塑料布勉强搭成的、不足两平米的小窝,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窝棚里没有灯,只有一片浓得化不开的黑暗!一股混合着霉味、馊味和动物排泄物的恶臭,扑面而来!
夜枭的瞳孔骤然收缩!如同被冰锥刺穿心脏!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他死死盯着那个狗窝般的棚子,浑身血液仿佛瞬间冻结!
就在这时!
“吱呀——”
狗舍旁边那栋灯火通明的别墅侧门开了。一个穿着围裙、端着不锈钢狗盆的佣人走了出来。她嫌弃地捂着鼻子,快步走到那个破窝棚前,将盆子“哐当”一声扔在门口脏污的地面上!
盆子里,是几块干硬的、看不出颜色的冷馒头,和一点浑浊的菜汤!
“喂!吃饭了!”佣人尖着嗓子,不耐烦地冲着窝棚里喊,“快点吃!别磨蹭!一会儿还要收拾狗舍呢!”
窝棚里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紧接着,一只枯瘦、布满冻疮和老茧的手,颤抖着从黑暗中伸了出来,摸索着够向那个冰冷的狗盆。
那只手!夜枭的呼吸瞬间停滞!他认得!那是晚秋的手!是曾经为他缝补军装、为他拂去尘土、温柔抚摸他脸颊的手!如今却如同枯枝般,在寒风中颤抖着,去够那喂狗的食盆!
“晚秋——!!!”
一声压抑到极致、如同受伤野兽般的嘶吼,从夜枭喉咙深处迸发出来!带着滔天的怒火和无边的痛楚!瞬间撕裂了山庄宁静的暮色!
他猛地冲上前!一把掀开那肮脏的塑料布!
窝棚里,一个瘦骨嶙峋的女人蜷缩在冰冷的水泥地上,身上裹着一件单薄、破旧、沾满污渍的棉衣。她头发枯槁如草,脸色蜡黄,嘴唇干裂,深陷的眼窝里,那双曾经清澈如水的眸子,此刻只剩下麻木和死寂的灰败!她正费力地抓起一块冷硬的馒头,往嘴里塞,动作机械而迟缓。
正是林晚秋!
“晚秋!”夜枭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颤抖着伸出手,想要触碰她,却又怕弄疼了她!十年生死,他无数次在枪林弹雨中幻想重逢的拥抱,却从未想过,竟是在这样的地狱里!他的妻子!他发誓用生命守护的女人!竟然被当成狗一样,关在狗窝里!吃着猪狗不如的食物!
林晚秋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惊扰,茫然地抬起头。当看清眼前这张刻骨铭心的脸时,她浑浊的瞳孔猛地一缩!干裂的嘴唇哆嗦着,发出沙哑破碎的音节:“夜……夜枭?……是……是你吗?……我……我不是在做梦吧?”
“是我!晚秋!是我!我回来了!”夜枭再也忍不住,一把将她紧紧搂入怀中!滚烫的泪水夺眶而出,滴落在她枯槁的头发上!他能感觉到怀中这具身体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冰冷得没有一丝热气!
“你……你怎么才回来啊……”林晚秋终于确认不是幻觉,积压了十年的委屈、痛苦、绝望瞬间爆发!她死死抓住夜枭的衣襟,如同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瘦弱的身体在他怀里剧烈地颤抖着,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嚎!那哭声,如同杜鹃啼血,凄厉得令人心碎!
“怎么回事?!谁在这里大呼小叫?!”一个尖利刻薄的女声响起!别墅大门打开,一个穿着粉色真丝睡袍、头发烫成大波浪、脸上涂着厚厚脂粉的年轻女人走了出来,正是夜枭和林晚秋的“女儿”,赵娇娇!她身后跟着一个穿着管家制服、三角眼、一脸刻薄相的老头,管家刁德贵。
赵娇娇看到跪在狗窝前、抱着林晚秋的夜枭,先是一愣,随即脸上露出毫不掩饰的厌恶和鄙夷:“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这个臭当兵的回来了?”她捏着鼻子,嫌弃地挥了挥手,“一身穷酸味!臭死了!谁让你进来的?滚出去!别脏了我家的地!”
夜枭猛地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如同地狱深渊,死死钉在赵娇娇那张浓妆艳抹的脸上!那眼神中的暴戾和杀意,让赵娇娇嚣张的气焰瞬间一窒,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她是你妈!”夜枭的声音如同九幽寒冰,一字一句,带着刺骨的杀意,“你让她住狗窝?!吃狗食?!”
“妈?”赵娇娇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嗤笑一声,指着林晚秋,“她也配?一个没用的老废物!连狗都不如!让她住狗窝是看得起她!有口吃的就不错了!你还想怎样?”她叉着腰,趾高气扬,“赶紧带着这个贱人滚!别在这碍眼!不然我叫保安了!”
