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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未婚夫想让我当妾,我果断拒绝,没想到书中男主竟向我下聘……

穿书后与前世的未婚夫相遇。他信誓旦旦说要娶我,与我再续前缘。可到了约定时间,我却迟迟未见他聘书,只得到他正忙着陪师妹骑马

穿书后与前世的未婚夫相遇。

他信誓旦旦说要娶我,与我再续前缘。

可到了约定时间,我却迟迟未见他聘书,只得到他正忙着陪师妹骑马的消息。

面对我的质问,他护着师妹要报师恩,劝我当妾。

“不然你就等着像书中写的小配角那样,嫁给年过半百的老侯爷。”

可后来,我收到了书中男主的聘书。他却焦急地抓住了我的手,“萧婉,别和我开玩笑了,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

1

去将军府找程越的时候,一向不拦我的管家,看着我欲言又止。

直到我命人打探,终于在马场见到他。

不日前为恭贺他大捷归来,费尽心思花重金寻得赠予他的骏马。

我撒娇求了他好几回,让他教教我,他皆以担心烈马不喜近生人为由拒绝。

而此时,那匹马正驮着他和另一个女子。

他的手握着女子的手,两人前胸贴后背手臂相抵,合力拉开大弓瞄准靶心。

听到脚步声。

见是我。

程越将弓往边上一扔,笑着用手给我扇风,“太阳那么大,你怎么来了?”

那女子从他身后探出脑袋,“这位就是婉姐姐吧?”

我们并不相识,想必是程越给她介绍过我。

至于她,我到马场后,才从跟着程越的副将嘴里听到了一些。

这女子名叫苏妘,是程越师父的女儿,也是程越的师妹。

我示意程越借一步说话。

但他拉住我的手臂,“没事,妘儿是一家人,有什么话直说就行。”

我抿紧唇,又松开,“你我之前约定好,今日将军府会安排媒人上门送聘书,为什么没来。”

“提到这事,正想和你说。”程越扶着脑袋,“师父前几日过世,妘儿无依无靠,我打算先替她将东西全搬到我府上,让她以后待在京中。”

他说着,一手臂勾住苏妘肩膀,“我们以前经常一起跟着师父习武,连她小时候光屁股的样子都看过,算半个兄弟。”

而苏妘大大咧咧捶了捶他胸口,娇嗔怪他不正经。

“另找一个宅子,是不是更好?”

我低低的声音,打破了两人这和谐的气氛。

程越正色咳了咳。

很显然他早就考虑过这个选项,但是被否决:“妘儿胆子小,而且一个姑娘家,多不安全。”

“可这对你和她的名声都不......”

“清者自清,我才不在意旁人说什么。”

被不耐烦打断。

我的脸色瞬间苍白。

苏妘见状鼓起腮帮子,失落地耷拉着脑袋,扯了扯程越的袖角,“师兄~你看吧,早就和你说过了,婉姐姐会生气的。”

程越见苏妘伤心,顿时对我不满,“师父于我而言亦师亦父,那我照顾师妹是天经地义。我也不强求你像我一样感恩,但你怎么好意思生气?”

他的一字一句藏了刀子。

我的心脏被无形的大手捏紧,眼眶渐渐发烫。

苏妘挤进我和程越之间,先我一步拦住程越。

她抱着程越的手臂,泪花啪嗒啪嗒往下掉,“婉姐姐出生名门,极在意名声,不像妘儿是穷苦人家的孩子,只愿平安度过一世。实在不行,让妘儿到将军府当个女婢,日后伺候师兄和婉姐姐吧?能有一个落脚之处,妘儿很满足了。”

程越连个余光都不分给我,只顾温柔地帮苏妘擦去眼泪,“胡说八道什么。她也只是个庶出的小姐,比你高贵不到哪里去,哪里有让你为奴为婢的道理。”

安抚完苏妘,程越瞪着我,“妘儿平时多开朗的一个人,亲爹去世她都没哭过。你到底要把人逼到什么地步才肯罢休?不过是在将军府住,她又没想过和你争什么。”

我攥紧指尖,“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不肯再听我解释,冷哼一声,甩手带着越哭越可怜的苏妘离开,“我的府邸我说了算。”

2

原书中的萧婉和程越,都不过轻描淡写两笔的角色。

比起还算过得去的小将军程越,我这个萧家庶出的小女儿却是在及笄后不久嫁给了年近半百的江侯爷。

相认后,程越述说着对我的思念。我顺势把我们是在一本我看过的小说里,并且把这件事告诉了他。

他红着眼睛发誓:“你萧婉上辈子这辈子下辈子都是我的妻子,我会早点娶你,绝不让你再独自面对,再多吃一点苦了。”

当初承诺得好好的。

为什么就变了呢。

上一世和程越在大学相识相知相恋,携手度过十年。一起选好了对戒、挑好了礼服,即将在亲人好友的见证下步入幸福的婚姻生活。

不承想,一场车祸醒来,竟是天翻地覆的陌生世界。

重逢后,我庆幸他还在他还爱我,我以为又找到了属于我的依靠,一切终得圆满了。

结果还是......

