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3年，几个日伪军怀疑一女乞丐是地下党，就强迫她脱衣服检查！寒风卷着尘土扑在朱文起脸上，她攥着讨饭篮的手指关节泛白，篮子底层那卷用油纸包着的情报，硌得掌心发疼。 这年春天冀中平原刚熬过饥荒，村口老槐树下埋着饿死的人，日伪军的"清乡队"却挨家挨户搜查。 朱文起把煤灰抹在脸上，跛着脚在县城乞讨了三个月，谁也没发现这个总蜷在城隍庙墙根的乞丐，每天数着钟声次数给情报员递消息。 那天她刚把日军布防图塞给卖豆腐的老王，就被两个伪军堵住。 "女共党都爱装叫花子！"领头的歪嘴军官扯她的破棉袄，朱文起突然想起丈夫牺牲时攥着的那颗手榴弹，当时他说"委屈了老婆孩子"，现在她怀里揣着的炸药包，引线正缠着手指。 棉袄被撕开的瞬间，腥臭的汗味混着火药味涌出来。 伪军看见她怀里捆得结实的炸药包，枪托"哐当"掉在地上。 朱文起没哭也没喊，就那么直勾勾盯着他们，后来听老王说，当时她眼里的狠劲，比炮楼里的机枪还吓人。 这不是她第一次冒险。 去年冬天她扮成疯婆子，在日军司令部外唱了三天丧歌，把敌军换防时间编进歌词里。 还有次为送紧急情报，她在结冰的河面上摔断了肋骨，硬是爬着把情报塞进枯树洞里。 那些藏在讨饭篮夹层的纸条，后来变成了八路军手里的地图。 今年清明我去阜平纪念馆，在泛黄的档案里看到老兵回忆："朱文起送来的情报，让我们少死了半个连的弟兄。 "玻璃柜里摆着个褪色的蓝布讨饭篮，篮底磨损的痕迹，像极了她当年攥出的指印。 现在那县城的城隍庙早拆了，可当地老人还记得，1943年冬天常有个跛脚乞丐数钟声，钟声敲五下是平安，敲七下就得连夜转移。 就像那捆没炸开的炸药，她没成为战场上的英雄，却在最脏最乱的角落里，给胜利铺了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