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百科

非常通透的一段话: “人到了一定年龄,身体机能下降,我们不要整天呆在家里,一定要

非常通透的一段话: “人到了一定年龄,身体机能下降,我们不要整天呆在家里,一定要忙起来动起来。 俗话说人闲百病生,人勤寿自长。无所事事的日子反而像一潭死水滋生出焦虑、痛苦和孤独。其实这世上最好的养生不是人参灵芝堆成山,而是简简单单的一个忙字。” 退休的第一个月,我把家里的桌椅板凳都修了一遍。 第二个月,阳台的花草被我修剪得近乎秃顶。 第三个月,我坐在沙发上,看着墙上的钟,秒针每跳一下,都像在我空旷的心里敲下一枚钉子。 那种无所事事的漂浮感,比年轻时扛一天水泥包还要累,是一种从骨头缝里渗出来的倦怠。 老伴儿说我,“你就是个劳碌命,享不了清福。”她不懂,不是我不想享福,是那“闲”字像藤蔓,缠得我快要窒息。 整日呆在几十平米的空间里,脑子里便开始轮番上演陈年旧账、儿女琐事,甚至对未来的无端恐慌。 胃不舒服,头也隐隐作痛,医生说没大毛病,就是情绪带的。 转机来自一个雨天。 我在储物间翻找老花镜,手碰到了那个用油布包着的木工箱。 打开它,那把刨子静静的躺着,木柄被岁月和我当年的汗水浸润得油亮发光,冰凉的铁刨刀上,只有一点点不易察觉的锈迹。 这是我下岗后,凭手艺吃饭十几年的老伙计。指尖触到那熟悉的纹路,一股奇异的热流涌上心头。 “我想做点东西。”我抱着箱子出来,对老伴说。 她愣了一下,随即摆摆手,“随你,别把屋子搞得全是刨花就行。” 于是,阳台成了我的工作室。我决定给小孙女做一把小木马。 量尺寸、选木料、画线、拉锯……起初,手是生的,锯条会走偏,刨子也不如当年听话。 但奇怪的是,当锯末飞舞起来,当刨花卷曲着落下,散发出松木的清香时,那些盘踞在心头许久的焦虑和不适,竟悄悄溜走了。 我的全部精神都集中在手里的活计上,计算着榫卯的角度,打磨着边角的圆润。 额头上冒出细汗,胳膊泛酸,可这种身体的疲累,酣畅淋漓,带着一种沉甸甸的踏实感。 老伴偶尔会端杯茶过来,看看进度,点评一句“马脖子是不是太粗了?” 我不再像以前那样立刻反驳,只是“嗯”一声,手下却悄悄修整着线条。 我们的话反而多了起来,围绕着这把小木马。 楼下的老张头,以前是厂里的会计,退休后整天抱着收音机听戏,唉声叹气。 那天他下来遛弯,被我的动静吸引上来。 他看我忙活,也忍不住上手试了试刨子。 后来,他成了我阳台的常客,甚至也翻出了他尘封多年的绘图工具,帮我画起了更复杂的设计图。 我们两个老头,一个刨,一个画,阳台里充斥着木头香和偶尔的争论,生机勃勃。 三个月后,小木马完成了。打磨得光滑无比,线条流畅,刷上清漆,木纹漂亮得像一幅画。 儿子带着孙女回来,小丫头欢呼着骑上去,银铃般的笑声洒满整个屋子。 那一刻,我心里涌起的满足和骄傲,比当年拿到最大额的工钱还要强烈。 我看着阳台外那片被夕阳染红的天空,忽然明白了。 人这一生,仿佛逆水行舟,“闲”是那看似温柔的漩涡,会悄无声息地耗尽你所有的力气和方向;而“忙”,则是那划动的船桨,看似费力,却是在真切地推着你,对抗时间的流逝,驶向生命的深处。 这忙,不是为了糊口,而是为了安顿那颗在漫长岁月里,偶尔会不知何处安放的心。 那段“无所事事”的日子,让我真切地触摸到了“闲”的可怕。 它抽走的不仅是生活的填充物,更是精神的锚。 当外在的社会角色褪去,内在的价值感如果找不到新的支点,人便容易陷入一种空洞的自我审视,放大细微的病痛,咀嚼过往的遗憾,恐惧未来的虚无。这恰恰印证了那句“人闲百病生”。 而“忙”的疗愈力量,在于它是一种主动的“在场证明”。 它不一定是惊天动地的事业,可以只是沉浸于一桩爱好,专注于一件具体而微的小事。 当我拿起刨子,全身心投入创造时,我不再是那个等待时间流逝的退休老人,我是一个“创造者”。 我的感官被木头的纹理、声音和气味重新打开,我的思维被具体的难题(如何让榫卯更严丝合缝)所占据,从而无暇去喂养那些内耗的焦虑。 这种“忙”,是与世界的深度联结。 它让我重新找到了秩序感、成就感和掌控感,哪怕只是在方寸之间的阳台上。 它更是一种温和而坚定的生命律动,提醒着我,生命的价值不在于你“不再做什么”,而在于你“还在做什么”,在于你能否在每一个阶段,都为自己找到那艘能划动的小船,那把你愿意倾注热情去磨亮的“旧刨子”。 所以,最好的养生,或许真的不是昂贵的补品,而是找到一件让你心甘情愿“忙”起来的事。 这忙碌,是生命力的奔流,是灵魂对抗时间侵蚀的最美姿态。 它让我们在平凡的日常里,凿出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