好几日过去,程越没来找过我,倒是让他府上的人给我送来了几份蝴蝶酥。

同时还有一张帖子,“萧小姐,我家将军邀您明日桃仙湖游船。”

到船上时,程越正拿着小刀削苹果,身边未见苏妘。

我在他对面坐下,“你找我?”

程越将苹果片下一块递来,“还在生我的气?”

我侧过脸,看向湖面,“没有。”

他柔声道:“好啦,我已经知道错了。”

大概是想主动给我个台阶下,程越无奈地笑笑,“那日回去,妘儿也劈头盖脸把我训了一顿,说我这么做不对。”

我微微拧起眉头,敷衍地说:“是吗。”

程越叹气:“妘儿一个待字闺中的女子,无名无分待在我府中确实于理不合,你说的有道理。”

我听了这话,毫无被宽慰的感觉,反倒下意识将眉头拧得更紧。

果然。

他叹着气又说:“我和妘儿商量好了,她先假装嫁给我。”

我气笑:“假装?”

程越理所当然点头,“妘儿习惯了自由,这成亲自然是假的作不得数。借她一个名分,也是想着省得她一未嫁人的小姑娘,成日被军中那些毛手毛脚的臭男人骚扰。”

我张了张嘴,字都差点说不清,“那我呢?”

“傻婉儿,你当然是我的夫人啊。”

“可正妻之位只有一个。”

“错,是心爱的人只有一个。”程越的掌心搭在我手背,“我爱的是你,和我过日子的也是你。但我想着我不在府上的时候,有妘儿在,你就当多了个妹妹陪你玩呗,不然那么大的院子,只你一个人多无聊。”

我失笑:“那怎么不是她当妾?”

程越叹气,“你背后有萧家,而妘儿如今只有我这个倚仗,她要是当妾,出去会抬不起头,会被其他世家夫人欺负的。我们相爱,在一起不就够了吗?一个正妻的名头又有什么所谓。”

程越见我不吭声。

又嘲弄地笑,“师父对我有恩,难道你就不能理解我想帮师妹的这份心吗?况且也不是什么要紧事,这里本就不是一夫一妻制。你不会来这地方十几年,思想越活越回去了吧?”

我深吸一口气,想压住翻涌的苦涩,可那口气偏偏堵在心口,难受得我连指尖都在颤抖。

程越仍在断断续续地说着些什么。

大概是在劝我。

我听不进去,视线滑到别处。

正巧看见最里那张桌,浓妆艳抹的女子,以及和我一样脸色铁青的男人。

3

这人,我见过。

那日马场回来,我失落地蒙头走着,差点在拐角撞上别人。

一抬头。

实在是好漂亮的一个男人。

洗得有些发白的青色宽袖长袍,过分简单的同色发带和一根木簪,不施粉黛也不妨碍那张脸惊为天人。

对方挑起眉头看我,“姑娘你......”

我才发现自己的双手正压在他的胸口。

手心下的体温和结实的触感。我的脸猛地爆红,慌忙往后退了两步。

“小心!”

这不退不要紧,一退我直接一脚踩在相撞时,他脱手掉落的草药上。

满地的碎片,肯定是用不了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从荷包里翻出银两。

他推开,“不必,不值几个钱。”

也不知是他还是何人生病,要不要紧。

毕竟我没留心看道儿,有错在先。

我过意不去,拉着他奔往药铺。

在店铺等抓药,闲着无事与他交谈。

得知他的名字,我愣了一霎。

李信枝,原书中的男主。

落魄的少年,凭着一身才华,机缘巧合得到陛下的赏识,成为陛下眼前的大红人。

从此一路快速攀升,年纪轻轻便位至首辅。

表面温润和善,背地杀伐果决。

并不是一个好惹的角色。

那个因为他过分出挑的相貌,而对他豪夺强取羞辱不断的世家小姐,在他任职首辅的那日,被他亲自下令剁成了块喂院子里的狗。

是了,男主就是在这里被逼娶妻。

想来竟觉得当下的处境,有些同命相连。

只不过我是一个小配角,而他是男主。

结局自然也一个天一个地。

我绞了绞嘴唇,对程越说:“够了,我不想再听你说下去了。”

“什么意思,不肯嫁给我?”程越手里的筷子重重砸在桌上,“那你等着和江侯那个老男人过一辈子吧。”

他怒气冲冲。

江侯求娶的日子快到了,圣旨让萧家无法反抗。

程越笃定我爱了他两世,必定会求他,于是他有恃无恐,走得飞快。

像是生怕比我晚一步,就会害这场必胜的较量,显得不那么轻而易举地获胜。

我黯然地看了他背影一眼。

缓缓站起身。

却没像从前那般,追在他身后各种解释和撒娇求他原谅。

4

王家大小姐摇着绫绢扇,轻轻往前一伸,抵着李信枝的下巴,“李大人可有心仪的女子?”

因为稍有仰头,李信枝那一双如桃花瓣般的眼睛,微微眯起,“有。”

“李大人莫不是想说自己定亲了?”

