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2年，泥瓦匠张复生娶了城里的女知青，晚上睡觉他发现妻子的腰变粗了。他以为妻子得了肿瘤，要带她去医院，谁知妻子是怀孕了。而得知妻子怀孕的他不仅大发雷霆，还要她改嫁他人。 乔献华出生在1950年代的重庆，家里穷，父母早逝，她靠自己一步步长大。1969年，她响应政策到郊外村子插队，干农活不含糊，挑水种地，手上老茧一层接一层，衣服洗得发白。她爱看书，兜里总塞本旧诗集，歇工时翻两页，日子就这样熬着。村里人起初觉得她城里来的娇气，可她咬牙坚持下来，没喊过苦。 她在江边码头碰上李渝生，那年春天，码头麻袋堆成山，江水哗哗流。李渝生是船员，家里还行，爹是船队队长，有台收音机，在村里算新鲜玩意。他人壮实，扛东西利索，两人聊天熟络起来。三年过去，他们谈上恋爱，常在江边走走，说说以后的事。李渝生想攒钱买房，乔献华说穷点没关系，稳当就好。可李渝生爹妈瞧不上她，嫌她家底薄，没啥靠山。 1972年，乔献华怀孕了，这事传到李渝生家，爹妈炸锅，他爹摔了茶杯，说娶她就别指望家里一分钱，还得自己挣房钱。李渝生那时候没啥出息，靠家里过日子，不敢顶撞，只能收拾东西南下打工。走前说挣钱回来娶她，可通信就靠信，乔献华肚子一天天大，等来一封信，只说在外挣钱，没提结婚。她慌了，以为自己被扔了，村里人指指点点，她藏不住，只能赶紧找人嫁。 张复生是村里泥瓦匠，老实人，三十多岁没媳妇，手艺好，砌墙盖房全找他，住土坯房，穷得紧。他听说乔献华的事，愿意娶她，还说孩子他养。乔献华嫁过去，图个落脚。新婚那天，张复生工地回来，累坏了，晚上睡觉摸到她腰粗，以为肿瘤，第二天拉她去镇上卫生所。医生检查，说怀孕五个月。张复生傻了，气得脸红手抖，觉得被骗了，掉头走人。 回家后，张复生踢翻水桶，气不打一处来，认为乔献华瞒着怀别人孩子嫁他，这不是坑人嘛。村里风言风语传开，乔献华低头过日子。张复生几天不回家，村支书劝他，既然娶了，孩子就算自己的，闹大没脸。张复生抽烟想了一宿，同意养孩子，但气没全消。乔献华知道自己没提前说怀孕不对，怕他不要，孩子没爹。她继续做家务，夫妻话少，像搭伙。 张复生说到做到，乔献华生下女孩，他当亲生的养，抱哄，做摇篮，村人说他厚道。乔献华操持家，日子平淡。1980年代，张复生咳嗽带血，查出肺癌晚期，瘦得不行。乔献华喂药喂饭，想着他对女孩的好，决定给他生孩子。张复生先不肯，说自己快不行了，别拖累，可乔献华坚持，说要还他给女孩的家。男孩生下来，张复生抱了笑，但身子一天弱一天。 这时候，李渝生回来了。他在外打工，煤矿鞋厂都干过，攒了三万块，听说乔献华嫁人养大女孩，愧疚上门帮忙。常来干活，背张复生去医院，教女孩认字。乔献华先不理，慢慢软了。张复生病重，拉乔献华说让她跟李渝生，他没几天了。乔献华不答应，守到他咽气。丧事办完，她守一年，跟李渝生成婚，两人养张复生儿子，日子清苦但稳。 几年后，女孩得重病，治不好，去世时拉李渝生手，说去陪养爹。乔献华李渝生送她，回家两天没吃饭。李渝生把火锅店交给张复生儿子，手把手教生意。乔献华晚年坐江边，握旧诗集，江水声没变。她跟李渝生相伴，把遗憾过成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