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的棺材还没盖严实呢，三个从国外、外地赶回来的女儿，眼睛就盯上了那20万的礼金。 一个美国，一个意大利，一个广东。 回来时哭得那叫一个惊天动地，抱着棺材不撒手，不知道的还以为妈是她们一口一口喂大的。 可实际上呢？ 老太太跟着小儿子，一跟就是二十年。 夏天怕热着，风扇对着吹；冬天怕冻着，煤炉提前生。 去年摔床上躺了仨月，端屎端尿的是儿媳妇，半夜三更爬起来看妈的是儿子。 这三位大小姐呢？除了打了几个“妈你好点没”的国际长途，人影都没见一个。 现在，人没了，记账的本子一亮，收了20万。 她们的眼睛，比奔丧那天还亮。 “平分，一人五万，这才公平。” 我当时就在旁边，听到这话差点没忍住。公平？你跟我谈公平？ 弟弟没吵，就默默从抽屉里拿出个账本。 办后事，里里外外，花了四万四。 去年妈住院，花了八万。当时让她们凑钱，一个个都说周转不开，让弟弟先垫着。 这会儿倒方便了，回来分钱了。 最绝的是大姐那句话，她说： “你是儿子，养老本来就该你负责。” 真的，一句话，把二十年的付出，说得跟个屁一样。 把啃老说得这么清新脱俗，把自私包装得这么理直气壮。 出钱的时候，你是儿子，你该的。 分钱的时候，对不起，我们是姐妹，得平分。 好在，村里还有明白人。 老支书一句话给怼回去了：先把办事的钱、住院的钱都扣了，剩下的，你们那边亲戚随的礼你们拿走，剩下的才是你弟弟的辛苦钱。 有时候觉得，亲情这东西，真不能用钱去试。 一试，全是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