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9年,东北一女地下党被日军抓捕,因承受不住鬼子的酷刑,她大喊说:“太君,别打了,我全招!”鬼子得意忘形地说:“早知如此,就不用受皮肉之苦了!”可最后,鬼子却后悔了…… 哈尔滨的冬夜,牢房里烛火摇晃,一声喊叫打破死寂。女党员田仲樵满身伤痕,声音颤抖,却藏着杀机。日军以为大获全胜,谁知这句“全招”成了他们自掘坟墓的开始。她的机智,不仅除掉叛徒,还让敌人尝尽苦头。这段往事,藏着多少血泪与转机? 黑龙江穆棱县八面通高麻子村,一个穷苦农家,田仲樵1907年出生。家里几亩薄田,勉强糊口,她从小帮着干活,日子过得紧巴巴。九一八事变那年,日本鬼子闯进东北,村子遭殃,房屋烧光,乡亲们流离失所。她二十四岁,正值壮年,眼见家园破碎,心里头那股火苗就蹭蹭往上冒。父亲多少懂点时局,常跟进步人士聊抵抗的事,她听着听着,就明白了侵略者的嘴脸。 1932年,她经李范五介绍,正式加入中国共产党。那时候,党组织在东北立足难,她二话不说就投入地下工作。先是开辟一条从穆棱通往前苏联的秘密交通线,护送中共中央高级干部和吉东省委书记杨松等人过境。路途险恶,她负责掩护,成功送走十多人。接着升任中共吉东特委委员,还参加东北抗日联军第二路军筹委会。她的活儿多在牡丹江和哈尔滨一带,联络抗联将领张甲洲、李延禄、柴世荣、周保中、赵尚志、李兆麟这些人,传递情报,支援部队。 干这行当,风险大。她身高一米五,瘦小个子,常常扮成农妇或乞丐,穿梭街巷,摸鬼子军营布防。一次次行动,她记下火车站货物堆放和岗哨换班时间,报给抗联同志。同志们都说,她虽没上过学堂,脑子活络,办事牢靠。到1939年,她已是骨干,任务越来越重。日伪势力到处抓人,她得察言观色,小心翼翼。可惜,那年春节前后,在林口县刁翎镇执行任务时,让鬼子盯上,出卖她的是丈夫荀玉坤。这家伙早投敌,穿得人模狗样,换来点好处,就把老婆卖了。 牢房里,鬼子审讯从抓进那天起就没断过。宪兵队那地方,潮湿阴冷,墙上铁链锈迹斑斑。矮胖军官小林斋藤坐镇,兵卒轮番上阵。先灌凉水,冰冷液体直冲喉咙,她咳得喘不上气。接着浇洋油,刺鼻味呛人,肺里像火烧。抱重石时,几十斤石头压胸口,肋骨生疼。火筷烫身,红热铁钳夹住皮肤,焦臭味弥漫。鞭子抽打,皮开肉绽,血水直流。她咬牙扛着,一字不吐。 几天下来,鬼子拖来荀玉坤。这叛徒西装笔挺,进门就低头哈腰,开口劝她招供。田仲樵一看他袖口日军徽章,就知道这人彻底烂了。她早备好一张纸条,模仿上级笔迹,写上“取得野副昌德信任,打入敌军内部”。鬼子以为她扛不住,她喘着气喊:“太君,别打了,我全招。”军官乐了,拍桌说:“早知如此,就不用受皮肉之苦了。”她抬眼指向荀玉坤:“他是我们潜伏的,带着名单在你们内部。”军官脸色铁青,喝令抓人。兵卒扑上,荀玉坤叫冤,搜出纸条,鬼子信了,当他间谍枪决。枪声在外头响起,田仲樵守住秘密,这祸害总算除了。 荀玉坤死后,鬼子气急败坏,刑罚更狠。电棍触身,电流窜过,全身抽搐。拔指甲,钳子夹住,血肉模糊。关小黑屋,漆黑无光,水从墙缝渗进,脚泡肿胀。她腿伤化脓,骨瘦如柴,却没泄半个字。1941年,好不容易出狱,准备接头延安特派员倪景阳时,又让吉东省委书记宋一夫告密,在牡丹江被捕。那里刑罚一样毒辣,辣椒水灌鼻,眼睛肿胀;老虎凳拉腿,关节生疼;钉竹签入指甲,手颤不止。一次她从二楼审讯室跳下,落地骨折,鬼子追上,用和服裹着押回哈尔滨。几年煎熬,腿彻底残废,行动不便。 抗日联军同志在外头想办法,1945年8月15日,日本宣布投降,他们砸开牢门,把她抬出来。阳光洒进牢房,她眯眼看着同志们,眼里是光。出狱后,她把200多名抗联战士交给李兆麟,继续干革命。身体虽垮,她不肯闲着,留在哈尔滨,收养十几个烈士遗孤。自己啃窝头喝稀粥,也要给孩子们添菜煮饭。教他们识字,讲抗日故事,手把手带大。这些孩子长大,有的当教师,有的参军,都没忘她的恩情。 田仲樵的一生,没打过大仗,可那份忠诚,护住了同志,灭了汉奸,影响深远。她用实际行动,践行入党誓言,在白山黑水间,铸就钢铁脊梁。东北沦陷十四年,她三次被捕,三次不屈,守住党的秘密,为民族解放添砖加瓦。她的故事,告诉后人,信仰如山,初心不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