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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请离家出走的小孩吃了关东煮后,他反手就把他哥打包送我,可他哥是我好不容易刚甩掉的前任啊!

凌晨下班,我请一个离家出走的小弟弟吃关东煮。小孩身上连个钢镚都没有却吃我的嘴硬,非说等他回家后就把他哥介绍给我。我嚼着嘴

凌晨下班,我请一个离家出走的小弟弟吃关东煮。

小孩身上连个钢镚都没有却吃我的嘴硬,非说等他回家后就把他哥介绍给我。

我嚼着嘴里的白萝卜婉拒说我心里有放不下的人。

小朋友不服气,说我肯定没吃过好的,这世上没有比他哥更好的男人。

我也不服气了,一气之下搜出前男友的百度百科的资料给他看。

小朋友脸色微妙地看了看百度百科,又抬头看了看我。

“嫂子?”

1

我被白萝卜烫得龇牙咧嘴,没听清刚刚小朋友说了什么。

于是疑惑地偏头看向嘴里塞得鼓鼓囊囊的男生。

“你刚刚说啥?”

臊子?

想吃臊子面了?

男生用力嚼了两下嘴里的东西,

右手摸上下巴,上下扫视了我几个来回,语气不确定。

“你是说,这宋北笙是你前男友?”

我轻哼一声,用力从他手里抽回自己的手机朝他晃了晃。

“是啊,怎么样?都说了,你哥哥肯定比不过我前男友。”

面前的小孩表情更奇怪了,嘴角一抖一抖地像是发了羊癫疯。

我谨慎地看了他几眼,悄悄把关东煮的杯子挪得离他更远了一点。

刚挪了一半,两只纤长的手指拉住了杯子。

我下意识偏头看过去。

一张熟悉到令人心惊的脸陡然近距离出现在我面前。

有一瞬间,我几乎要以为记忆中的那个人真的出现在了我面前。

可惜,面前的公鸭嗓一出声,梦就破了。

“诶,你前任跟你是怎么分手的?”

我眼皮抖了抖,一巴掌盖住那张脸用力往后推。

“小孩子家家的,不要对大人的事那么八卦。”

分手五年,我依旧对和宋北笙相似的人没有任何抵抗力。

凌晨下班后,我裹着衣服刚要上的士。

结果眼角一瞥,就望见了一个蹲在马路牙子的人。

那张侧脸在昏黄的灯光下莹白如玉,让我的心被捏了一下又一下。

我几乎是踉跄着甩上车门,跌跌撞撞地跑到那个人面前。

“宋——”

蹲着的少年刚一抬头,那个名字就被我咽进了喉咙里。

不是他。

我又认错了。

正处于变声期的少年比我还高了一个头,人倒是很有礼貌。

“姐姐,你有什么事吗?”

话音刚落,一阵尴尬的咕噜声就响在了冷风中。

我扯了扯嘴角,裹紧外套,指了指不远处的便利店。

“姐姐今天日行一善,请你吃东西,去吗?”

于是,现在这个少年就像个话痨一样坐在我身边。

“诶,姐,姐!”

“你跟我说说嘛,你和你前任到底为什么分的?”

“你就当日行两善呗,满足一个花季少年的强烈的好奇心。”

我转着手里的签子,怎么都戳不中杯子里落单的鱼丸。

“没什么好说的啊,感情这玩意,谈不下去就分开了呗。”

男生的公鸭嗓突兀地笑了一声。

“谈不下去总有原因的吧。”

“我知道了,肯定是因为老巫婆——”

他话说了一半戛然而止,随即尴尬地轻咳了两声,在我疑惑的眼神中接话。

“我是说,一般这种王子和灰姑娘的感情里面肯定有一个老巫婆。”

“姐,你们分手是因为他妈找你了吗?”

“给了你一张五千万支票?”

我被少年人的想象力给逗笑了。

“那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我们是和平分手哦。”

事实上,和宋北笙恋爱的三年时间。

我也战战兢兢地等着他的家里人找上门来。

在我的预想中,我可能会被甩支票,可能会被带去奢华的场所见识上流社会和我的差距。

可五年前的那场分手,宋北笙的家里人从头到尾都没有在我面前出现过。

就连宋北笙和我分手时,

我们也只是在一家便利店里平静地吃完一碗杯面后就默契地出门背对背走远了。

2

我和宋北笙的相遇是场很烂俗的童话故事开头。

那时,我在大厂实习,整个人被摧残得像个游魂。

而宋北笙刚回国和几个志同道合的朋友创业,在酒局应酬中辗转。

海市凌晨三点,喝得醉醺醺的宋北笙倚在江边栏杆上吹风。

我却误以为他要跳江,递了一个便利店的饭团到他面前。

他下意识看向我的一瞬间,我就知道我错了。

这样的人是绝不可能会做傻事的。

我局促地收回饭团,尴尬到想要落荒而逃。

忽然,他轻笑了一声,从我手中抽走了那个饭团。

“谢了,胃里正巧难受。”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宋北笙,他一身白色衬衫,双眸被酒意浸得水润,看向我的时候却像是湖边清凉的晚风。

就这样阴差阳错之下,我们加了联系方式。

他总是很忙,却会耐心地听我吐槽我的上司和工作。

我也很忙,却总是会从繁琐的事务中抽出时间想他。

我以为我们是同病相怜的打工人。

可后来,我才知道我们的世界之间隔着天堑。

是有一次,我作为实习生却被上司拉去一群老油条的酒局。

那只油腻的手摸上我的大腿时,我下意识把手里的酒泼了过去,又甩了一个巴掌。

之后的场面足够混乱,

我上司用我的转正名额卡我逼我喝酒道歉,

揩我油的人叫嚣着让我赔他几万块的衬衫。

我憋着眼泪报了警,又抽空接了一个宋北笙的电话。

宋北笙比警察来得还快。

他站在包厢门口,身后跟着一堆人,轻飘飘地抬手朝我招了招手。

“一群男人欺负一个小女孩,脸都不要了是么。”

