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有灵性了！牧民随口说要把大鹅炖了吃，大鹅急的“嘎嘎嘎”叫。第二天早上牧民照常去放羊，结果大鹅这时候突然窜出来，跑在牧民前面，抢着去放羊，牧民惊呆了！ 这只大鹅不是牧民特意添置的家禽，是去年春天在草原边缘捡的落单雏鹅，当时绒毛稀稀拉拉贴在身上，缩在枯草堆里打颤，风一吹就晃悠，看着可怜。牧民心善，脱下外衫裹着它揣进怀里带回蒙古包，往后每天拌碎玉米混温水喂，夜里怕冻着，还把鹅筐挪到蒙古包角落近火盆的地方，硬生生把瘦得只剩一把毛的小鹅养得羽翼丰满，圆滚滚的身子走起来摇摇晃晃，却总爱跟着牧民打转。平时放羊，大鹅也不闲着，总跟在羊群尾巴处晃悠，遇着野狗凑近羊群，它会第一个扎着脖子冲上去嘎嘎叫，嗓门亮得能惊飞远处的麻雀，有次一只小羊羔追蝴蝶跑远，也是大鹅绕着牧民脚边不停叫，还往小羊跑走的方向扑腾，引着牧民把小羊找回来，只是牧民当时没太往心里去，只当是大鹅闲不住爱凑热闹。 那天傍晚收羊回来，大鹅抢了牧羊犬碗里的两块碎肉，牧民看着它护食的模样，跟家人笑着打趣“这鹅养大养肥了，炖一锅刚好解解馋，也算没白喂这些日子”，这话随口一说，没成想全被大鹅听进了耳里。夜里蒙古包外偶尔传来大鹅细碎的嘎嘎声，当时牧民以为是风吹得鹅棚晃，没当回事，现在回想，竟是大鹅怕得睡不着，在棚里焦躁打转。第二天一早牧民拎着羊鞭出门，刚到羊圈门口，大鹅就猛地撞开鹅棚门窜出来，扑腾着翅膀跑在他前头，伸着脖子往羊群方向引，那架势比平时催着喂食还急切，牧民愣在原地好一会儿，反应过来后快步跟上，才见大鹅已经凑到羊圈边，用脑袋顶开羊圈门，还学着牧民平时的样子，对着散漫的羊群嘎嘎叫，像是在吆喝它们列队。 羊群出发后，大鹅始终守在最前头，遇着岔路会停下回头看牧民，见牧民点头才继续往前走，有小羊低头啃草离群，它就轻轻啄小羊的羊毛，力度刚好能让小羊察觉，乖乖往羊群里靠，连之前总跟它抢地盘的牧羊犬，都被它这反常的认真劲儿唬住，乖乖跟在羊群侧面，不敢往前凑。牧民走在后面，蹲下身摸了摸大鹅泛红的脚掌，才发现鹅掌边缘磨出了细细的红痕，该是一早等着出门，又急着跑在前头，没少蹭着地磨。他心里忽然泛着愧疚，不过是一句随口的玩笑，竟让大鹅这般紧张，拼着劲儿表现讨好，就怕真被炖了。 其实哪有什么突然觉醒的灵性，不过是动物的感知比人敏锐得多，你对它的细碎照料，它会悄悄记在心里，你随口的一句调侃，它却当了关乎生死的大事。不少人养家禽家畜，总觉得只是用来饱腹或添趣，鲜少在意它们的情绪，随口说些伤害的话，或是忽视它们的回应，却忘了这些小生命也会害怕、会讨好，这份不掺杂质的回应，比不少刻意维系的人情都纯粹。后来这只爱放羊的大鹅成了牧区里的小稀罕，路过的牧民见了都要停下夸两句，说从没见过这么通人性的鹅，牧民每次听见，都会笑着摸一摸大鹅的脖颈，大鹅也会蹭蹭他的手心，嘎嘎叫两声，像是在炫耀，又像是在回应这份偏爱。往后不管家人再怎么打趣，牧民都从没再提过炖鹅的话，他知道，这只拼尽全力讨好的大鹅，早已不是单纯的家禽，是陪着他守草原、看羊群的伙伴。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