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0年,解放军24名精英战士深入大瑶山,搜捕黄埔军校巨匪甘兢生,但苦苦搜寻多天,始终一无所获,战士抽烟的一个小习惯,无意中竟让追捕多天的悍匪,自投罗网成为阶下囚。 1950年正月的大瑶山,浓雾像化不开的棉絮裹着原始森林。 王炎德带着二十三个战友已经转悠了整整七天,荆棘勾破的军装露出棉絮,磨穿的鞋底渗着血泡,几个战士吃了酸涩的野果,蹲在树后不停地拉肚子。 他们要抓的甘兢生不是寻常土匪——黄埔军校毕业,曾任正规军营长,带着四十多人马盘踞此山,熟悉地形如自家后院。 “这小子比狐狸还精。”王炎德捏紧地图,指节泛白,出发时的死命令还在耳边,可眼下连土匪的影子都没见着,队伍倒先快被山林“啃”得散了架。 转机藏在两个看似无关的细节里。 进山第五天,弹尽粮绝的小分队在石缝里蜷着过夜,天蒙蒙亮时,撞见个挎药篓的瑶族老汉。 “北边山坡,那棵三人合抱的青冈树下,前几日总见几个背枪的生人蹲守。”老汉用结满老茧的手指着雾气深处,声音压得很低。 王炎德眼睛一亮,当即调整路线,把搜索圈缩到青冈树周边三公里。 谁也没料到,真正的“密码”会在两天后的深夜响起。 那天夜里无风,林子里静得能听见松针落地的声音。 老兵张文川缩在树根凹处,冻得直搓手,摸出烟袋锅抽了两口旱烟,完了习惯性地往鞋底“啪、啪”磕了两下——这是他抽了十年烟养成的小动作,在老家炕头常这样。 声音不大,却像两颗石子投进空谷,在寂静的林子里荡开回音。 奇怪的事发生了:前方三十米外的灌木丛里,竟传来两声同样的“啪、啪”回应。 王炎德心里一紧——这不是回声,是有人在模仿! 他立刻打手势让战士们隐蔽,张文川心领神会,又慢悠悠磕了两下烟斗。 脚步声近了,两个黑影弓着腰摸过来,借着月光能看见他们腰间的驳壳枪——正是甘兢生和他的心腹! “就是现在!”王炎德低喝,电筒光突然划破黑暗,照得两人睁不开眼,两侧埋伏的战士如猛虎扑出,没等土匪拔枪就将他们按在地上。 被绑着的甘兢生还在挣扎,嘴里骂骂咧咧:“哪个混蛋发的暗号?” 战士们这才明白,这悍匪把磕烟灰的声音当成了接头信号——他带着残部连日逃窜,早派人约定以“敲击硬物两声”为暗号接应,却没想到撞上张文川的无意之举。 若不是这两声磕击,仅凭老汉的线索,他们能在迷雾中精准定位吗? 甘兢生落网后,一切都快得像推倒多米诺骨牌。 他交代,队伍里一半人受不了山林苦寒跑了,剩下的见头目被抓,有的举着枪从山洞里钻出来投降,有的干脆坐在石头上等着被俘——所谓的“精锐匪部”,早已是外强中干。 正月初九那天,小分队押着俘虏出山,山脚下补给车的烟囱冒着白汽,热馒头的香味飘了过来。 饭桌上,战士们扒拉着米饭,聊的却都是张文川那个烟袋锅。 “老张,你那两下磕得比号兵还准!”有人打趣。 张文川嘿嘿笑,摸出烟袋又想磕,被王炎德按住:“留着吧,这锅烟灰,比任何军功章都金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