“就是!”管家刁德贵也上前一步,三角眼里闪着恶毒的光,指着那个破窝棚,“这狗窝怎么了?冬暖夏凉!比她以前住的下人房强多了!臭当兵的,识相点赶紧滚!不然……”他威胁地扬了扬手里的对讲机。
夜枭缓缓站起身。他将怀中瑟瑟发抖、泣不成声的林晚秋轻轻护在身后。沾满尘土的军靴踩在冰冷的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他微微仰头,望向暮色沉沉的天空,深深吸了一口气。
然后,他掏出那个沾着硝烟和血迹的军用卫星电话,按下了一个尘封十年的加密频道。
“龙一。”他的声音平静无波,却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蕴含着毁天灭地的力量,“坐标:东经XXX,北纬XXX。”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赵娇娇那张写满不屑的、刁德贵那张刻薄恶毒的、以及别墅里闻声探出头来的、一张张或冷漠、或好奇、或幸灾乐祸的脸。
冰冷的声音,如同死神的宣判,清晰地响彻整个御景山庄:
“十万龙骑,”
“即刻围城!”
“一只苍蝇……”
“也不准飞出去!”
第2章女儿骂我臭当兵?我亮勋章吓瘫她!
夜枭那句“十万龙骑围城”的话音刚落,整个御景山庄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死一般的寂静!只有林晚秋压抑的啜泣声和远处藏獒不安的低吼在风中飘荡。
赵娇娇脸上的鄙夷僵住,随即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捂着肚子爆发出刺耳的尖笑:“哈哈哈!十万铁骑?围城?臭当兵的!你当演电影呢?!吹牛也不打草稿!就你这穷酸样,还龙骑?我看是泥腿子还差不多!赶紧滚!不然我真叫保安打断你的狗腿!”
管家刁德贵也反应过来,三角眼里满是轻蔑,晃着手里的对讲机:“装神弄鬼!吓唬谁呢?保安!保安!都死哪去了?把这闹事的穷鬼和他那个贱婆娘给我扔出去!”
几个穿着制服的保安闻声从远处跑来,手里拎着橡胶棍,气势汹汹。
夜枭看都没看他们一眼。他轻轻拍着林晚秋颤抖的背脊,声音低沉而温柔:“晚秋,别怕。有我在,没人能再欺负你。”然后,他缓缓转过身,面对着叫嚣的赵娇娇和冲过来的保安。
就在保安的橡胶棍即将砸下的瞬间!
“嗡——!!!”
一股低沉、压抑、却如同闷雷般滚过天际的轰鸣声,毫无征兆地从四面八方响起!大地开始微微颤抖!山庄内名贵的花木枝叶无风自动,簌簌作响!
“什……什么声音?”赵娇娇的笑声戛然而止,脸上露出一丝惊疑。
刁德贵也皱起了眉头,侧耳倾听。
轰鸣声越来越近!越来越响!如同千军万马奔腾!震得人耳膜嗡嗡作响!地面颤抖得更加剧烈!别墅窗户上的玻璃都开始嗡嗡震动!
“快看!天上!”一个保安指着天空,失声尖叫!
只见暮色沉沉的天空中!密密麻麻!如同蝗虫过境!数不清的武装直升机!涂着迷彩,旋翼撕裂空气,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机腹下狰狞的炮口和导弹挂架在夕阳余晖下闪烁着冰冷的金属光泽!它们如同钢铁洪流,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瞬间遮蔽了整个御景山庄的上空!巨大的阴影笼罩下来,如同末日降临!
“地……地上!”另一个保安指着山庄大门方向,声音因为极度的恐惧而变调!
山庄那扇厚重的雕花铁门,如同纸糊般被一股狂暴的力量从外面猛地撞开!扭曲变形!紧接着!钢铁洪流!真正的钢铁洪流!
一辆辆涂着沙漠迷彩、覆盖着厚重装甲、炮塔高昂的主战坦克!如同移动的钢铁堡垒!碾碎花坛!撞断树木!带着碾压一切的恐怖气势!轰然驶入!履带卷起漫天尘土!紧随其后!是无数辆满载着全副武装士兵的装甲运兵车!车门洞开!一个个身穿黑色特战服、脸涂油彩、眼神冷冽如刀、浑身散发着铁血杀气的士兵,如同下饺子般跃下!动作迅捷如猎豹!瞬间散开!枪口指向山庄每一个角落!
“不许动!”“放下武器!”“双手抱头!蹲下!”
冰冷的呵斥声!拉枪栓的咔嚓声!瞬间响成一片!无数黑洞洞的枪口,如同死神的眼睛,锁定了山庄内每一个活物!恐怖的压力如同实质般降临!空气仿佛都凝固成了冰!
