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0年,战斗英雄郭富生病,下体血流不止,被送往医院治疗,男医生正要救她,她却说:“其实我是女扮男装,换一个女医生吧!”这句藏了 5 年的话,揭开了震撼人心的秘密 ——“郭富” 实为女扮男装的郭俊卿。
这一切,要从她年少时的遭遇说起。
1931 年,郭俊卿生于辽宁凌源贫农家庭,九一八事变后全家逃难,父亲被地主活活打死。14 岁的她跪在坟前立誓:“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1945 年 8 月,听说八路军解放了林西县,郭俊卿的心一下子活了。她知道,只有当兵才能报仇。
夜里,她偷偷换上弟弟的衣服,把头发剪得比男孩子还短,一口气走了 200 里路,赶到了征兵的地方。她故意压低嗓子,挺起胸脯说:“我叫郭富,18 岁,要当兵!”
征兵的干部上下打量着这个瘦得像根细竹竿的 “小伙子”,皱着眉问:“你这身子骨,能扛得动枪吗?”
郭俊卿啥也没说,抓起一杆步枪就跑,一口气跑了 3 公里,回来的时候脸不红气不喘。就凭这股劲,她成了林西县支队的骑兵通信员。
入伍第一天,班长把马缰绳塞到她手里说:“小郭,这马叫‘闪电’,以后就是你战友了。”
郭俊卿轻轻摸着马鬃,突然想起父亲被地主打的时候,自己也是这样抱着父亲的胳膊。她在心里对父亲说:“爹,女儿一定让那些欺负咱穷人的人,付出血的代价。”
穿上军装的郭俊卿,在战场上很快就显露出了不怕死的劲头。
1946 年冬天,林西县支队得到消息,土匪要去袭击经棚镇。郭俊卿接到命令,必须在 4 个小时内把情报送到 30 公里外的经棚支队。
那天雪下得特别大,山里全被雪封了,积雪深得能没过马肚子。她把情报紧紧绑在胸前,顶着零下 30 度的严寒,骑着马拼命往前冲。
半路上,马一下子失了前蹄,她跟着摔进雪坑,膝盖磕得直流血。可她顾不上疼,爬起来牵着马就走,一走就是 10 公里。
当她浑身是雪地冲进经棚支队部时,司令员一把抓住她的手说:“小郭,你送来的这情报,比金子还金贵!”
1948 年 5 月的平泉战役,郭俊卿带着四班执行突击任务。对面有 60 多个敌人,手里的家伙都比他们的好。
可郭俊卿摇着红旗,第一个就冲上了山梁。副班长中了弹倒在地上,她红着眼睛大喊:“为副班长报仇!”
她带着战士们就跟敌人拼起了刺刀。战斗结束的时候,她的军装上全是敌人的血,自己也累得直挺挺倒了下去。
这一仗打完,四班被评为 “战斗模范班”,郭俊卿还立了特等功。
不过,女扮男装的日子,并没有那么容易。
为了不让人发现自己是女的,郭俊卿受了太多罪。她睡觉从来不脱衣服,上厕所得跑到一里地外的小树林里,洗澡也只能等所有人都睡熟了,用冷水随便擦一擦。
有一次行军过河,她带头背着病号往前走,冰冷的河水冻得她直打哆嗦,也从那时候起,落下了妇科病。
战友们总说:“小郭啥都好,就是太爱干净了。” 可没人知道,夜深人静的时候,她会偷偷拿出藏在枕头下的红头绳,轻轻系在手腕上。
那是她身上唯一还带着女孩子样子的东西。
常年的劳累和隐藏身份带来的煎熬,终究让她的身体扛不住了。
1950 年 4 月,部队打到广东韶关,郭俊卿突然发起高烧,下身血流不止。
战友们把她抬进医院时,她已经昏迷不醒。当男医生准备检查的时候,她用尽最后一点力气,说出了藏了这么多年的秘密。
女医生掀开被子一看,在场的人都惊呆了:这个立了那么多战功的副指导员,肚子上有一道长长的疤,那是常年憋尿得膀胱炎留下的。
手术室外,军长贺晋年在那儿来回踱步,急得不行。当医生说必须把子宫切掉才能保住命时,这位打了一辈子仗的将军,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他说:“一定要把她救活!她是我们 48 军的骄傲!”
术后醒来,她第一句问 “我的枪呢”,摸着枪管说:“不能冲锋,还能做饭送信。” 战友们这才醒悟:难怪她总第一个穿好衣服、把津贴让给战友 —— 这个 “小郭”,是比男人还硬的巾帼英雄!
身份曝光后,郭俊卿的事迹传遍全国。1950 年 9 月,她被评为全国特等女战斗英雄,还随中国青年代表团去苏联,在莫斯科东方大学讲述自己的经历,掌声经久不息。
1981 年离休时,她只提了一个要求:“把名字改回郭俊卿,我想堂堂正正做个女人。” 看到户口本上的新名字,她抱着本子哭了:“爹,女儿能以真面目见人了。”
1983 年 9 月,52 岁的郭俊卿在南京去世,遗物只有旧皮箱、旧棉被和 80 元钱。遵照遗愿,她的骨灰撒在了曾战斗过的内蒙古草原。如今,辽沈战役纪念馆里仍挂着她的照片。
五年隐瞒,换来了沙场浴血;一生付出,诠释了何为真正的巾帼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