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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引人深思的话: “20年后中国丧葬将会转变。很多独生子女对待死去的父母,基本

非常引人深思的话: “20年后中国丧葬将会转变。很多独生子女对待死去的父母,基本上会转变为直接打电话,让火葬场拉走火化。然后,火葬场直接抱走骨灰盒,不再大操大办丧葬的事情。” 凌晨三点,殡仪馆的调度员在电话里用职业化的平静语气说:"请节哀。我们会派车来接,请准备好死亡证明和身份证。" 挂掉电话,我看着母亲安详的睡容,突然意识到:我是这个城市里唯一需要为她送行的人。 作为独生子女,我从小就知道这一天会来。只是没想过会如此...安静。 没有亲戚轮流守夜,没有邻里帮忙张罗,甚至连该通知谁都不知道。父亲十年前去世时,还有叔伯姑婶前前后后忙碌。现在,通讯录里那些标注着"亲戚"的人,大多已经十年没有联系。 殡仪馆的工作人员效率很高。两个穿着深色制服的小伙子,动作轻柔地把母亲抬上担架。年长的那位递给我一份文件:"请选择服务套餐。基础套餐包括接送、火化和骨灰盒。" 我看着价目表上从简到繁的选项,突然想起母亲生前常说:"我走后,别太破费。" "最基础的吧。"我说。 在殡仪馆的等候室,我遇见另一个同样来送别父亲的中年男人。我们相视苦笑。 "也是独生子?"他问。 我点头。 "都一样。"他望着窗外,"现在谁还有工夫大操大办?请一天假都要扣工资。" 他手机响了,是孩子学校打来的。他对着电话小声说:"爸爸在忙,让妈妈去接你。" 母亲的骨灰盒比想象中小。一个简单的木质方盒,捧在手里温热。 工作人员问:"需要举行告别仪式吗?" 我摇摇头。告别给谁看呢? "那直接寄存?" "不,我带她回家。" 回家的地铁上,我抱着母亲的骨灰盒。周围的人都低头看手机,没有人注意到这个普通的木盒里装着一个人的一生。 母亲是个小学教师,教过无数孩子,参加过无数婚礼,送走过无数亲友。最后送她的,只有我。 晚上,我把骨灰盒放在母亲最爱的藤椅旁,泡了两杯茶。这是我们的习惯,每晚一起喝茶聊天。 "妈,这样挺好。"我对着骨灰盒说,"没有那些吵吵嚷嚷,就我们俩。" 突然明白,那些繁文缛节本就不是做给逝者看的。当没有观众需要应付时,仪式自然就简化了。 第二天请假去办各种手续。派出所、居委会、社保局...每个窗口的工作人员都公事公办,递出一张张需要填写的表格。 在社保局,隔壁窗口的大姐在哭:"我爹的养老金这个月还没领就..." 工作人员头也不抬:"死亡证明。" 我们都成了死亡流水线上的一个环节,高效,冷静,且孤独。 周末,我带着母亲的骨灰去了我们常散步的公园。把骨灰撒在她最爱的海棠树下。 "这样你就能天天看花了。"我说。 一个散步的老人看见,摇摇头:"现在的年轻人啊,太随便了。" 他的老伴拉住他:"少说两句,人家有人家的方式。" 昨晚梦见母亲,她说:"这样挺好,自在。" 醒来打开手机,看到同学群里在讨论父母养老问题。有人说:"等我们这代人的父母都走了,就没有大家族这个概念了。" 我放下手机,看着空荡荡的客厅。也许未来的丧葬就是这样:一个电话,一次接送,一个木盒,一次安静的告别。 没有吹拉弹唱,没有披麻戴孝,没有流水席,只有一个孩子送别一个曾经深爱他的大人。 窗外晨曦微露,新的一天开始了。我得去上班,去接孩子,去继续生活。死亡改变了生活,但不会停止生活。 这就是我们这一代的宿命:独自来,独自走,独自送别,独自承受。但在这种极致的简化中,也许反而更接近告别的本质——那就是好好说再见,然后带着爱继续前行。 庄子在妻子去世时"鼓盆而歌",他认为死亡是回归自然的必然过程。这种超越形式的生死观,或许正预示着未来丧葬文化的走向,从繁文缛节回归本质。 简化不是冷漠,而是时代的必然。 孔子曰:"礼,与其奢也,宁俭。"在独生子女成为社会中坚的今天,丧葬仪式的简化已成为不可逆转的趋势。 这并非子女不孝,而是社会结构变革下的必然选择。正如《周易》所言:"穷则变,变则通,通则久。" 形式简化,真情不简。 弘一法师临终前写下"悲欣交集",教导弟子简办后事。对逝者的真情实感,不在于仪式规模,而在于内心的铭记。 犹如白居易诗云:"平生知心者,屈指能有几?"真正的缅怀,是将其精神内化为生命的一部分。 史铁生在《我与地坛》中写道:"死是一件不必急于求成的事。"既然如此,我们更该思考如何让生命的过程更有意义,而非过分执着于告别的方式。 木心的感悟最为透彻:"生命是时时刻刻不知如何是好。"面对生死大事,每个人都在寻找自己的方式。丧葬仪式的简化,不是情感的淡漠,而是时代背景下对生死的新理解。 正如《菜根谭》所说:"君子事来而心始现,事去而心随空。"在简化形式的同时,守住内心的真情,或许才是对逝者最好的告慰。 重要的不是离开时有多少人送行,而是活着时曾温暖过多少生命;不是葬礼的规模,而是留在生者记忆中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