“啊——!”赵娇娇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脸上的脂粉被吓出的冷汗冲花!她双腿一软,瘫坐在地!昂贵的真丝睡袍沾满了泥土!她惊恐地看着那些如同神兵天降的钢铁巨兽和杀气腾腾的士兵,脑子一片空白!刚才的嚣张气焰荡然无存!只剩下无边的恐惧!
刁德贵更是吓得魂飞魄散!手里的对讲机“啪嗒”一声掉在地上!他浑身抖得像筛糠,脸色惨白如纸!三角眼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骇!这……这他妈是真的?!十万铁骑?!真的是十万铁骑?!这个臭当兵的……到底是什么人?!
那几个冲过来的保安,早已吓得屁滚尿流!橡胶棍脱手飞出!双手抱头,如同鹌鹑般蹲在地上,瑟瑟发抖!
整个御景山庄,陷入了一片死寂的、令人窒息的恐惧之中!只有直升机旋翼的轰鸣和坦克引擎的咆哮,如同死神的鼓点,敲击在每一个人的心脏上!
夜枭依旧站在原地,身形挺拔如松。他轻轻拂去军装上沾染的尘土,动作从容不迫。然后,在无数道惊恐欲绝的目光注视下,他缓缓抬起手。
“唰——!”
所有士兵瞬间立正!枪口微抬!动作整齐划一!如同一个人!一股肃杀之气冲天而起!
夜枭的目光,如同冰冷的刀锋,扫过瘫坐在地、抖如筛糠的赵娇娇。
“现在,”他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穿透了所有的轰鸣,传入每个人耳中,“告诉我。”
“谁……是臭当兵的?”
赵娇娇被他目光一扫,如同被毒蛇盯上,浑身汗毛倒竖!巨大的恐惧让她牙齿咯咯作响,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夜枭不再看她,目光转向同样面无人色的刁德贵:“还有你。”
“刚才说……狗窝配贱妇,正好?”
刁德贵双腿一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额头冷汗如雨!嘴唇哆嗦着:“我……我……”
夜枭没等他说完。他伸手,从怀中贴身的口袋里,极其郑重地,取出一个……暗红色的、巴掌大小的、镶嵌着金色国徽和盘龙纹路的……丝绒盒子。
他缓缓打开盒子。
一枚勋章,静静地躺在黑色天鹅绒衬垫上。
勋章通体暗金,造型古朴厚重。正面是一条腾云驾雾、栩栩如生的五爪金龙!龙睛由两颗极其微小的、却仿佛蕴含着星辰光芒的钻石镶嵌!龙身缠绕着一柄利剑!剑尖直指苍穹!背面,是四个苍劲有力、仿佛蕴含着无尽杀伐之气的篆字——【护国龙帅】!
盒子打开的瞬间!
“嘶——!”
周围离得近的几个士兵,看清那枚勋章的刹那,猛地倒吸一口冷气!眼中爆发出无与伦比的狂热和敬畏!如同看到了信仰的神祇!
“噗通!噗通!噗通!”
如同被推倒的多米诺骨牌!所有看清勋章的士兵,无论远近!无论军衔高低!全部单膝跪地!右手握拳,重重捶在左胸心脏位置!头颅深深低下!
动作整齐划一!如同排练了千万遍!
一股无形的、浩瀚如海的威压和崇敬,瞬间弥漫了整个山庄!压得人喘不过气!
赵娇娇彻底傻了!她呆呆地看着那枚在暮色中散发着威严光芒的勋章,看着周围跪倒一片、如同朝圣般的铁血士兵!她虽然不认识那是什么勋章,但傻子也明白!这绝对代表着至高无上的身份和荣耀!这个她口中的“臭当兵的”……竟然是……
“龙……龙帅?!”一个跪在地上的军官,声音因为激动而颤抖,失声惊呼!
“龙帅?!”“天啊!是龙帅!”“护国龙帅!国之柱石!”
士兵们压抑的低呼此起彼伏!看向夜枭的目光,充满了无边的狂热和忠诚!
赵娇娇如遭雷击!浑身剧震!龙帅?!那个传说中镇守国门、一人可挡百万师、功勋盖世的护国龙帅?!是她……是她刚刚骂作“臭当兵的”父亲?!
巨大的恐惧和荒谬感瞬间将她吞噬!她眼前一黑,喉咙里发出一声短促的、如同被掐住脖子的鸡般的呜咽,身体一歪,彻底吓晕了过去!
刁德贵更是如同被抽走了所有骨头,瘫软在地,裤裆瞬间湿了一大片!一股腥臊味弥漫开来!他惊恐地看着那枚勋章,又看看如同神祇般矗立的夜枭,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完了!全完了!他骂了龙帅的妻子是贱妇?!
