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他手机在枕头下震动,我假装翻身碰亮屏幕,“宝宝睡了吗” 的荧光映着他后背的抓痕。儿童房里女儿在咳嗽,我数着他呼吸声等第五次震动。 我悄悄挪开被子,赤脚踩在地板上没发出一点声音。儿童房的小夜灯泛着暖黄,女儿眉头皱着,胸口跟着咳嗽起伏,嘴角挂着晶莹的口水。我摸了摸她的额头,烫得吓人,赶紧找出体温计夹在她腋下,又去厨房冲退烧药。玻璃杯碰到台面的轻响,让主卧的呼吸声顿了一下,我回头看,他还保持着背对我的姿势,只是肩膀绷得更紧了。 体温计拿出来,39度2,我手都抖了。冲好的退烧药有点烫,我对着瓶口吹了好几下,才用小勺子喂给女儿。她闭着眼睛哭,小手推我的手腕,药洒了一点在睡衣上。我一边哄“乖宝,喝了就不难受了”,一边用纸巾擦她的下巴,眼泪跟着掉在她手背上。她好像感觉到了,哭着抓我的衣服,往我怀里钻。 主卧那边还是没动静。我抱着女儿坐了半小时,她的咳嗽慢慢轻了,额头的温度好像降了点。把她放回小床,盖好被子,我轻手轻脚走回主卧。刚到门口,就看见他偷偷把手机往枕头底下塞,屏幕的光在他脸上闪了一下,我清楚看到他眼里的慌乱。 我没进去,靠在墙上,心里像堵了块石头。以前女儿生病,他比我还急,半夜抱着去医院,连鞋都穿反。现在倒好,女儿烧到快四十度,他只顾着躲在被子里跟别人发信息。后背的抓痕我不是没看见,早上换衣服的时候就发现了,只是我不想问,总觉得他会自己说。结果呢? 手机又震了一下,这次他没敢看,直接按了静音。我推开门走进去,他立刻闭上眼睛装睡。我坐在床沿,盯着他的后背,那些抓痕像针一样扎我的眼睛。“女儿烧到39度2,”我声音很轻,“你要不要去看看?”他没反应,呼吸都不敢重。我笑了一下,没出声,只是觉得心里的某个地方,好像碎了。 以前总以为日子会一直好好过下去,他会一直是那个疼我疼女儿的男人。现在才知道,有些东西碎了就是碎了,就像他后背的抓痕,擦不掉,也瞒不住。我起身走到窗边,拉开一点窗帘,外面的天已经有点亮了。不知道接下来的日子该怎么过,但至少现在,我得先把女儿照顾好。至于他,等女儿好了再说吧,我现在连跟他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女儿的咳嗽声又传来了,我赶紧走回儿童房。她翻了个身,嘴里喃喃地喊“妈妈”。我握住她的小手,轻声说“妈妈在”。那一刻,所有的委屈和愤怒都暂时放下了,只有女儿是最重要的。其他的,都等天亮再说吧。凌晨三点他手机在枕头下震动,我假装翻身碰亮屏幕,“宝宝睡了吗” 的荧光映着他后背的抓痕。儿童房里女儿在咳嗽,我数着他呼吸声等第五次震动。 我悄悄挪开被子,赤脚踩在地板上没发出一点声音。儿童房的小夜灯泛着暖黄,女儿眉头皱着,胸口跟着咳嗽起伏,嘴角挂着晶莹的口水。我摸了摸她的额头,烫得吓人,赶紧找出体温计夹在她腋下,又去厨房冲退烧药。玻璃杯碰到台面的轻响,让主卧的呼吸声顿了一下,我回头看,他还保持着背对我的姿势,只是肩膀绷得更紧了。 体温计拿出来,39度2,我手都抖了。冲好的退烧药有点烫,我对着瓶口吹了好几下,才用小勺子喂给女儿。她闭着眼睛哭,小手推我的手腕,药洒了一点在睡衣上。我一边哄“乖宝,喝了就不难受了”,一边用纸巾擦她的下巴,眼泪跟着掉在她手背上。她好像感觉到了,哭着抓我的衣服,往我怀里钻。 主卧那边还是没动静。我抱着女儿坐了半小时,她的咳嗽慢慢轻了,额头的温度好像降了点。把她放回小床,盖好被子,我轻手轻脚走回主卧。刚到门口,就看见他偷偷把手机往枕头底下塞,屏幕的光在他脸上闪了一下,我清楚看到他眼里的慌乱。 我没进去,靠在墙上,心里像堵了块石头。以前女儿生病,他比我还急,半夜抱着去医院,连鞋都穿反。现在倒好,女儿烧到快四十度,他只顾着躲在被子里跟别人发信息。后背的抓痕我不是没看见,早上换衣服的时候就发现了,只是我不想问,总觉得他会自己说。结果呢? 手机又震了一下,这次他没敢看,直接按了静音。我推开门走进去,他立刻闭上眼睛装睡。我坐在床沿,盯着他的后背,那些抓痕像针一样扎我的眼睛。“女儿烧到39度2,”我声音很轻,“你要不要去看看?”他没反应,呼吸都不敢重。我笑了一下,没出声,只是觉得心里的某个地方,好像碎了。 以前总以为日子会一直好好过下去,他会一直是那个疼我疼女儿的男人。现在才知道,有些东西碎了就是碎了,就像他后背的抓痕,擦不掉,也瞒不住。我起身走到窗边,拉开一点窗帘,外面的天已经有点亮了。不知道接下来的日子该怎么过,但至少现在,我得先把女儿照顾好。至于他,等女儿好了再说吧,我现在连跟他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女儿的咳嗽声又传来了,我赶紧走回儿童房。她翻了个身,嘴里喃喃地喊“妈妈”。我握住她的小手,轻声说“妈妈在”。那一刻,所有的委屈和愤怒都暂时放下了,只有女儿是最重要的。其他的,都等天亮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