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5年，杨森和九姨太蔡文娜温存一晚后，看着熟睡的女人，杨森脸色渐冷，站起身离开了。第二天，杨森的副官进了房，对着蔡文娜砰砰砰连开三枪。 重庆杨森公馆，九姨太蔡文娜的房间里，副官的枪声撕裂了宁静。 这位曾用论文记录杨家秘辛的女子，在黎明前永远闭上了眼睛。 蔡文娜的人生转折，始于1932年冬天的泸县。 在父亲早逝、哥哥病故后，母亲带着她和妹妹在重庆投靠姨夫。 这位无儿无女的军政界人士，为攀附权势，将15岁半的外甥女送进了近50岁军阀杨森的花轿。 婚后不过数月，母亲便撒手人寰。 失去唯一亲人的蔡文娜，在杨家彻底成了“货物”。 杨森治家如治军，妻妾们每天五点穿军装扎腰带，由副官带队出操。 上午学古文、英语、练钢琴。 下午陪杨森打网球骑马。 晚上穿晚礼服赴宴。 稍有差池，马鞭便劈头盖脸落下。 他美其名曰“满堂红”，说“这么多女人，不用军法镇不住”。 蔡文娜本就不是逆来顺受的性子。 中学时请的英文家庭教师温文尔雅，与粗暴的杨森判若云泥，两人渐生情愫。 纸包不住火，杨森得知后将蔡文娜五花大绑跪在院子，本欲处死，因其他姨太太求情改用马鞭重抽。 教师被枪杀，蔡文娜躺了半年病榻。 这次生死劫，让她学会把情绪埋进心底，却也在骨缝里种下了反抗的种子。 1939年，22岁的蔡文娜考上成都华西协合大学社会学系。 此时她已为杨森生下四个孩子，活下来两个儿子。 杨森同意妻妾读大学。 因为他需要这些“文化人”装点门面。 他在学校附近安排别墅，派黄包车接送，车夫表面拉车，实则监视。 华西坝是教会大学，有外国师生往来，蔡文娜能和洋人说话、打网球、听西洋音乐，唯独不许去舞会。 杨森放话：“我可以和别人的妻女跳舞，自己的女人绝不行。” 但大学到底不同。 教授们讲男女平等、讲女性独立，图书馆里的新书籍、社团里的新思想，让蔡文娜蒙尘的心渐渐打开。 1944年，蔡文娜交上毕业论文《一个过渡时代的家庭》。 这篇以杨森家族为研究对象的论文，用A到I的字母代称九位妻妾，每个字母背后都是触目惊心的故事： D是四姨太陈顺容，广安穷家女，给二夫人当丫鬟怀孕后被收房，常年挨骂受虐，最终精神失常。 G是七姨太曾桂枝，14岁入府，因在南开读书时与男同学通信，被杨森设计杀害，尸体绑石沉江。 H是八姨太汪德芳，军部秘书之女，婚后继续读书当校长，竟公然与杨森决裂，让孩子改回母姓…… 论文里写自己：“外向急躁，易感情冲动，最不善适应。家规对我格外严苛，在这艰苦环境里，我该是最不幸的一个。” 这篇论文最终通过答辩，导师姜蕴刚、系主任李安宅、院长罗忠恕都签下名字。 他们或许早已看懂，那些字母代称下的，是一个妻子对婚姻的血泪控诉，是一代女性在男权压迫下的集体画像。 毕业后，蔡文娜被调任仁寿文华中学校长，看似前程光明，实则是杨森对她“不安分”的警告。 她真正的转机出现在华西坝，与牙医学院学生吕明德的相遇。 两人常打网球，聊新思想、聊未来，渐生情愫。 快毕业时，他们约定拿到文凭就出国，光明正大地在一起。 蔡文娜想离婚，不愿背“私奔”骂名，更不想两个儿子被人指摘。 但杨森的监视如影随形。 1945年寒假，她回重庆探亲，杨森发现她常戴的大钻戒不见了，追问之下，蔡文娜摊牌。 “我要和你离婚，和吕明德一起走。” 杨森表面平静：“我想想。” 次日清晨，蔡文娜醒来不见杨森，副官持枪站在床边：“夫人，奉司令之命，送您上路。” 枪声响起，她倒在血泊里。 关于后续，有两种说法。 二十军军长夏炯执行枪决，尸体被裹进被子扔进网球场枯井。 杨森还翻出蔡文娜与吕明德的英文信件，译成中文后，派人去印度追杀吕明德，所幸对方逃脱。 更讽刺的是，两个月后，华西大学社会学系毕业同学会成立，校刊上蔡文娜的名字消失了。 四年后，她住过的房间被重新布置成婚房，杨森在这娶了第十一位姨太太14岁的胡洁玉。 蔡文娜死了，但她的论文还在。 那些用字母代称记录的妻妾命运，那些冷静克制的学术语言，被收入《民国时期社会调查丛编》，成为研究近代军阀家庭的重要史料。 她用最后的理性和勇气，为那个时代被侮辱与被损害的女性留下了证词。 杨森呢？ 女儿杨小捷在回忆录里写他“恬不知耻”。 他一生娶了十二位妻妾，用军事化管理维持“大家庭”秩序，却从没想过，这些被他当作物品的女人，也有血有肉、渴望自由。 主要信源：（澎湃新闻——岱峻:杨森九姨太蔡文娜之死 澎湃新闻客户端——别傻了!民国真实的“军阀姨太太”究竟是啥境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