夜枭合上勋章盒,重新揣入怀中。他看都没看吓晕的赵娇娇和失禁的刁德贵,目光平静地扫过跪了一地的士兵,最后落在怀中依旧在颤抖的林晚秋身上。
他低下头,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晚秋,你看。”
“我说过,我会回来。”
“没人能再欺负你。”
“谁欺负你……”
夜枭微微抬起头,目光如同万载寒冰,扫过这座奢华却冰冷的山庄:
“我就让谁……”
“下地狱。”
第3章管家叫嚣狗窝配贱妇?我让他舔鞋底!
暮色彻底吞噬了最后一丝天光,御景山庄却被无数雪亮的探照灯照得亮如白昼。坦克的引擎低吼,直升机的旋翼轰鸣,交织成一片令人心悸的钢铁交响。黑压压的士兵如同雕塑般矗立,枪口冰冷,肃杀之气凝固了空气。赵娇娇如同一滩烂泥般瘫在冰冷的地上,妆容糊成一团,彻底昏死过去。刁德贵则瘫在自己的尿渍里,浑身抖得像风中的落叶,裤裆湿透,腥臊刺鼻。
夜枭抱着林晚秋,如同抱着失而复得的稀世珍宝。他脱下自己的旧军装外套,小心翼翼地将她裹紧,隔绝了寒风和那些惊恐的目光。林晚秋瘦弱的身体在他怀里依旧微微颤抖,深陷的眼窝里,那双灰败的眸子此刻却亮起了一丝微弱的光,如同风中残烛,死死地盯着夜枭的脸,仿佛要将这十年刻进骨子里。
“晚秋,我们回家。”夜枭的声音低沉而温柔,与刚才那杀伐决断的龙帅判若两人。
“家……”林晚秋干裂的嘴唇动了动,发出沙哑的气音,眼中闪过一丝茫然和更深的痛楚。家?哪里还有家?
夜枭心中一痛,将她抱得更紧:“有我在的地方,就是家。”
他抱着她,转身,准备离开这片肮脏之地。军靴踩在冰冷的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就在这时!
“龙……龙帅饶命!龙帅饶命啊!”瘫在地上的刁德贵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惊醒过来!巨大的恐惧压倒了一切!他连滚带爬地扑到夜枭脚边,也顾不得地上的污秽,双手死死抱住夜枭的军靴,额头在冰冷的靴面上疯狂磕碰!发出“砰砰”的闷响!
“龙帅!小的有眼无珠!小的该死!小的该死啊!”刁德贵涕泪横流,声音因为极度的恐惧而变调,尖锐刺耳,“求龙帅开恩!饶小的一条狗命吧!都是……都是大小姐!都是赵天豪指使的!小的只是个下人!不敢不听啊!求龙帅饶命!饶命啊!”
他一边哭嚎,一边偷偷抬眼,想看看夜枭的脸色,却只对上一双深不见底、毫无波澜的寒眸。那眼神,如同在看一只肮脏的蛆虫。
夜枭的脚步停了下来。他低头,看着脚下这个涕泪横流、丑态百出的老狗,又看了看旁边那个散发着恶臭的破窝棚。一股冰冷的戾气,如同实质般从他身上散发出来。
“狗窝配贱妇?”夜枭的声音不高,却如同冰锥,刺穿了刁德贵的耳膜,“这话,是你说的?”
刁德贵浑身剧震!如同被雷劈中!脸色瞬间惨白如鬼!他猛地想起自己刚才嚣张刻薄的嘴脸,巨大的恐惧让他几乎窒息!
“不……不是!龙帅!小的嘴贱!小的该死!小的……”他语无伦次,拼命想否认。
“很好。”夜枭打断他,唇角勾起一丝极其冰冷、残忍的弧度,“看来你很喜欢狗窝。”
他微微抬脚,军靴的鞋底,沾满了从狗窝那边带过来的污泥和秽物,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味。
“舔干净。”夜枭的声音平静无波,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然后,滚进去。”
“在狗窝里,好好享受你的‘正好’。”
“噗通!”
刁德贵彻底瘫软!一股寒意从尾椎骨直冲天灵盖!舔……舔鞋底?!还要滚进狗窝?!这……这比杀了他还难受!这是极致的羞辱!
“龙帅!饶命啊!小的……”他哭嚎着还想求饶。
“三秒。”夜枭的声音如同死神的倒计时,“不舔,就死。”
冰冷的话语,如同最后的宣判!周围的士兵,眼神更加冰冷,手指已经扣在了扳机上!
