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石牺牲13年后，蒋经国发现真相，他派去大陆的特务全在忽悠他！ 1963年，阳明山的办公室里灯光不亮不暗，一份盖了大红章的“绝密”摊在桌上，他一页页翻，纸张发干，内容不是部队调动，不是高层对阵，写的却是毛泽东和陈毅聊猪肉价格的开会记录，他皱着眉问身边的人是不是送错了，文件袋反复看，编号对得上，来源也对得上，是他点名要的那种，他靠在椅背上没出声，心里那股子不稳开始冒出来，像是屋里忽然进了冷风，桌面摆着毛笔和电报纸，他知道有些环节空了，人还在走程序，戏一直有人演。 线头得从吴石拉起来，不是从那些坐在旅馆里的报告写手说起，他这个将军，不是科班情报出身，身份够掩护，在台湾搭了网，结点拉过去，线一点点接上，军情，文电，部署，往回送，送得很快也很稳，嘴紧，手稳，人硬，代价压在家门口，1950年被捕，之后就走不到回头路，家里人跟着遭殃，卷进去的，不是一两条，审问写了几大页，笔录上有一句“刑讯未得口供”，留在档案里冷冷一行字，他不是不怕，怕的是多说一个名，整片网就散了，这种人，很少。 人走了，网还在，蒋经国那时候不晓得，他看见的是一条重要线断了，地图上空了一块，脑子里自然冒出要重起炉灶的念头，拨了钱，调了人，往回送，想拉一套新的骨架出来，名头好听，叫秘密工作处，挂着帘子干活，到了后来，门里坐的多是写材料的人，戏排得挺齐。 外面传说特务像电影里那样，夜里翻墙，白天易容，更多时候是这样的，香港旅馆窗帘拉半截，桌上摊几份报纸，剪刀一夹一夹，拼成稿子，凑出一份厚厚的“内部”，把新华社的字句摘下来，夹点自己的想法，配些旧式官话，标题吓人，内容泄气，像什么“内部混乱”“东北粮情告急”“某军区队伍不稳”，封皮厚，章子全，语气上去，味道还是那股民国老文书味。 这些东西，递给谁看，不对外卖，只往上呈，收的人叫蒋经国，他不糊涂，可他看穿得晚，起心起意是从一份写“财政吃紧”的材料起头，数字看起来有道理，往下核对，跟公开的统计书一模一样，就连一个错字的位置也没挪，他压着火气，把件子往回推，开口要逆查溯源，沿着报件一路摸到人头，十多年下来那堆钱，哗往下掉，名单上写“深入东北腹地”的，人在澳门酒店打麻将，报告上说“潜伏广州”的，住的还是台北那套房，工资照发，年终也不少，写材料还能得个表扬。 1962年的台北会议室里又亮起灯，父子俩把“反攻”拿上桌，不是茶余饭后那种，他们推了兵棋，画了箭头，写了时间表，根基全在那一摞摞报告上，纸上说“民心不稳”“干部流动大”“西南边防空缺”，看上去像条路，美国军方拿自己的卫星照片和拦截通讯对着比，比例尺一放，声音一听，合不上，国务院那边话讲得直接，行动不支持，理由写进备忘录，说白了是判断依据不扎实，这下他心里那根弦绷住了。 真话少，真干的人走得早，1950到1963，中间这些年，假的材料飞来飞去，桌面上堆了又堆，前线忙的人一个个不在了，还有一拨人，从不去前沿，只盯着报告这碗饭，吴石干的是信念，扛的是风险，不算绩效，不算KPI，不算奖惩。 他不是不想整，动手太重，整套架子要塌，台面上的头都有来路，哪个往下拽一把，背后就有人喊冤，帽子扣得也快，一旦公开说出“前些年拿来判断的，不牢”，对内对外都要接一连串的问话，牌桌翻不了，只能压一压，钱少拨一点，活少派一些，表上的报告照收，心里的分量往下压，锅不能砸，砸了反冲力大。 后边的事慢慢有了说法，八十年代，大陆那边把吴石的身份点出来，说清楚他干了什么，档案柜门推开，名字被端上来，周恩来生前留过话，说这个人要记住，2013年，遗骨进了八宝山，那天家属在场，他的孙子对着镜头讲了一句，祖父当年的选择，是为了民族，不是为自己。 好多事情绕了一圈才看明，蒋经国那段时间走错了路，判断偏了，被自己人糊住了眼，可别把锅全推给一个人，整套机制靠报表活着，说真话的人最先挨尖，后面渐渐就没人再愿意往前顶，历史这东西不急，过几年把话补上，吴石那条路，证明信念不是口头话，那些靠拼材料混过关的人，名字翻不到几页就没了痕迹，信念不吵不闹，在那儿站着，档案会记得一位中将站到最后，不多说一句，枪响之前还是那样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