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1年,日军进攻黄崖洞前赶来100多只羊清扫地雷,团长欧致富顿时感到不妙,七连连长却笑道:“团长,你别被他们唬到了”。 1941年11月的那个清晨,那时候,日军为了拔掉八路军在太行山里的这颗“钉子”,集结了5000多号精锐兵力,那是真下了血本。这帮鬼子到了黄崖洞阵地前,并没有急着冲锋,而是赶来了一群特殊的“敢死队”,100多只绵羊。 这操作看着挺滑稽,其实毒得很。鬼子是想利用羊群的蹄子去踩响咱们埋在地里的地雷,搞“生物扫雷”,好让后面的步兵踩着羊血铺的路冲上来。 当时在指挥所观察的团长欧致富,眉头一下子就皱起来了。这地雷阵可是咱们费了老劲布下的第一道防线,真要被这群羊给毁了,后面的仗就被动了。 就在这节骨眼上,守在前沿的七连连长却笑了,他抓起电话跟团长说:“团长,你别被他们唬到了,这帮 畜 生 想得美,但咱们的雷,羊蹄子可不一定好使!” 果然,接下来的场面让鬼子傻眼了。羊群咩咩叫着被赶进了雷区,在咱们预设的阵地上乱窜。可是,地雷并没有像放鞭炮一样噼里啪啦响成一片。 为啥?因为咱们的工兵那是真有智慧。咱们埋的是石雷和踏发雷,经过改良,起爆的压力值设定得很有讲究。羊蹄子轻,踩上去顶多是把土蹭掉一层;可鬼子那些穿着大皮靴的重步兵一脚下去,那才是真正的“天女散花”。再加上咱们还有很多拉发雷,那是战士们手里攥着弦儿呢,不见鬼子不撒手。 看着羊群安然无恙地走过,鬼子以为安全了,哇哇乱叫着就开始冲锋。结果,刚踏进雷区没几步,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就在山谷里回荡开了,炸得那是人仰马翻。 说到这,可能有的朋友会问,这黄崖洞到底藏着啥宝贝,值得日军这么兴师动众,又值得咱们拿命去守? 那里面藏着的是八路军总部兵工厂。 那时候,八路军在前线打仗,手里那叫一个寒酸。也就是在这个黄崖洞兵工厂,咱们实现了年产步枪3000多支的奇迹。这可是当时八路军火力的主要来源地之一。为了守住这儿,咱们付出的代价,那是真让人心疼。 在八路军太行纪念馆里,陈列着这么一件文物,每次看到它,我都觉得心里像是堵了块石头。那是一把残缺的军号,铜管上全是弹痕,喇叭口都被炸歪了,最让人受不了的是,那个弯曲的手柄上,有五道深深嵌进去的指痕。 这把号的主人,叫崔振芳。 牺牲的时候,这孩子才19岁。 1941年11月,日军强攻天险“翁圪廊”。这地方地形极其险要,是通往兵工厂的最后一道屏障。崔振芳所在的七连就钉在这儿。 战斗打得太惨了。日军冲了几次冲不上来,这帮没人性的家伙就开始放毒气。崔振芳那时候一边忍着毒气带来的剧烈咳嗽,一边还得拼尽全力吹响防毒号令,提醒战友们防护。 到了下午3点,战斗进入了白热化。日军分三路强攻,崔振芳和战友卫世华守在吊桥边上。那个地形,咱们居高临下,手榴弹是最好的武器。 卫世华牺牲了,阵地上就剩下崔振芳一个人。这孩子是真硬,他一个人扛起两箱手榴弹,站在那儿就像尊战神。前前后后,他一个人扔出去了120多枚手榴弹! 就在他炸死几十个鬼子,准备继续战斗的时候,一发炮弹在他身边炸响了。 后来的战友回忆说,崔振芳牺牲的时候,保持着一个跪姿,手里的军号死死抵在石头上。等大家打扫战场想要把军号取下来时,发现他的手指已经僵硬地扣在军号上,牙齿甚至和号嘴熔铸在了一起。 经过八天八夜的血战,面对数倍于己的敌人,面对飞机大炮毒气弹,咱们硬是创造了敌我伤亡6:1的辉煌战绩,成功保住了兵工厂。这就是抗战史上著名的“黄崖洞大捷”。 但在这场战争里,咱们不仅有拿枪杆子的英雄,还有拿笔杆子的烈士。这也就是我想跟大家说的另一个角度——文化抗战。 在纪念馆里,还有一台笨重的机器,是一台铸字机,这是《新华日报》华北版印刷厂用过的。 那时候,除了前线厮杀,舆论阵地也是战场。《新华日报》就是咱们刺向敌人心脏的一把利剑,也是老百姓心里的主心骨。可是,办报纸得有字啊,得有纸啊,得有油墨啊。 在日寇的重重封锁下,啥都没有。没有纸,报社的人就去收破布烂鞋,用驴推磨做麻纸;没有油墨,就上山砍松枝烧烟做墨。这台铸字机,是报社社长何云带着大家,硬生生从重庆背到山西,翻过了无数座山,越过了数道封锁线才弄过来的。 到了1942年5月,也就是黄崖洞保卫战过去半年后,日军对太行山区发动了残酷的大扫荡。他们的目标很明确:一是要摧毁八路军总部,二就是要摧毁《新华日报》。 因为在鬼子眼里,这张报纸比一个团的兵力还可怕。它能唤醒民众,能让中国人凝聚成一块铁。 为了保护这台铸字机,何云社长带着大家把它秘密埋在了武乡县大坪村的一处房子底下。而在随后的突围中,何云不幸中弹牺牲,年仅37岁。 跟他一起倒下的,还有40多位新闻战士。 一群拿笔的人,在枪林弹雨里,为了让中国人的声音不中断,为了让抗战的火种不熄灭,付出了生命的代价。这台铸字机,就是他们留下的丰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