巨大的恐惧瞬间攫住了刁德贵的心脏!他毫不怀疑,这位杀神真的会下令开枪!看着那沾满污秽的鞋底,再看看周围那些黑洞洞的枪口……屈辱和死亡之间,他选择了前者!
“我舔!我舔!”刁德贵发出绝望的嘶吼!他猛地低下头,如同一条真正的癞皮狗,伸出舌头,带着极致的恶心和屈辱,疯狂地舔舐着夜枭军靴鞋底上的污泥和秽物!黏腻的触感和刺鼻的恶臭让他胃里翻江倒海,但他不敢停!只能拼命地舔!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呕——!”旁边一个年轻的士兵忍不住干呕了一声,随即立刻死死捂住嘴。
夜枭面无表情地看着脚下这丑陋的一幕,眼神中没有丝毫波澜。直到鞋底被舔得几乎反光(虽然依旧沾着难以去除的污渍),他才缓缓收回脚。
“滚进去。”他指了指那个散发着恶臭的破窝棚。
刁德贵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冲向那个他曾经鄙夷的狗窝!他甚至不敢有丝毫犹豫,一头就钻了进去!蜷缩在冰冷肮脏的地面上,身体因为恐惧和屈辱而剧烈颤抖着!浓烈的恶臭熏得他头晕眼花,但他一动不敢动!
夜枭不再看他,抱着林晚秋,大步流星地朝着山庄外走去。士兵们自动分开一条道路,如同迎接凯旋的君王。
走到山庄门口,夜枭脚步微顿。他微微侧头,冰冷的声音如同寒流,席卷了整个死寂的山庄:
“告诉赵天豪。”
“他的好日子……”
“到头了。”
第4章岳父笑我丧家犬?我冻他千亿资产!
御景山庄的惊天变故,如同投入湖面的巨石,在江城的上层圈子里掀起了滔天巨浪!十万铁骑围城!护国龙帅现世!赵家千金吓晕!管家被逼舔鞋住狗窝!每一个消息都如同惊雷,炸得所有人目瞪口呆!
而风暴的中心,赵氏集团总部,顶层董事长办公室内,却是一片死寂的压抑。
赵天豪,江城首富,赵氏集团的掌舵人,此刻正背对着巨大的落地窗,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年近六旬,保养得宜,头发梳得一丝不苟,一身昂贵的定制西装,但此刻那双精明的眼睛里却布满了血丝和难以掩饰的惊怒!
“废物!一群废物!”赵天豪猛地转身,将手中的水晶烟灰缸狠狠砸在地上!“啪嚓”一声脆响!碎片四溅!“连个老不死的女人都看不住!还让人闯进山庄!惊动了龙帅?!你们是干什么吃的?!”
办公桌前,几个西装革履的高管噤若寒蝉,低着头,大气不敢出。他们刚刚汇报完山庄的情况,刁德贵的惨状和赵娇娇的昏迷,让所有人都感到一股寒意。
“龙帅……夜枭……”赵天豪咬牙切齿地念着这个名字,眼中闪过一丝忌惮,但更多的却是怨毒和……一丝侥幸的疯狂,“就算他是龙帅又怎么样?!这里是江城!是我赵天豪的地盘!他敢动我女儿!动我的人!真当我赵家是泥捏的?!”
他猛地一拍桌子:“查!给我查清楚!夜枭这十年到底干了什么!还有!立刻联系军部的人!我要告他!告他滥用职权!私调军队!恐吓平民!我就不信!这天下还没王法了!”
“董事长!”一个心腹硬着头皮上前,“龙帅身份特殊,军部那边……恐怕……”
“怕什么?!”赵天豪厉声打断,“他再厉害!能大得过国法?!我赵家每年给上面交多少税?解决多少就业?他一个当兵的,敢动我?!他老婆住狗窝怎么了?那是她活该!一个没用的废物!我女儿让她住狗窝是抬举她!夜枭他敢怎么样?还敢杀了我女儿不成?!”
他越说越激动,脸上露出狰狞之色:“他以为他是谁?一个走了狗屎运的丘八!十年不回家,回来就摆谱?还十万铁骑?吓唬谁呢!我赵天豪在江城经营三十年!根深蒂固!黑白两道谁不给我面子?他动我一下试试?!”
“叮铃铃——!”
就在这时,办公桌上的红色专线电话,如同催命符般疯狂响起!
赵天豪心头一跳,强作镇定地接起电话:“喂?”
“赵董!不好了!出大事了!”电话那头传来财务总监惊恐到变调的声音,“我们……我们在瑞士银行的账户!被……被冻结了!里面……里面三百亿美金!全……全冻了!对方说是……是最高级别的金融管制指令!我们无权申诉!”
