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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1年,74岁的粟裕大将,向中央请求“我想回家乡看看”。经过一番讨论,中央拒

1981年,74岁的粟裕大将,向中央请求“我想回家乡看看”。经过一番讨论,中央拒绝了将军的请求。将军眼含泪水,满脸悲凉。 要把这事儿说透,还得把时间轴拉回到1927年。那时候粟裕才二十岁出头,是个热血青年。因为要在学校搞革命活动,家里的老父亲急了,怕儿子掉脑袋,就想着用包办婚姻把儿子拴在裤腰带上。粟裕那是什脾气?他在家里留下一副对联:“镇日读经,何堪国事?终朝面壁,愧作须眉!”这一走,就是永别。 后来仗越打越大,官越做越大,回家的路却越走越远。 到了1949年,新中国都要成立了,大局已定。老战友陈毅元帅是个热心肠,他知道粟裕想家,就劝他:“仗打完了,你也该衣锦还乡,回去看看了。” 这时候回去,那是多大的荣耀?光宗耀祖都不足以形容。可粟裕摇了摇头。因为他盯着地图上的东南角——台湾还在国民党手里,朝鲜半岛局势也不稳。作为攻台作战的拟定指挥官,他的脑子里全是海潮风向、登陆数据。他说:“全国还没完全解放,我怎么能为了私事离开岗位?” 这一等,就等到了1958年。这年粟裕去长沙检查工作。长沙离他老家会同县,说实话,真不远了。底下人都在劝,首长,咱们顺道拐个弯就回去了,不耽误事。 粟裕心里能不想吗?但他那个“公私分明”的轴劲儿又上来了。他觉得这次出来是公干,带着警卫员、开着公车回老家探亲,那是占国家的便宜,是搞特殊化。他硬是压住了心里的火苗,就在长沙见了一位叫粟周尧的族亲,那是他几十年里第一次听到关于家里确切的消息。 从亲戚口中他才知道,因为他参加革命,家里遭了不少罪。父亲为了不向国民党反动派透露儿子的行踪,硬是咬着牙关挺过一次次盘查,最后在贫病中去世。家里的兄弟姐妹也被迫流散。 听着这些,粟裕心里像是被刀割一样。他问亲戚:“家里现在怎么样?”亲戚说:“解放了,大家都分了田,日子好起来了。”听到这儿,粟裕才长舒了一口气,眼眶红红的。他站在长沙的街头,往西南方向眺望了许久,最后还是转身上了车,那是他离家最近的一次,也是最遗憾的一次。 粟裕大将身体到底差到什么程度,让中央连回乡探亲都不敢批? 这就得说回他那个“战神”称号背后的代价了。 1930年,在赣南的一次战斗中,粟裕被敌人的迫击炮弹片击中了头部。那时候医疗条件多差啊,没有麻药,没有精密仪器,医生硬是在简陋的条件下给他包扎处理。那次伤好之后,他也没太当回事,继续带兵打仗。 可谁也没想到,有三块弹片就像定时炸弹一样,永远留在了他的颅骨里。 后来的几十年,只要一思考过度,或者精神高度紧张,粟裕的头就疼得像要炸开一样。淮海战役的时候,由于几天几夜不睡觉指挥作战,他头疼发作,疼得在地图前直打滚。警卫员看着心疼,又没别的办法,只能拿冷水毛巾给他做个“头套”勒在脑袋上,甚至用凉水直接冲头来镇痛。 就是靠着这种近乎自残的方式,他保持了清醒,指挥了那一嘲神仙仗”。 到了晚年,这三块弹片成了催命符。医生检查发现,这几块金属片已经严重压迫神经,导致他经常昏厥,甚至出现语言障碍。这就是为什么1981年中央不敢放他走的原因——路途遥远,万一路上弹片移位或者引发脑溢血,后果不堪设想。 虽然人回不去,但组织上也没让老将军彻底寒心。胡耀邦同志想了个折中的办法,他派粟裕的老战友、时任副总参谋长的张震将军,代替粟裕回一趟会同老家。 张震带着粟裕的嘱托,翻山越岭到了枫木树脚村。他替粟裕看望了父老乡亲,去粟家老宅拍了好多照片,还专门在粟裕小时候爱玩的那棵古树下留了影。临走时,张震特意带了一包家乡的泥土,还有一些家乡的特产。 当张震把这些照片和那包土带回北京病房时,粟裕颤抖着双手接过来。他一张一张地看,看了很久很久。手指摩挲着照片上那棵老树,眼泪止不住地流。那一刻,他仿佛又变成了那个背着书包、满山跑的湘西伢子。他把家乡的土放在枕边,那是他离故乡最近的距离。 1984年2月5日,一代名将粟裕在北京逝世。 即使在生命的最后时刻,他也没给国家添麻烦。他留下了三条遗言:不搞遗体告别,不开追悼会,把骨灰撒在他曾经战斗过的地方。 这是一位真正的共产党人的胸怀。他活着是为了国家,死了也不想占用国家的资源。 不过,他的夫人楚青还是懂他的。在撒骨灰的时候,楚青特意留了一部分。她知道丈夫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回家。于是,在安顿好一切后,楚青带着这部分骨灰,千里迢迢回到了湖南会同。 那一天,十里八乡的村民都来了。大家自发地排成在路两边,没有任何官方组织的动员,全是老百姓自发地来接他们的“伢子”回家。当骨灰盒埋入故土的那一刻,这位漂泊了半个多世纪的游子,终于在他魂牵梦萦的土地上安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