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有道理的话: “无论我们活了多久,是70岁,还是80岁,或是90岁,其实,这个世界,我们只来一次,我们也只活过一次。我们总以为人生漫长,可细数下来,不过几十个春秋。花落了明年会再开,但我们的青春、我们的岁月,过去了就真的过去了。花有重开日,人无再少年,既然只来一次,何不活得尽兴,活得坦然?生命只此一回,不必羡慕任何人,不用攀比任何人,头上有天,脚下有路,心中有爱,人生就是幸福的。” 老宅院里的桂花树今年开得特别早。我提着水桶站在树下,看着淡黄的花瓣飘进水里,忽然想起父亲说过,这棵树是他的爷爷种下的,比我们任何一个人的年纪都大。 昨天,远在加拿大的女儿打来视频,她刚拿到绿卡,语气里满是自豪:"爸,等稳定了接你们过来享福。"我笑着点头,挂断后却在院子里坐了很久。七十岁的我,真的还能适应另一个国度吗? 整理书房时,我从旧木箱底翻出一沓泛黄的照片。 最上面那张是1985年全家福,我们兄妹五人挤在桂花树下,穿着打补丁的衣服,笑容却比阳光还灿烂。那时大哥刚考上师范,三妹的辫子还是我帮着扎的。 第二张是1999年,我站在新分的单位房前,怀里抱着三岁的女儿。她手里攥着桂花枝,那是从老宅移栽的幼苗。 最后一张是2010年母亲去世前的全家福,人总算齐了,可每个人脸上都蒙着层薄雾。 我把照片摊在石桌上,像展开了一部无声的电影。 午后,隔壁传来争吵声。 是新搬来的小夫妻,为孩子的学区房着急上火。妻子过去劝和,回来说:"现在的年轻人,活得太急了。" 我想起三十年前,我也曾这样着急。急着分房,急着升职,急着把女儿送进最好的学校。有次为竞聘科长,我连续加班一个月,最后在办公室晕倒。醒来时,护士说我说梦话都在念数据。 可现在回想,那些让我心急火燎的事,大多像桂花树上的露水,太阳一出来就消失了。 大哥从乡下打来电话,说老宅的偏房塌了一角。 我赶回去时,他正蹲在门槛上抽旱烟。七十五岁的人,背驼得像张弓。"修不动了,"他吐着烟圈,"孩子们都说不要了。" 我们并肩坐在院子里,看夕阳把桂花树染成金色。大哥突然说:"记得吗?小时候我们总抢着扫桂花,因为娘说能卖钱。" 怎么会不记得。我为了多攒点钱买铅笔,半夜偷偷起来摇树,被父亲发现后罚跪。是大哥偷偷给我塞了烤红薯。 "其实,"大哥望着远处的山,"活到这把年纪才明白,最好的日子就是现在。" 女儿又发来视频,这次是外孙女在弹钢琴。一曲终了,孩子用生硬的中文问:"外公,你家也有钢琴吗?" 我把镜头转向院子:"外公家有一棵会开花的树。" 晚上睡不着,我翻出这些年的日记。1998年写:"一定要搬出这条破巷子。"2008年写:"女儿考上重点中学,总算放心了。"2018年写:"体检指标不正常,真羡慕老张身体硬朗。" 而现在,我突然看懂了什么。把日记本合上,放回抽屉最深处。 今天是我七十岁生日。 妻子一早去集市买了新鲜猪肉,说要包我最爱的茴香饺子。大哥从乡下带来新米,三妹托人捎来手织的毛衣。女儿虽然回不来,但寄了个智能相框,里面循环播放着外孙女的画作。 画上是歪歪扭扭的桂花树,树下有两个小人。女儿在微信里说:"孩子说这是外公和他的树。" 切蛋糕时,我许了个愿,希望明年桂花开的时节,还能坐在树下喝茶。 傍晚下雨了。 我靠在窗边看雨打桂花,忽然想起父亲临终前的话。他说:"人啊,就像这桂花,开一季是一季。不必羡慕牡丹富贵,也不必学梅花傲雪,把自己的香味散出来,就值了。" 手机亮起,是老友发来的养生文章。我回复:"今天不聊养生,聊聊你院里的石榴熟了没?" 他很快发来照片,石榴确实熟了,裂开的果实在夕阳下像红宝石。 "来尝尝?"他问。 "明天就去。"我回。 放下手机,我继续看雨。雨中的桂花香反而更浓了,丝丝缕缕飘进屋里,像在诉说一个古老的秘密:这个世界,我们只来一次,能闻见桂花香,能包茴香饺子,能接到远方孩子的视频,能在雨夜里安静地呼吸,就很好。 庄子说:"人生天地之间,若白驹之过隙,忽然而已。" 别人的生活再精彩,那也是别人的剧本;我们的人生再平凡,也是独一无二的绝版。 陶渊明在《挽歌》中写道:"人生实难,死如之何?" 完美只是一种幻想,残缺才是生活的常态。接纳这个事实,我们就能放下无谓的攀比,安心过好自己的日子。 林语堂曾说:"幸福很简单,一是睡在自家的床上,二是吃父母做的饭菜,三是听爱人说的情话,四是跟孩子做游戏。” 当我们停止向外追逐,开始向内探寻时,才会发现:那些最珍贵的,往往是我们早已拥有的。 孔子说:"知者不惑,仁者不忧,勇者不惧。" 真正的智慧,是明白人生不可能完美,但仍能全心投入;知道前路会有坎坷,但仍能勇敢前行。 记住:你的生命是独一无二的艺术品,不必成为别人的复制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