“什么?!”赵天豪眼前一黑,差点没站稳!三百亿美金!那是赵氏集团近半的流动资金!是维持集团运转的命脉!
电话还没放下,另一个手机又疯狂震动起来!是证券部经理!“董事长!股价!股价崩了!有人在疯狂抛售我们的股票!同时……同时有巨量空单砸盘!我们……我们根本挡不住!已经……已经跌停了!”“董事长!银行!所有合作银行!全部发来通知!要求我们提前归还所有贷款!否则立刻启动资产保全程序!”“赵董!海关!海关扣了我们三艘在公海的货轮!说……说涉嫌走私违禁品!”“董事长!税务局!税务局稽查组已经到楼下了!说接到实名举报!要查我们近十年的账目!”“赵董!不好了!我们最大的几个供应商集体毁约!停止供货!下游渠道商也要求终止合作!退货!索赔!”
一个个噩耗如同冰雹般砸来!电话铃声此起彼伏!办公室的门被不断推开!各个部门的负责人面无人色地冲进来,带来一个比一个更坏的消息!资金冻结!股价崩盘!银行催债!货轮被扣!税务稽查!供应链断裂!……赵氏集团这艘庞大的商业航母,在短短几分钟内,仿佛被无数只无形的大手同时扼住了喉咙!千疮百孔!风雨飘摇!
赵天豪脸上的狰狞和疯狂彻底僵死!取而代之的是无边的惊恐和难以置信!他踉跄着后退几步,撞在冰冷的落地窗上!窗外,是江城璀璨的夜景,此刻在他眼中却如同择人而噬的巨兽!
“不……不可能!不可能!”他失声尖叫,声音嘶哑,“是谁?!到底是谁在搞我?!”
“董事长!查到了!”一个负责信息的高管冲进来,脸色惨白如纸,手里拿着一份刚打印出来的文件,“是……是‘龙渊资本’!全球最大的对冲基金之一!刚刚……刚刚对我们发动了全面金融战!还有……还有国际航运协会、多国海关总署、以及……以及我们根本查不到来源的……金融核弹级指令!所有针对我们的行动指令……源头……源头都指向一个代号——‘龙首’!”
龙首?!
赵天豪如同被一道惊雷劈中!浑身剧震!龙首?!龙帅?!夜枭?!
是他!真的是他!他不仅调来了军队!还动用了如此恐怖的经济力量!冻结资金!操控股市!切断供应链!发动金融核战!这……这根本不是一个将军能做到的!这需要掌控全球金融命脉的……神级力量!
“噗——!”
急怒攻心之下,赵天豪再也支撑不住,喉头一甜,猛地喷出一口鲜血!身体晃了晃,重重地瘫倒在昂贵的地毯上!他死死捂着胸口,脸色灰败,眼中充满了无边的恐惧和绝望!
他终于明白,自己招惹了一个什么样的存在!
他口中的“丧家犬”,是真正的……九天巨龙!
他引以为傲的千亿帝国,在对方眼中,不过是……弹指可灭的尘埃!
“夜枭……夜枭……”赵天豪躺在冰冷的地上,看着天花板上刺眼的灯光,嘴里喃喃自语,眼神涣散,“你……你好狠……”
第5章全城权贵求情?我送他们一起跪!
赵氏帝国崩塌的速度,比所有人预想的还要快!如同被推倒的多米诺骨牌,一发不可收拾。千亿资产被冻结,股价断崖式暴跌,银行疯狂催债,合作伙伴纷纷切割,税务稽查如同跗骨之蛆……曾经风光无限的赵家,一夜之间成了人人避之不及的瘟神!
赵天豪躺在特护病房里,插着氧气管,面如金纸,一夜白头。赵娇娇惊吓过度,精神恍惚,被送进了疗养院。赵家别墅被查封,佣人作鸟兽散。偌大的赵氏集团总部大楼,人去楼空,只剩下冰冷的封条和讨债的喧嚣。
然而,树倒猢狲散,却总有人不甘心。
江城,锦绣会所。这是顶级权贵的销金窟,今夜却弥漫着一股不同寻常的凝重。巨大的水晶吊灯下,气氛压抑。江城政商两界的头面人物齐聚一堂,个个脸色沉重。坐在主位的,是江城一把手,周正宏。旁边是商会会长李万山,以及几位德高望重的退休元老。
“周书记,李会长,各位前辈,”一个穿着考究西装、挺着啤酒肚的中年男人率先开口,他是赵天豪的拜把兄弟,地产大亨王海龙,“赵家这次……栽得太狠了!龙帅的手段……太过了!赵天豪再不对,也罪不至死吧?赵氏倒了,江城经济要地震啊!多少工人要失业?多少项目要烂尾?这……这影响太坏了!”