王家小姐说着,又毫不在意地嗤笑,“那又如何,想来不过是村野丫头,改日给些钱两打发走便是。”

在京中,王家小姐出了名的爱好男色,府中明里暗里养了好些面首。

偏偏她的母亲胞弟极惯着她,而父亲又是个软疙瘩,拿她毫无办法。

不过她对一个男人如此势在必得,还是头一回。

想来倒也可以理解,毕竟李大人招摇的一张好脸一副好身形摆在这儿。况且他孤身一人进京,尚未得个一官半职,又没个殷实家底。

李信枝沉着眸子,盯着王家小姐,如盘在枝头的蛇。

“君儿姐。”我及时赶到。

将扇往下一压,成功隔断开两人,“今日好雅兴,也来游船听曲儿?”

萧家世代为官,而她爹在朝中官阶在我爹之下,得看我爹的眼色行事。

我虽是庶出,却是萧家独女。

与父兄间相处不算太好,但也不至于差。

王家小姐脸色变了变,不敢对我不客气,“巧了遇见萧小姐。”

“不巧,我是来找李大人的。”我取出一枚荷包,上头绣的是两棵青竹。

我垂下眼帘,轻声对李信枝说:“前些日子答应给你,现下绣好了,你看看可喜欢?”

指腹从面上滑过,李信枝攥起手,耳根应景地泛出红意,“多谢。”

王家小姐表情僵硬,扯了扯嘴角,“早说是萧家小姐啊,害我白费口舌半日。”

看着王家小姐作罢远去,我松了一口气,朝李信枝伸手。

李信枝眨眨眼,似乎没懂。

我脸颊发烫,“把荷包还我吧,用过的,刚才一时半会儿,我也想不出能拿给你什么。”

李信枝点点头,却把荷包别到了腰上,“改日王家小姐没看到,怕是会怀疑真假。”

5

在船上发生的事,没多久传到了程越耳中。

“你和李信枝怎么回事?”不管是街上的传言,还是朝堂里的风声,他都不太相信我会不与他商量就转头嫁给别人。

我今日心情好,不想被破坏。

打算错身绕开程越,偏他又拦到我身前,“你们之间见过面,彼此认识了解过吗?婚姻可不是小事,你要嫁的人是要和你过一辈子的。你又不爱他,你们以后又怎么会幸福。”

看来他是非要问个清楚不可。

那我便用他之前的话,回给他:“我的亲事我说了算,和你有什么关系?”

程越压抑着怒火,“李信枝是男主,你忘了吗?还是说,你故意勾引他,想小配角上位当女主?”

相爱多年,他上来对我就是勾引二字。

没想到我在他眼中是这样的人。

我满心苦涩,“你想多了。”

程越见我含着泪委屈的模样,反倒神情放松:“好婉婉,我就知道你是想用他来气我。”

我往后退了两步,躲开他的拥抱,“不要碰我。”

程越一僵,扶着额头无奈苦笑,“......得得得,算你赢了。别意气用事,乖乖听话和我回去,我让你和师妹当平妻成吗?”

呵......

哪里来的自信。

我身心疲惫,“不必了,我不稀罕当你的妾,更不稀罕你的平妻之位。”

程越一把抓住我的手腕,“为了哄你,我都已经让步了。这么多年感情,你非得为了个将军夫人的名头和我闹?”

他不满抱怨:“亏得妘儿还整天在我耳边夸你好,怎么你就不能学学人家,懂事一点呢?”

我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平静地说:“以后我的事不需要你管,你也不用再因为我的不懂事心烦,因为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程越恼怒之余,更多的是震惊:“你要和我分手?”

6

我的沉默就是答案。

程越难以置信:“我有哪儿对不起你吗?为什么和我分手。”

“你说没有就没有吧。”我冷眼看着他。

“萧婉,别和我开玩笑了。”他有些焦急,“我们先好好谈谈,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

从一开始我就在努力,想要挣脱他对我手腕的钳制。

可他毕竟是武将,手劲儿很大。

当下气极,更是像个铁爪,活似要把我的手骨捏碎。

我一阵倒抽气。

“小程将军大庭广众拉扯一个姑娘家,也不怕传出被人嚼舌根。”

李信枝不知何时出现,轻松将我的手腕解救。

短短时日,李书生摇身一变,入朝成了李大人。

程越见到我躲在李信枝身后,脸色更黑,“萧婉,躲他后边干什么,你过来。”

才不!

我冲程越翻了个白眼,“我为什么要听你的,想找条听话的狗就去找你的妘儿师妹去。”

程越气急败坏地要来抓我。

我立刻像小鸡仔似地往男主后头躲。

李信枝顺势一手将程越拦住,“小程将军是想让在下喊衙门的人来吗?”

程越扯扯嘴角,“萧婉和我闹脾气而已,不需要你多管闲事。”

李信枝低笑:“既然萧府已经收下了我的聘书,想必我也是可以管一管萧小姐的事儿的。”

“聘书?”程越瞳孔震动地看着我,才一眼便被李信枝挡了去。

他咬咬牙,质问我:“你竟然偷偷背着我,去和他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