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农村老鼠变少了？一位60多岁的农户表示：目前农村的老鼠的确比以前少很多，主要原因并不是猫类的泛滥，而是因为这点。 浙江金华义乌的周大爷今年63岁，蹲在新修的水泥院坝边摘菜，指尖划过硬化的地面，忽然抬头笑了：“以前这院坝是泥地，雨后能踩出半脚深的坑，老鼠打洞跟挖隧道似的，现在？拿钢钎都凿不出个印子。” “夜里睡觉最明显，”他直起身拍了拍裤腿，“过去枕头边得放根竹棍，老鼠在房梁上跑起来‘咚咚’响，跟有人在上面跳皮筋，米缸盖得再紧，第二天总能见着爪印。” 现在呢？周大爷指了指堂屋角落那个落灰的陶缸，“以前装稻谷的，能装两百斤，现在收完稻子，收割机刚停田埂，粮贩子的卡车就开过来了，谷子直接过磅拉走，家里连装米的布袋都用不上——老鼠想偷粮？上哪儿偷去？” 地里也没“剩饭”了。周大爷记得三十年前割稻子，人工拿镰刀割，麦穗总撒一地，傍晚收工后，田埂边能看见老鼠窜来窜去扒拉谷粒，“跟捡漏的乞丐似的”。 现在全靠联合收割机，机器“呼呼”过一遍，稻穗啃得干干净净，周大爷蹲田里看过，掉在地上的谷粒，十步之内找不出三粒，“老鼠下地转一圈，怕是得饿肚子回去”。 住的地方也没了。老房子拆的时候，土坯墙里掏出过半蛇皮袋老鼠屎，墙缝里全是鼠道，“手指头都能塞进去”，现在新盖的砖瓦房，墙角用水泥抹得溜光，连窗沿缝都拿发泡剂堵死了。 “想挖洞？等于拿牙啃钢板。”周大爷咧咧嘴，“连厕所都变了，以前是土茅房，粪坑边全是鼠洞，现在改成水冲厕所，化粪池用混凝土浇死，老鼠最爱的‘地下豪宅’直接给端了。” 有人说猫多了？周大爷家的橘猫正蜷在空调外机上舔毛，食盆里剩着半袋进口猫粮，“它见了老鼠估计得绕道走——怕脏了爪子，现在农村的猫，比城里的宠物猫过得还滋润。” 更绝的是“专业清场”。村里按片区请了灭鼠队，穿白大褂的人背着药箱挨家转，田埂边、水渠旁都洒了缓释药，“以前自家放老鼠夹，夹着了还得自己扔，现在是统一‘扫荡’，连老鼠的‘口粮基地’都给铲平了。” 老鼠没地方待，就往城里跑。周大爷去儿子家时，见过小区垃圾桶旁有鼠窜，“但城里灭鼠更狠，下水道装了防鼠网，垃圾中转站天天消毒，它们在农村活不下去，在城里也讨不到好。” 不过凡事有两面。老鼠少了，蛇也见得少了。后山以前常见草蛇溜进院子，现在村干部在田边搭了“蛇屋”，里头铺干草、放鸡蛋，“说是要让蛇回来，生态得平衡着来。” 说到底，老鼠不是被“灭”了，是被农村的日子“挤”走的。房子硬了，粮食空了，地净了，连天敌都成了宠物——哪还有它们的位置？ 周大爷现在晚上睡觉，不用再拿棍子堵门，米缸敞着盖，第二天照样一粒不少。 有人问为啥农村老鼠少了？别光说灭鼠药多厉害，你去看看村里的变化：砖瓦房代替土坯房，卡车代替背篓，专业队代替土办法——这些平平常常的日子，就是老鼠的“终点站”。 老鼠少了，不只是因为我们会“打”，更是因为我们会“过”了。这干干净净的院坝，敞着盖的米缸，就是农村最实在的进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