“是啊!龙帅位高权重,但也不能如此任性妄为吧?”另一个银行行长附和道,“动用军队围城!搞垮千亿企业!这……这简直是无法无天!我们联名上书!必须给上面反映情况!不能让他这么胡来!”
“对!联名上书!”“赵家是江城纳税大户!不能就这么倒了!”“龙帅再大,也大不过国法吧?”“请周书记为我们做主!”
众人七嘴八舌,义愤填膺。他们中不少人与赵家利益捆绑极深,赵家倒了,他们也损失惨重。更有人担心龙帅的雷霆手段会波及自身。此刻聚在一起,名为“主持公道”,实则是想抱团取暖,向那位神秘的龙帅施压。
周正宏眉头紧锁,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他何尝不知道赵家咎由自取?但作为地方主官,赵氏崩塌带来的连锁反应确实让他焦头烂额。他更忌惮的是那位龙帅深不可测的能量。联名上书?谈何容易!
“各位,”周正宏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一丝疲惫,“龙帅身份特殊,此事牵涉极广。我们……”
“砰!”
会议室厚重的实木大门,被人从外面猛地推开!打断了周正宏的话。
所有人愕然回头!
只见门口,夜枭一身笔挺的墨绿色军装常服(未戴肩章),身姿挺拔如松。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神平静无波,却带着一种无形的、令人窒息的威压!他身后,只跟着两名神情冷峻、眼神锐利的黑衣警卫。
“龙……龙帅?!”周正宏猛地站起身,脸色微变。其他人更是如同被掐住了脖子,瞬间失声!刚才还群情激愤的会议室,瞬间死寂!落针可闻!
夜枭迈步走了进来,军靴踏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而富有节奏的声响。每一步,都仿佛踩在众人的心脏上。
他走到会议桌前,目光平静地扫过一张张或惊愕、或紧张、或强作镇定的脸。
“听说,”夜枭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有人要联名上书?”
“告我?”
“无法无天?”
冰冷的质问,如同三把重锤,狠狠砸在众人心头!
“噗通!”
王海龙腿一软,第一个瘫坐在椅子上,脸色煞白!刚才叫嚣得最凶的他,此刻连头都不敢抬!
其他人也噤若寒蝉,冷汗涔涔而下!谁也没想到,这位龙帅竟然会亲自找上门来!而且来得如此之快!
“龙帅息怒!”周正宏毕竟是见过风浪的,强压下心中的惊骇,连忙上前一步,微微躬身,“大家……大家也是关心则乱,担心赵氏垮台影响地方经济稳定,并无冒犯龙帅之意!还请龙帅……”
“关心则乱?”夜枭打断他,唇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赵天豪逼我妻子住狗窝,吃狗食的时候,你们在哪儿?”
“赵娇娇辱骂我妻子是贱妇的时候,你们在哪儿?”
“刁德贵作威作福,肆意凌辱的时候,你们又在哪儿?”
他每问一句,声音就冷一分!会议室内的温度仿佛骤降十度!
“现在,赵家倒了,你们心疼了?担心经济了?要联名上书了?”夜枭的目光如同冰锥,扫过众人,“你们关心的,是江城经济?还是你们自己口袋里的钱?!”
“噗通!噗通!”
几个心理素质稍差的,承受不住这巨大的压力,直接瘫软在地!
周正宏额头冷汗直冒,嘴唇哆嗦着:“龙帅……我们……”
“不必说了。”夜枭抬手,止住了他的话。他缓缓从军装口袋里,掏出一份折叠得整整齐齐的文件,随手扔在会议桌上。
“这是赵氏集团十年来的违法证据。”夜枭的声音平静无波,“偷税漏税,走私贩私,非法集资,强拆民宅,贿赂官员……桩桩件件,罄竹难书!”
文件散开,密密麻麻的文字和触目惊心的数据、照片,如同最锋利的匕首,刺入每个人的眼睛!
“你们要的国法?”夜枭微微前倾身体,目光如同实质般压向众人,“这就是国法!”
“赵家,罪有应得!”
“至于你们……”他顿了顿,目光扫过那些面无人色的权贵,“谁想替赵家求情?”
“站出来。”
“我看看,你们的骨头……”
“有没有赵家的硬。”
死寂!
绝对的死寂!
所有人都如同被施了定身法!连呼吸都停滞了!看着桌上那份足以将赵家钉死在耻辱柱上的铁证,再看看眼前这位如同杀神般的龙帅,谁还敢站出来?!
