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京把条件再摆上桌，孙玉良：分歧严重，谈不谈已不是一句话的事】记者会还没完全展开，话题就被直接拉进核心。12月19日，莫斯科，年度记者会刚开始，普京就把俄乌冲突放在了最显眼的位置。他没有绕开，也没有铺垫，开口就是一句：俄罗斯已经准备好，基于去年6月在外交部提出的条件，与乌克兰进行谈判。这句话不新，却偏偏选在这个时点被重新说出。战争拖到第三个年头，外界的耐心在消耗，战场的代价在叠加，所有人都在等一句“变化”。普京给出的变化，并不是条件的调整，而是条件的重申。去年6月14日，普京站在俄外交部的讲台上，清楚地列出停火与谈判的前提：乌克兰军队从顿涅茨克、卢甘斯克、扎波罗热和赫尔松地区撤出，并宣布不加入北约。满足这两点，俄方将第一时间宣布停火并开启谈判。条件写得像条款，冷静、明确，没有修辞。当时，泽连斯基的回应同样直接。他说，这与过去听到的“最后通牒”没有区别，不可信。这句话很快被国际媒体放大，形成一种叙事：俄方是在用谈判的语言，说战场的话。克里姆林宫并不认同这种解读。佩斯科夫随后出来澄清，说这不是警告，也不是最后通牒，而是被完全错误解读。俄方的态度很清楚：条件就是条件，不是威胁，也不打算包装成情绪化表达。时间过去半年多，战线并没有给任何一方送上“意外之喜”。而现在，普京在年度记者会这种高度仪式化的场合，再次把这套条件端出来，本身就释放出一个信号——莫斯科认为，问题的核心并没有发生变化。外界很容易忽略一点：普京这次说的，不是“将提出条件”，而是“已准备好基于这些条件谈判”。主动权被牢牢放在“基于”二字上。谈判可以开始，但谈什么、从哪里开始，边界已经画好。这也是泽连斯基难以接受的地方。对乌克兰而言，领土撤出与北约问题，触及的是国家叙事的根基。一旦在谈判桌上承认这些前提，国内政治空间几乎被压缩到极限。这并不是一句“愿不愿意谈”可以解决的问题。于是，局面变得微妙。俄方不断强调自己“准备好谈”，乌方则反复强调条件“不可接受”。双方都在使用谈判的词汇，却并未走向同一张桌子。对话的姿态存在，实质的交集却很少。普京选择在记者会一开始就抛出这番话，也有对外部舆论的考量。俄方希望被看见的，是“开放谈判”的一面，而不是单一的军事叙事。条件是否苛刻，是另一回事，但姿态必须先摆出来。问题在于，谈判并不只需要姿态。它需要双方都认为继续消耗的代价，已经高于妥协的代价。至少从目前公开的信息来看，双方尚未到达这个节点。“这不是最后通牒”，佩斯科夫去年说过。这句话放在今天再看，依然成立，却也显露出另一层现实：它不是最后通牒，但它是固定条件。条件不变，谈判就只能在原地打转。记者会继续进行，问题不断切换，经济、民生、外交轮番登场。可关于乌克兰的这段表态，已经足够让外界反复咀嚼。它并没有给出突破口，却清楚划出了边界。战争的尽头，永远绕不开谈判。但谈判的入口，往往比战场更难找到。普京把条件再次摆上桌，不是为了制造新声浪，而是提醒所有人：在他看来，门一直在那里，只是钥匙还在对方手中。至于这把钥匙，什么时候会被拿出来，或者是否会被重新打造，仍然悬在时间里。记者会结束了，话说完了，战火却还在远方延续。真正的变化，不会出现在麦克风前，而会出现在选择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