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1年6月，国军少将陈中柱战死后，头颅被日军割下带走。意外的是，他怀孕的妻子竟然带着女儿，冒死来到泰州并向日军司令提出：“我来取回我丈夫的头颅。”   1941 年夏，泰州城外河边，王志芳捏着针线的手顿住 —— 丈夫衣袋里，竟藏着那枚黄铜怀表。   怀表背面 “守土卫家” 四个字磨得发亮，是 1937 年陈中柱出征时，亲手交她保管的。   河水泛着冷光，她摸着怀表冰凉的壳，眼泪终于砸在丈夫的衣襟上。   三天前，她在根据地听说：陈中柱率部阻击日军，战死在黄桥附近，头颅被割走。   这枚怀表，是他们爱情的见证，更是抗日的约定。   1932 年，王志芳在南通读书，听陈中柱讲抗日形势，两人因 “枪口对外” 的理念定情。   那时陈中柱是地方抗日武装教官，常给学生讲战场故事。   一次课后，他递来这枚怀表：“以后我守前线，你守后方，表走一圈，就是我想你一次。”   1937 年全面抗战爆发，陈中柱要率部开赴前线。   临行前夜，他把怀表塞回她手里：“等打跑鬼子，我用它给你补个像样的婚礼。”   如今怀表还在走，可许诺言的人，却只剩残缺的身躯。   有人劝她：“怀着娃，别去泰州送死！” 她却把怀表揣进怀里：“他得带着信物回家。”   通往泰州的路满是日军岗哨，她牵着六岁女儿，泥水泡烂了鞋底。   怀里的怀表硌着腹部，像丈夫在无声地陪她走这趟险路。   找到谢淑清时，她满身泥污，怀里的怀表却擦得干净。   谢淑清的手指刚碰到怀表，就猛地缩了回去。 “这表…… 我家老秦以前也有一块，他当伪军后，就把表扔了。” 她声音发哑。 王志芳把怀表往她手里塞了塞：“再摸摸，你还记得他以前说要抗日的话不？” 谢淑清的眼泪砸在怀表上，终于点头：“我帮你，就算对不起老秦，也对得起良心。”   她第二天一早独自出门。   泰州街道上，日军刺刀闪着寒光，百姓远远看着这孕妇。   她左手牵女儿，右手按紧怀表，一步步走进南部襄吉的司令部。   南部襄吉见她只身前来，指了指案上的木盒：“这是你的‘战利品’？”   王志芳没说话，只从衣袋里掏出怀表，轻轻放在木盒旁 —— 这是无声的宣战。   打开木盒，药水味刺得她睁不开眼，丈夫的脸就在里面。   她摸了摸怀表，忽然镇定下来，仔细确认后 “啪” 地合盖：“我丈夫的东西，都要带回去。”   南部襄吉盯着那枚怀表，忽然说：“你丈夫……” 他顿了顿，原本傲慢的语气软了些，“确实是个军人。”   她抱着木盒走出司令部，怀表在衣袋里轻轻滴答响。   她知道，丈夫的魂，正跟着这声音，要回属于他们的家。   回到河边，她把怀表放进丈夫衣袋，再一针一线缝合躯体。   百姓围在远处，有老农扛来寿材：“带着信物走，陈将军不孤单。”   下葬那天，她把怀表和丈夫一起埋进土里。   摸着隆起的腹部说：“娃，你爹带着约定，等我们一起打跑鬼子。”   后来她生下儿子陈松青，常给两个孩子讲怀表的故事。   1987 年陈中柱被追认为烈士，迁坟时，那枚怀表竟还在，只是停了走。   如今，怀表摆在泰州革命纪念馆的展柜里，旁边是王志芳的照片。   每年清明，陈智和陈松青都会带着后代来，指着怀表说：“这是你爷爷的承诺。”   纪念馆的讲解员，总会给游客讲那枚怀表的故事。   河水还在流，怀表虽停了，可 “守土卫家” 的情，却在一代代人心里，不停滴答响。     信息来源：《人民政协报》2015年相关历史回顾及对王志芳亲属的采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