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百科

她婚后3月丧夫,独守空房84年,因捐献国宝被奖2000万,高寿102岁 190

她婚后3月丧夫,独守空房84年,因捐献国宝被奖2000万,高寿102岁 1906年,她出生于江苏苏州的一个官宦之家,叫丁达于。其父丁春之曾任山西定襄知县,丁家十分富有,在当时的苏州也是妥妥的豪门。 在江南烟雨的滋润之下,丁达于自小就聪慧绝伦,且长相清秀。到18岁,她已是女红刺绣无所不通,诗词歌赋无所不能。这样的才女,自然少不了名门大户的争相追求。最终,丁家选择了苏州的另一家豪门——潘家。 说起潘家,在当地可是人人皆知、无人不晓的大户。其先祖潘世恩是清朝乾隆年间的状元,史载他有一个功绩就是,多次向朝廷大力举荐过赫赫有名的民族英雄林则徐。后来的潘家也是人才辈出,比如潘世恩的孙子潘祖荫就是咸丰年间的探花,官至二品,且是著名的金石学家、书法家、收藏家。潘祖荫有一个功绩就是,大名鼎鼎的民族英雄左宗棠受到陷害和打击时,他曾大力援助、保护过他。 1924年3月,潘祖荫的孙子潘承镜与于达于游玩时,偷偷塞给她一块暖玉,对着她说“往后见玉如见我”。不久潘承镜便把她娶入了潘家。那时候的潘家老宅门口的石狮子都裹着红绸,客厅里“状元及第”的匾额下,挤满了贺喜的人,潘承镜穿着藏青长袍,给宾客敬酒时,总忍不住回头往她的方向望,眼里的笑像江南的春阳,暖得很。 谁也没料到,这份暖意只维持了三个月。入夏的时候,潘承镜得了场急病,高烧不退。丁达于守在床头,把他的手贴在自己脸上,整夜整夜地熬药。药碗里的苦气飘满了屋子,潘承镜清醒时,还拉着她的手说“等我好点,带你去虎丘看荷花”。可没等荷花盛开,他就走了。出殡那天,于达于记得婆婆拉着她的手,声音发颤:“承镜走了,潘家这两件宝贝,往后就交给你了。” 婆婆说的宝贝,是潘祖荫留下的大克鼎和大盂鼎。那时候这两件青铜器还藏在老宅的地窖里,裹着厚厚的棉絮。丁达于第一次跟着婆婆去看时,地窖里的烛火晃得她眼睛发酸,大鼎上的铭文像刻在时光里的密码,她伸手摸了摸,冰凉的铜器上仿佛还留着潘家先人的温度。那天她对着婆婆磕了个头,说“您放心,只要我在,就不会让宝贝有半点闪失”。 从那以后,丁达于就搬进了老宅西侧的厢房。房间里陈设简单,只有一张旧书桌,一把藤椅,还有个装着潘承镜书信的木盒。每天清晨,她都要去地窖里看看那两件大鼎,擦去铜器上的薄尘,有时候会对着鼎上的铭文发呆,轻声念着上面的字,像是在跟潘家的先人说话。有回下大雨,地窖漏了水,她拿着木桶一桶桶地往外舀,衣服全湿透了,也顾不上换,只想着别让水浸到鼎上。 后来抗战爆发,苏州也遭了难。有天夜里,几个穿军装的人闯进潘家,说要“征用”家里的古董。丁达于拦在地窖门口,手里握着把剪刀,声音虽抖却没退后半步:“这是我家的旧物件,不值钱,你们要拿就拿些家具,鼎是祖辈传下来的念想,不能动。”那些人翻遍了客厅,没找到值钱的东西,又看她态度坚决,骂骂咧咧地走了。等人走后,丁达于才瘫坐在地上,后背全是冷汗——她早把大鼎裹上破布,藏在了后院的水缸里,上头还压了几块大石头,假装是腌菜的缸。 新中国成立后,有人劝丁达于把鼎卖了,说能换不少钱,够她后半辈子享清福。那时候她已经搬到了上海,住在一间小房子里,每天靠缝补衣服补贴家用,袖口都磨出了毛边。来人坐在她的小板凳上,唾沫横飞地说“这鼎在国外能卖天价”,丁达于却端来杯白开水,慢慢说:“这不是我的私产,是国家的东西,该让更多人看到。” 1951年的秋天,丁达于穿着洗得发白的蓝布衫,带着大克鼎和大盂鼎去了上海博物馆。工作人员看到这两件国宝时,眼睛都亮了,围着鼎转了好几圈,问她“您真的愿意捐出来?”她笑着点头,说“它们在这儿,比在我家更安全,也更有意义”。后来国家要给她奖励,她推辞了好几次,最后实在拗不过,才收下了一点,转头就捐给了附近的小学,说“给孩子们买些书本”。 再后来,丁达于的日子还是过得简单。晚年时她住在上海的老弄堂里,每天早上会提着个布袋子去买菜,跟小贩讨价还价时,声音还带着点苏州口音的软。邻居们都知道她捐了国宝,有人问她“后悔吗?”她总是摇摇头,指着眼角的皱纹说“你看,我活了这么大岁数,就是因为心里干净,没牵挂”。她的书桌上,始终放着潘承镜的旧照片,照片里的年轻人穿着长袍,笑得温和,旁边还压着半块当年的暖玉。 2008年,丁达于走完了102岁的人生。临终前,她让侄女把自己的旧嫁衣和潘承镜的书信放在一起,轻声说“我要去见他了,告诉他,宝贝都好好的”。 如今在上海博物馆里,大克鼎和大盂鼎依旧静静地立在展柜中,每天都有无数人驻足观看。人们看着鼎上的铭文,听着它们的故事,或许会想起那个守了84年的女子。丁达于的一生,没有荣华富贵,没有儿女绕膝,却用一份坚守,把国宝留在了祖国的土地上。她让我们知道,真正的珍贵从来不是金银珠宝,而是心里的承诺与担当——这份担当,能跨越岁月的风雨,成为永远的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