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于狱中、长于狱中的她,是中共地下党员、革命烈士李苍降的女儿。怀孕的母亲被悬吊拷问,血流一地,昏迷早产;父亲受尽酷刑,宁死不屈。 1934年深秋的福州模范监狱,铁窗把寒风割成细碎的刀片,刮过女监区的每一个角落。林慧珍本是和李苍降并肩作战的地下交通员,因叛徒出卖和丈夫一同被捕,敌人想从她嘴里撬出地下党组织的名单,竟在她怀胎八月时将她悬吊在房梁上用刑。血顺着她的裤腿滴在冰冷的水泥地上,意识模糊的瞬间,腹中的剧痛猛地袭来,她在众目睽睽下摔落在地,早产下一个不足三斤的女婴。狱医早被敌人买通,只丢下一块破布就转身离开,是同监的女囚们七手八脚围过来,用自己的破棉衣裹住啼哭的婴儿,又把省了几天的窝头嚼成糊状,一点点喂进孩子干裂的嘴里。 这个连名字都来不及取的女婴,成了狱中所有革命者的牵挂。李苍降被关在男监区,隔着两道铁栅栏,每次放风时都要拼命往女监的方向挪。敌人打断了他的双腿,还在他指甲缝里钉过竹签,可每次见到女儿的小脑袋从栅栏缝隙里探出来,他浑浊的眼睛里就会亮起光。他没法抱女儿,只能隔着铁栏,用带着血痂的手指轻轻碰一碰孩子的脸蛋,哑着嗓子给她讲红军打胜仗的故事,讲未来的新中国会有温暖的房子、吃不完的粮食。女囚们给孩子取了个小名“狱生”,她们偷偷攒下自己的口粮,把发潮的糙米磨成粉冲成米汤,还拜托好心的老狱卒从外面捎来一小块红糖,那点甜味,成了狱生童年里最珍贵的记忆。 老狱卒姓张,是个在监狱干了半辈子的山东汉子,早年曾受过红军的恩惠。他见不得这对母女的惨状,总借着送饭的由头,给林慧珍塞个热乎的红薯,或是给狱生带块麦芽糖。有次敌人要把李苍降带去刑场拷打,老张特意绕路经过女监,压低声音对林慧珍说“先生要挺住,孩子还等着他”,这话让早已撑到极限的林慧珍,硬是咬着牙熬过了一个又一个难熬的日夜。可敌人的酷刑终究没放过李苍降,1935年春节刚过,他因拒不吐露情报,被敌人残忍杀害在监狱后院的荒地上。就义前,他托老张给女儿留下了唯一的信物——一块磨平了棱角的银元,上面用指甲刻着歪歪扭扭的四个字:“革命后代”。 狱生的童年,是在铁窗和苦难里泡大的。她没见过监狱外的太阳,没穿过一件完整的衣裳,却听着父辈们的革命故事长大。母亲林慧珍每次抱着她,都会指着铁窗外的天空说“等我们出去了,就能看到真正的春天”。1937年抗战全面爆发,国共第二次合作达成,地下党组织借着这个契机展开营救,被关押了三年的林慧珍终于抱着五岁的狱生出了监狱。走出大门的那一刻,狱生第一次摸到了阳光,却下意识地往母亲怀里缩——她早已习惯了监狱的阴暗,竟认不出这温暖的光亮。 长大后的狱生,真的成了父亲期盼的“革命后代”。她跟着母亲辗转到延安,在抗日军政大学读完了书,18岁那年主动请缨回到福建,接过了父亲未竟的地下工作。她曾在父亲就义的监狱外站了整整一夜,摸着那块传下来的银元,终于懂了父母当年的坚守:不是不怕疼,不是不怕死,是心里装着更多受苦的百姓,装着民族的未来。 如今有些别有用心的人,总试图淡化先烈的牺牲,甚至抹黑他们的信仰,可狱生的经历就是最有力的回击。这个在狱中降生、在苦难中成长的孩子,她的每一根骨头里,都刻着革命先烈的铁血与担当,刻着共产党人“为人民谋幸福”的初心。那些轻飘飘的质疑,在她父母用生命筑起的信仰面前,不过是不值一提的尘埃。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