原本喧闹的包厢一片寂静,我下意识朝那个叫嚣着要我赔偿的投资方看去。

他脸色煞白,看向宋北笙的眼睛里满是恐惧。

那是我第一次隐约摸到一些宋北笙所在世界的边界。

可惜那年我二十二岁,还相信所爱可平山海,怀着满腔孤勇踏入宋北笙这条河流。

以至于后来,平白生出那样多不该有的情意。

和宋北笙分手那年,我们依旧相爱。

却爱到无比疲惫。

那时,他为了我拒绝了家里面安排的相亲对象。

于是,他呕心沥血创办的公司败了。

破产清算那天,我去他公司找他。

原本热闹的楼层此刻一片空寂,只能看见孤身站在落地窗前的宋北笙指尖明明灭灭的香烟。

我闭了闭眼,走过去从背后抱住他。

他灭了烟,手搭在我的手背上,声音有些哑。

“棠棠,我们以后可能会过一段苦日子了,你怕吗?”

我用力地咬紧舌尖压住眼底的泪意,然后故作轻松放开他,用手挑了挑他的下巴。

“谁害怕谁是小狗。”

可我没想到,宋北笙那个世界的规则远比我想象中要残酷。

全面的封杀让他沦落到只能找到一份在法式餐厅端盘子的工作。

我去那家店看他时,他正穿着不合身的制服,端着托盘在桌椅间穿梭。

曾经在键盘上飞舞的手指,现在正费力地稳住滚烫的碗碟。

恰巧那段时间是冬天最冷的那几天,他手上长了冻疮,红紫肿胀。

我怔怔看着那双手,眼泪掉得止都止不住。

“没事,涂点药就好了。”

他轻描淡写的,温柔地用纸巾擦掉我的眼泪。

可他越是这样,我越是痛苦。

痛苦到一夜夜睡不着觉。

直到那个下午,他的青梅找到我。

3

她穿着简单的米白色大衣,不是我想象中盛气凌人的富家女,倒像从时尚杂志走出来的模特。

“我不是来抢人的。”

她开门见山,把手机推到我面前,“我只是觉得,你应该看看他本来的样子。”

我接过她递过来的手机。

屏幕上,青涩的宋北笙站在礼堂演讲台上。

白衬衫,眼神明亮,正畅谈他对于未来的构想。

视频里满身清贵的他,和现在这个满手冻疮的他,判若两人。

他的青梅声音温柔,看向我的眼睛里是冷静的悲悯,“他曾经是想改变世界的。”

“不是像现在这样,被世界改变。”

她很有分寸地点到为止。

我却看着视频里神采飞扬的宋北笙,突然就明白了。

这世上,所爱并不可以平山海。

有些天梯我终究攀登不上去,我也不能自私到把高坠在天梯之上的月亮拽落尘埃。

我可以陪他吃苦,但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被生活磨掉所有光芒。

那天我走回家,每一步都带着眼泪。

推开门,宋北笙正蹲在窗边给那盆半死不活的吊兰浇水。

夕阳透过灰尘扑扑的玻璃照进来,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我就这样站在门口看了他好久好久。

像是要看遍一辈子的时光。

可他还是转身了,他对着我笑。

“等明年春天,它应该就能开花了。”

我躲在阴影里,轻声说:

“宋北笙,我们要不……就算了吧。”

宋北笙手里的水壶悬停在空中,然后轻轻放下。

没有质问,没有争吵,他只是静静地看着我。

然后走过来抬手擦去我脸上的眼泪。

“棠棠,我让你很难过,是吗?”

“不能再试一试了,是吗?”

我全身的力气都用在了克制自己倾身抱住他的欲望上,连摇头都没有了力气。

过了许久,宋北笙的手从我的脸上滑落。

他声音似乎也哑了,“别哭了,我答应你。”

我倚在门板上,眨着泪眼朦胧的眼睛,试图最后再看清他一次。

可不管怎么眨眼,他的脸都在我的眼中一片虚朦。

泪水扭曲了他的轮廓,他正在从我生命里提前褪色消散。

到最后,我只记得他清隽的剪影,和那盆永远等不到春天的吊兰。

相似的人影总是让人沉溺于陈旧的旧人旧事。

之后的宋北笙又成了高悬在天空的明月。

他的脸成了财经杂志封面的常客。

我再也没见过他。

一声叹息在我耳边响起。

“姐,别哭了。”

“你再哭下去,我总感觉我要倒霉。”

我回过神,狼狈地别过脸擦了擦眼泪。

“小屁孩,都怪你,这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非要让我想起来。”

男生撇了撇嘴,琥珀色的眼珠在眼睛里转了一圈,陡然凑近我。

“诶,姐,你帮我打个电话给我哥吧。”

我疑惑抬眼看他。

他笑得露出小虎牙,理直气壮,

“我后悔离家出走了,你帮我打电话给他,让他接我回家。”

我拨了号。

那头接电话很快,却传来了几声沙哑的咳嗽声。

那有些熟悉的音色让我握着手机的手一抖。

身旁的男生却一把抢过手机:“哥!哥!我知道错了!你快点来接我啊!”

那边沉默了一瞬,只有略显粗重的呼吸声,随后才应道:

“你拿的谁的电话?”

手机又被扔回我手里,我下意识“喂”了一声。

这一次那头的沉默时间更长了一点,

紧接着又传来几声压抑的咳嗽,然后是椅子移动的声音。

“等我一会儿,我半小时后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