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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昌县交管,钓鱼执法网约车,求青天大老爷做主。收到匿名举报信,他换上普通夹克衫,决定会会这些执法者

“松花县交管,钓鱼执法网约车,无法无天,求青天大老爷做主!”匿名举报信字里行间,是几乎要溢出来的绝望...省纪委第十审查

“松花县交管,钓鱼执法网约车,无法无天,求青天大老爷做主!”

匿名举报信字里行间,是几乎要溢出来的绝望...

省纪委第十审查调查室处长陆寒决定会一会这些“执法者”,看看怎么个钓鱼。

(故事发生在非洲省撒盐州)

1

这晚陆寒换上普通的夹克衫,找了一辆半旧的白色国产SUV停在街角,这是他为自己准备的“道具”。手机上的网约车司机端软件亮起,一个松昌县“金鼎娱乐城”的订单跳了出来。

他轻轻点下“接单”。

在金鼎娱乐城耀眼的霓虹灯下,三个满身酒气的年轻人拉开车门钻了进来。为首的是个壮实青年,脖子上的金链子格外扎眼,他一屁股瘫在副驾,满口酒气地指挥:“师傅,去城南的‘老地方’大排档,快点!”

一路上,金链青年和他的同伴高谈阔论,脏话不断,话题离不开哪家的账不好收,谁谁又不识相。

车子在一条相对僻静的街边停下,路边确实有个灯火通明的大排档。

“到了,一共四十八块五。”陆寒平稳地说道。

刚才还醉醺醺的金链青年——赵小龙,瞬间像是换了个人。他慢条斯理地掏出个皱巴巴的证件壳,在陆寒眼前一晃,上面模糊印着“交通协管”的字样。

“看清楚了?交管局的。”赵小龙嘴角扯起一抹得意的笑,“你这车,营运资质不全啊,知道什么后果吗?”

陆寒配合地露出惊愕和一丝慌乱:“资质不全?我手续都是齐的……”

“齐的?”赵小龙打断他,用力拍了拍车门,“我说不全就不全!按规定,罚款五万!”他凑近一些,压低了声音,却带着更深的恶意,“看你跑夜车也不容易,私了吧,拿两万块钱,这事儿就当没发生过。”

“两万?我这趟车费才几十块!”陆寒据理力争,“你们这是执的哪门子法?我要看你们的正式文件和处罚决定书!”

“嘿,还给脸不要脸了!”赵小龙疯狂叫嚣,上前推了陆寒一把,“车扣了!人跟我们回去接受调查!”

冲突间,一辆路过的出租车停了下来。一位五十多岁、面相憨厚的老师傅探出头:“小龙,又是你啊?算了吧,人家跑车挣点辛苦钱不容易……”

“老周,这儿没你事!滚蛋!”赵小龙厉声呵斥。

老周师傅显然认识他们,还想再劝:“大家都是开车的……”

话没说完,赵小龙身后的两个同伙已经冲上去,一把拉开出租车门,将老周师傅拖出来,拳脚相加。“老东西,让你多管闲事!”

老周抱着头蜷缩在地,发出痛苦的闷哼。

赵小龙指着地上的老周,对陆寒嚣张地叫嚷:“看见没?这就是多管闲事的下场!在松昌,我赵小龙说的话就是法!知道我大伯是谁吗?县委书记赵建国!你他妈敢跟我横?弄死你跟玩一样!”

陆寒看着眼前这一幕,眼神彻底冷了下来。他原本只是想收集证据,但对方的无法无天和残忍,超出了他的底线。

在被两个马仔粗暴地扭住胳膊,推向那辆伪装成执法车的破旧面包车时,陆寒缓缓转过身,无视抓挠他的手,从内衣口袋里掏出一个黑色证件,稳稳地举到赵小龙眼前。

“看清楚了。”陆寒的声音每一个字都清晰无比,“省纪委第十审查调查室处长陆寒。”

一瞬间的寂静后,赵小龙一把打掉陆寒手里的证件,不带看一眼的:

“哈哈哈!省纪委?就你?开这破车?”他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一步上前,手指几乎戳到陆寒鼻子上,“演戏演到你龙爷头上了?造假证也不弄个像样的! 省纪委的领导会半夜出来跑网约车?你他妈当我三岁小孩?!”

“我告诉你在松昌县,别说你拿个假证,你就是真的……”他话没说完,但语气里的无法无天已表露无遗。“给我铐起来!妈的,敢冒充纪委领导,罪加一等!”

就在另外两人拿出非法携带的手铐,准备再次扑上来时,陆寒没有后退,反而向前一步,手机不知何时已贴在耳边,屏幕上一个预设的号码正在快速拨出,并且开启了外音:

“我是省纪委陆寒,编号710927。”他的声音冷静得可怕,对着手机说道,“松昌县交通局的张局长,请你立刻核实我的身份,并让你手下这位叫赵小龙的职工,接电话。”

“省纪委陆寒”这几个字和那串代表身份的编号,通过公放清晰地传了出来。赵小龙脸上的狂笑和嚣张瞬间僵住,血色开始从他脸上褪去。他可以不信那本证件,但这通电话里透出的、直接点名道姓找他顶头大局长的上位者气场,让他心头猛然一惊。

电话那头先是极短的沉默,随即传来一个带着睡意但瞬间清醒、并充满惊惶的声音:“陆…陆处长?您好您好!我是张德海!赵小龙?他…他怎么了?他是不是冲撞您了?这个王八蛋!”

