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现实的一段话: “老人带娃五年后:你已经是一个“三无人员”了,余生自己保重。一、无时间。二、无社交。三、无健康。 人这一辈子,青年懵懂无知四处碰壁,中年奔波劳累辛苦养家夹缝中生存,老年也要帮扶儿女带娃不得闲。 到最后,等到所有任务都完成,也意味着你彻底老了价值所剩无几的时候,相反不幸的是还可能疾病缠身。接下来的每一步,可能随时都会来一场腥风血雨,早醒悟早幸福。” 孙子小宇上小学第一天,我独自回到空荡荡的家里。阳台上还挂着他昨晚换下的小袜子,客厅地板上散落着积木,而我的生活,突然安静得让人心慌。 这五年,我从李老师变成了"小宇奶奶",现在,连这个身份也要被时间收走了。 手机相册里最后一张自拍,是五年前退休欢送会上的我。那时头发还没这么白,眼角也没这么多皱纹。这1825天,我的时间被切割成碎片:早晨七点送幼儿园,下午四点接,晚上陪读绘本,周末赶兴趣班。 昨天路过老年大学,看见当年的舞友们正在排练。王姐惊喜地拉住我:"总算回来了!下个月汇演,就缺你这个领舞。" 我苦笑着摇头。手指因为常年抱孩子得了腱鞘炎,连扇子都握不稳,更别说跳《采薇》那种需要兰花指的舞了。 微信里最后一个非家庭群消息,停留在三年前。老同事聚会照片上,大家都在举杯,配文是"就差李老师"。 不是不想去。第一次带小宇参加聚会,他打翻了红酒,弄脏了朋友女儿的白裙子。第二次,在餐厅哭闹着要回家拼乐高。第三次...再也没有第三次。 连最要好的闺蜜也渐渐疏远。她总说"等你空了我们再约",可带娃的人永远没空。现在真的空了,却发现不知该约谁。她的朋友圈里,是和 new 朋友在青海湖骑行的照片。 体检报告像一份五年缺席的罚单。脂肪肝、高血压、腰椎间盘突出。医生看着报告直摇头:"这些病都是累出来的。" 是啊,怎么不累呢?小宇两岁发烧,我连续三晚抱着他靠在床头睡觉。小宇挑食,我每天变着花样做辅食,自己总是凑合着吃剩饭。小宇学骑车,我在后面追着跑,膝盖疼了半年。 现在有时间去理疗了,却连从治疗床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康复师说:"阿姨,您这腰肌劳损太严重了。" 小宇开学一周后,女儿来接我吃饭。等红灯时,我下意识地去牵她的手,就像平时牵小宇过马路那样。 她愣了一下,然后紧紧握住:"妈,您的手怎么这么粗糙了?" 那一刻,我突然忍不住泪流满面。这双手,曾经能写漂亮的板书,能跳柔美的舞蹈,现在只剩下洗奶瓶留下的茧子。 昨天整理小宇的旧物,发现他画的全家福。画面上的我坐在沙发上,身上缠满了线。女儿解释说:"小宇说奶奶是超人,这些线是超人的能量。" 我看了很久才明白,那些线,是羁绊,也是束缚。 今天,我做了五年来第一件为自己做的事:报名了书法班。老师夸我握笔稳,我说是抱孙子练的臂力。 回家路上买了条红丝巾,配我那件压箱底的藏蓝色外套。路过幼儿园时,里面的小朋友正在唱"爸爸妈妈去上班,我上幼儿园"。 我突然想起,明天是小宇的家长开放日。但这次,该他父母去了。 此刻,夕阳西下,我在阳台上浇花。小宇的袜子已经收进抽屉,积木装箱放在了储藏室。 手机响起,女儿问要不要视频看小宇写作业。我说:"不了,我要去跳舞。" 虽然动作不再标准,虽然呼吸不再平稳,但当我举起双手时,感觉自己像一只终于找回线的风筝。 也许,"三无"不是终点,而是起点。没有了带娃的时间,才有了自己的时间;没有了妈妈的社交,才有了李秀兰的社交;没有了超人的健康,才有了普通老人的从容。 余生还长,足够我重新学习如何做自己。就像阳台上那盆茉莉,错过了五个花期,今年终于又要开了。 蒙田的警句发人深省:"我们最豪迈、最光荣的事业,乃是生活得惬意。" 然而多少老人在含饴弄孙的五年后,发现自己已然成为"三无人员",无时间、无社交、无健康。这让我们不得不反思代际关系中的自我价值。 《庄子·养生主》曰:"吾生也有涯,而知也无涯。" 生命的有限性在带娃的五年中体现得尤为深刻。当所有时间都被孙辈占据,老人便如塞涅卡所描述的那样:"不是我们的时间太少,而是我们浪费的时间太多。"这种时间上的"无私"奉献,往往导致自我发展的彻底停滞。 林语堂在《生活的艺术》中的感悟最为贴切:"享受悠闲生活当然比享受奢侈生活便宜得多。"当老人从带娃的重负中解脱,或许能够如庄子所说的"逍遥游",在简单生活中找到真正的自在。 爱孙辈不等于要完全牺牲自我。 正如《圣经》所言:"你要爱人如己。" 一个连自己都不懂得爱护的人,又如何能给予他人健康的爱?在人生的任何阶段,保持自我的完整与独立,才是对家人最大的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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