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儿子被公司开除了,我去公司帮儿子搬东西,到了单位,还被儿子组长百般刁难,瞧见他们领导时,惊呆了,那领导正是我当兵时期的战友,领导见到我说:好久不见,所有人都难以相信我们的关系。组长正叉着腰挡在我搬的纸箱前,说里面有公司的保密文件,必须拆开检查,手都已经按到了胶带缝上。我刚要跟他解释箱子里全是儿子的水杯、笔记本这些私人物品,就听见身后有人喊了声 “老黑”。这称呼除了当年一个战壕里的战友,没人会这么叫我。 我猛地回头,阳光从走廊尽头的玻璃窗洒过来,晃得我眼睛眯了一下,可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那人——王建军!当年在部队炊事班,我们俩偷偷在灶台后面烤土豆吃的兄弟,现在穿着一身挺括的黑色西装,鬓角多了几根白头发,但那挺直的腰板和洪亮的嗓门,跟二十年前一模一样。他大步走过来,伸出蒲扇大的手拍了拍我的肩膀,力道还是那么足,差点把我肩上的纸箱震掉:“老黑!你咋在这儿?上次战友聚会你不是说在老家种果树吗?” 我这才缓过神,指着旁边僵成木头人的组长,又指了指脚边的箱子:“这不我家小子被你们公司开了,我来帮他搬点私人物品,这位李组长非说里面有保密文件,要拆箱检查。”王建军的眉头瞬间拧成了疙瘩,转头看向李组长:“小李,你查过这箱子里是什么吗?就随便动手?”李组长的脸“唰”地红到了耳根子,手赶紧从胶带上缩回来,支支吾吾:“王总,我、我就是按规定……”“规定?哪个规定说员工私人物品要强行拆检?”王建军声音沉了下来,“你现在去把员工手册翻出来,指给我看哪一条写的!” 李组长吓得不敢吭声,头低得快碰到胸口。我赶紧打圆场:“建军,算了算了,可能他也是怕出问题。对了,我家小子咋突然被开了?他前几天还跟我说在赶一个重要项目呢。”王建军哦了一声,回头喊助理:“去把技术部小周(儿子的名字)的离职报告拿过来我看看。”没一会儿助理就跑来了,王建军翻了翻报告,皱着眉说:“老黑,这事可能有误会。报告里说小周顶撞上级,但我上周还见过他提交的项目优化方案,挺有想法的。是不是跟这位李组长闹矛盾了?”李组长一听,赶紧摆手:“没有没有,王总,是小周他……”“你闭嘴!”王建军打断他,“下午让小周来我办公室一趟,我亲自问问情况。老黑,你先把箱子搬去我办公室,咱们哥俩好久没见,正好聊聊当年在边防站守夜的事。” 我心里的石头一下落了地,拍了拍王建军的胳膊:“行,还是你小子够意思!当年你发烧四十度,还是我背你走了三里地去卫生所呢!”王建军笑了,露出两颗虎牙:“那当然,忘不了!走,去我办公室,给你泡杯上好的普洱,还是上次云南战友寄来的!”旁边的李组长站在原地,脸一阵白一阵红,连大气都不敢喘。我搬着箱子跟王建军走,心里想着,这战友重逢真是及时雨,不仅解了围,还可能帮儿子讨回公道,看来当年一起扛过枪的情谊,果然是一辈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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