手机的扩音器功能,让张德海局长那又惊又怒、甚至带着一丝颤抖的声音,在寂静的雨夜中被无限放大,每一个字都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赵小龙的心口。

这一刻,赵小龙彻底崩溃了,他双腿一软,“噗通”一声瘫跪在泥水里,他仰头看着雨中持证而立、面无表情的陆寒,仿佛在看一尊能决定他生死的判官。巨大的恐惧攫住了他的心脏,让他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来。

2

不到十五分钟,几辆黑色轿车疾驰而至,猛刹在泥泞的路边。为首车辆上,松昌县委书记赵建国快步下车,他甚至没来得及打伞,脸上写满了“震惊”与“痛心”。

赵建国的到来迅疾而高效,他没有丝毫慌乱,甚至在握住陆寒的手时,传递出的是一种“同仇敌忾”的沉痛。

“陆处长,您受苦了!这是我赵建国失察,我向您,也向省纪委检讨!”他语速很快,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性质极其恶劣,必须用雷霆手段!我已命令公安局,以抢劫、寻衅滋事、冒充国家工作人员罪,立即刑事拘留赵小龙一伙!我们会深挖其所有违法犯罪行为,给您和松昌百姓一个彻底的交待!”

一番话,将“钓鱼执法”的系统性问题,精准地切割、定性为赵小龙等人的个人刑事犯罪。同时,他亲自“陪同”陆寒回到县委招待所,名义上是保障安全、协助工作,实则第一时间,以一种令人无法拒绝的“热情”,将陆寒置于他的视野之下。

陆寒的套间外,有了“保卫人员”;他的出行,有了“专用车辆和司机”。美其名曰:“确保省里领导在松昌的绝对安全与便利。”

次日,一场精心准备的“情况通报暨工作协调会”在县委会议室召开。赵建国亲自主持,县纪委、政法委、公安局、交通局一把手全部到场,态度无比端正。

会议完全认同陆寒暗访获取证据的真实性,并在此基础上,形成了一系列“深化整改”的决议:在全县执法系统开展作风纪律大整顿;对交通局相关责任人启动问责;建立更严格的执法监督机制……

每一项决议都符合程序,无懈可击。赵建国甚至在会上动情地说:“陆处长这次虽然受了委屈,但也为我们松昌剔除了一个脓包,敲响了警钟!我们要感谢陆处长!”

然而,会议的核心精神,被赵建国总结为:“在县委的坚强领导下,依法依规、内部消化处理此事,维护松昌稳定发展的大好局面。”他巧妙地将陆寒的个人暗访,吸纳、归拢到了县委的领导下,将一场可能的风暴,转化为他主导下的一次“内部整顿秀”。

会后,赵建国以组织的名义,正式“请求”陆寒移交所有暗访证据原件,“以便县里深入调查,固定证据,依法严惩”。这是阳谋,陆寒若拒绝,便是不顾大局;若交出,则意味着核心证据脱离掌控。

陆寒被迫复制了部分视频和录音,但最关键的行车记录仪原始数据链和与老周的加密联系方式,他借口数据庞大需要整理,暂时保留了下来。

当陆寒试图摆脱“陪同”,独自去走访其他可能的受害者时,他发现寸步难行。司机总是礼貌而坚定地表示:“赵书记吩咐了,必须保证您的安全,去任何地方都需要提前备案,以便我们做好安保预案。”

他拨打匿名信上提供的其他司机电话,不是关机就是空号,或者对方一听是纪委,立刻惶恐地挂断。赵建国的触角,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已经完成了清场和警告。

更致命的一击来自省里。

三天后,陆寒接到了省纪委内部一位与他平素不和的高副厅长的电话。电话里,高厅长的语气公事公办,却带着冰冷的压力:

“陆寒同志,松昌县委已经就此事向省里做了正式汇报,态度很端正,处理也很果断。他们反映,你坚持个人英雄主义,不信任地方党委,拒绝移交关键证据,影响了地方正常工作,甚至提出了一些超出你权限范围的要求?”

“组织上决定,此事由我牵头协调。你立即暂停在松昌的一切活动,将所有证据封存,准备移交。返回省里,就此次暗访行动的具体过程,特别是与地方同志接触的细节,向常委会做详细汇报,并接受审查。”

一顶“不信任组织、个人英雄主义”的大帽子,和一套“汇报审查”的组合拳,通过合法的组织程序,狠狠砸了下来。陆寒瞬间从调查员,变成了需要被审查的对象。

返回省纪委后,陆寒感受到了更彻骨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