周正宏脸色灰败,他知道,赵家彻底完了!谁也救不了!他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声音干涩:“龙帅……我们……我们明白了。赵家……咎由自取。”
夜枭直起身,不再看他们。他转身,朝着门口走去。
走到门口,他脚步微顿,没有回头,冰冷的声音如同最后的审判:
“江城的天,该洗洗了。”
“从赵家开始。”
“谁若不服……”
“尽管来战。”
话音落,他带着警卫,大步离去。只留下会议室里一群失魂落魄、如同被抽走了脊梁骨的权贵,和一室冰冷的死寂。
第6章赵家破产大厦前?我拥妻笑看狗窝塌!
一个月后。江城,赵氏集团总部大厦。
曾经象征着财富与权势的摩天大楼,如今一片死寂。巨大的玻璃幕墙在秋日的阳光下反射着冰冷的光,却掩盖不住内里的衰败。楼体上挂着刺眼的白色封条,门口拉着警戒线。曾经车水马龙、衣香鬓影的景象早已消失,只剩下几个穿着制服的保安在寒风中无聊地踱步,还有几个扛着摄像机的记者,试图捕捉最后的新闻素材。
大厦前的广场上,停着一辆不起眼的黑色轿车。车门打开,夜枭先下了车。他换上了一身剪裁合体的深灰色大衣,身姿依旧挺拔,但眉宇间那十年戎马磨砺出的凌厉锋芒,似乎被一种深沉的温柔所取代。他绕到另一侧,极其小心地拉开车门,伸出手。
一只纤细、白皙、带着些许柔弱的手,轻轻搭在了他的掌心。林晚秋被他小心翼翼地扶了出来。
她穿着一件崭新的、质地柔软的米白色羊绒大衣,衬得她苍白的脸色有了些许暖意。枯槁的头发被精心修剪过,柔顺地披在肩头。深陷的眼窝里,那双曾经灰败的眸子,此刻虽然依旧带着一丝挥之不去的疲惫和惊悸,却已重新燃起了生的光亮,如同寒冰解冻后的春水,温柔地映照着身边男人的身影。
夜枭为她拢了拢衣领,动作轻柔得如同呵护稀世珍宝。一个月来,他用最好的医疗团队,最精心的照料,最耐心的陪伴,一点点将妻子从地狱的边缘拉了回来。虽然身体依旧虚弱,精神也时有恍惚,但林晚秋眼里的光,已经越来越亮。
“晚秋,你看。”夜枭的声音低沉而温柔,指向那座被封的赵氏大厦,“赵家,完了。”
林晚秋顺着他的手指望去,看着那座曾经高不可攀、如今却如同巨大墓碑般矗立的大厦,眼神有些复杂。有恨,有痛,有释然,最终化作一声轻轻的叹息。她抓紧了夜枭的手,仿佛那是唯一的依靠。
就在这时!
“轰隆隆——!!!”
一阵沉闷的巨响从大厦后方传来!紧接着,是机械的轰鸣和重物倒塌的声音!
只见大厦旁边,那片曾经属于御景山庄的区域,几台巨大的挖掘机和推土机正在作业!尘土飞扬中,那座汉白玉为柱、琉璃瓦为顶的奢华狗舍,连同旁边那个散发着恶臭的破窝棚,正在被无情地推倒!碾压!化为一片废墟!
“那是……”林晚秋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下意识地往夜枭怀里缩了缩。那个地方,承载了她太多的痛苦和绝望。
“别怕。”夜枭将她搂得更紧,声音坚定,“都过去了。以后,那里不会再有任何肮脏的东西。”
他顿了顿,低头看着妻子依旧有些苍白的脸,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我让人在那里,种满你最喜欢的海棠花。等春天到了,花开成海,一定很美。”
林晚秋抬起头,看着丈夫眼中毫不掩饰的深情和宠溺,鼻尖一酸,眼泪无声地滑落。不是悲伤,是劫后余生的庆幸,是苦尽甘来的幸福。她将头轻轻靠在夜枭坚实的胸膛上,听着那沉稳有力的心跳,只觉得前所未有的安心。
“嗯。”她轻轻应了一声,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却充满了希望,“很美。”
夜枭拥着她,如同拥抱着整个世界。他抬头,目光扫过那片正在被彻底抹去的废墟,又扫过眼前这座象征着赵家彻底覆灭的破产大厦,最后落在远处澄澈的秋日晴空。
十年铁血,刀光剑影,他踏着尸山血海走来,只为此刻怀中的温暖。
“晚秋,”他低下头,在她耳边轻声说,如同许下最郑重的誓言:
“我们回家。”
“回我们自己的家。”
“再也没有人,能伤害你分毫。”
林晚秋依偎在他怀里,用力地点了点头。阳光洒在他们身上,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紧紧依偎在一起,仿佛再也不会分开。
废墟之上,推土机发出最后的轰鸣,将最后一点肮脏彻底掩埋。新的生命,将在那里孕育。
(全文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