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冤狱重回职场见到仇人，我当场决定毁掉他，结果发现一个惊人秘密

......

三年冤狱后，重返职场。

推开会议室门，看到的竟是当年陷害我的学生。

他现在成了我的直属下属！

复仇的机会近在咫尺。

当我意外发现他挪用客户300万资金时，这个数字竟是当年他陷害我金额的六倍。

面对跪地求饶的仇人，我是选择以牙还牙让他尝尝监狱滋味，还是给他一个赎罪的机会？

01

上午十点，我走出监狱大门的时候，手里拿着两份文件——平反通知书和重新颁发的律师执业证。

三年零两个月，一千一百五十七天，我终于可以重新站在阳光下了。

门口停着老张的黑色奥迪，他摇下车窗朝我挥手："小峰，上车！"

我快步走过去，拉开副驾驶的门坐进去。

老张看了看我，欲言又止。

"胖了。"我调侃道，"看来这三年你过得不错。"

"你瘦了。"老张启动车子，"不过看起来精神不错。"

我们都知道该说什么，也都知道不该说什么。

三年来，除了老张，几乎没有同行朋友再联系我。

法律圈就是这样，一旦出了事，所有人都会避之不及，生怕沾上什么晦气。

"恒信律所那边已经谈好了。"老张开车驶向市区，"虽然不是合伙人级别，但好歹能让你重新开始。"

"谢谢。"我看着窗外熟悉的街景，"工资多少？"

"八千底薪，案件提成另算。"老张顿了顿，"小峰，我知道这和你以前的收入没法比."

"够了。"我摆摆手，"能有工作就不错了。"

三年前，我是这个城市最年轻的律所合伙人，年薪百万。

现在我是一个刚刚平反的前囚犯，能有人愿意雇佣我就已经是天大的恩惠了。

老张把车停在我租住的小区门口："明天上午九点报到，地址我发你微信了。"

"好。"我下车后又探头进去，"老张，真的谢谢你。"

"跟我说什么谢。"老张启动车子，"小峰，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重新开始。"

看着老张的车消失在车流中，我深吸了一口气。

重新开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有多难只有我自己知道。

回到那间十几平方米的出租屋，我打开衣柜，里面只有几套换洗衣物。

三年前那些名牌西装早就被我处理掉了，现在只剩下这套老张给我买的普通西装。

我在床上坐下，拿出那本平反通知书又看了一遍。

上面白纸黑字写着"经查，原告指控李峰贪污一案证据不足，予以平反，恢复名誉。"

证据不足。

多么讽刺的四个字。

三年来我无数次在心里重复那天发生的事情。

刘建华，我一手带出来的学生，我最信任的人，是他伪造了那些证据，是他在法庭上指证我贪污客户资金。

五十万，对于当时年薪百万的我来说，根本不值得冒险。

但是法庭不相信我，客户不相信我，甚至连我的一些朋友都开始怀疑我。

"李峰，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当年的法官这样问我。

我当时真的很想说，这些证据都是假的，是刘建华陷害我的。

但是我没有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所有的账目记录都对不上，所有的转账凭证都指向我。

直到半年前，真相才大白。

那个客户在临终前良心发现，承认了当年和刘建华串通陷害我的事实。

检察院重新调查，发现了当年被篡改的关键证据。

三年的青春，就这样没了。

我站起身来，走到镜子前看着自己。

三年的监狱生活让我瘦了很多，但是精神看起来还不错。

该剃胡子了，明天要去新公司报到。

洗完澡后，我躺在床上翻看手机。

微信里只有老张发来的恒信律所地址，联系人寥寥无几。

三年前那个热闹的朋友圈早就变得冷冷清清。

我关掉手机，闭上眼睛准备睡觉。

明天就要重新开始了，虽然起点很低，但至少我还活着，还能重新站起来。

至于刘建华......我已经很久没有想过这个名字了。

当年的愤怒和不甘早就被时间冲淡，现在我只想安安静静地重新开始，不想再和过去的人与事有任何纠葛。

监狱里的老犯人曾经对我说："小李，出去以后别想着报仇，仇恨只会毁掉你的后半生。"

他说得对。

我要向前看，不要回头。

第二天早晨七点，我就醒了。

这是在监狱里养成的习惯，很难改掉。

洗漱完毕，穿上那套并不合身的西装，照镜子整理了一下领带。

镜子里的男人看起来有些沧桑，但眼神坚定。

三十二岁，重新开始。

02

恒信律所位于市中心的写字楼里，二十三层，装修得简约而不失专业感。

我站在前台，向接待员出示身份证："您好，我是李峰，今天来报到。"

接待员是个年轻的姑娘，她查了查电脑记录，然后起身说："李律师，请跟我来，陈主管在会议室等您。"

电梯上升的过程中，我努力让自己看起来自信一些。

三年的监狱生活让我对这种正式场合有些陌生，但我必须尽快适应。

"李律师，您以前是在哪个律所工作？"接待员随口问道。

"华信律所。"我简短回答，没有多说。华信律所，那个我曾经引以为傲的地方，现在对我来说只是一段不愿提及的过往。

会议室的门是玻璃的，我透过玻璃看到里面坐着几个人。

陈主管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正在和其他几个同事说话。

"陈主管，李律师到了。"接待员敲门进去。

"李律师，欢迎加入恒信！"陈主管站起来和我握手，"来，我给你介绍一下我们团队的其他同事。"

我跟着陈主管走进会议室，准备和新同事们见面。

这是我重新回到法律界的第一步，我告诉自己要给大家留下好印象。

"这位是王律师，专门负责民事诉讼。"陈主管指着一个三十多岁的女律师，"这位是张律师，商事仲裁方面的专家。"

我一一和他们握手，心情还算平静。

大家看起来都很友善，没有那种排斥新人的冷漠感。

"还有这位......"陈主管转向坐在会议桌另一端的男人，"刘律师，我们部门的业务骨干，专门负责公司法务。"

那个男人缓缓转过头来，我们四目相对的瞬间，整个世界仿佛静止了。

刘建华。

三年不见，他变化很大。

以前那个青涩的实习生已经不复存在，现在的他穿着得体的深蓝色西装，戴着金丝边眼镜，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完全是成功律师的派头。

但是那张脸，我永远不会忘记。就是这张脸，在法庭上冷漠地指证我贪污客户资金。

刘建华看到我的瞬间，手中的文件夹掉在地上，发出"啪"的一声响。

整个会议室的人都被这突然的声音吸引，齐刷刷地看向他。

"刘律师，你没事吧？"陈主管关切地问。

"没...没事，手滑了。"刘建华弯腰去捡文件，但我能看到他的手在颤抖。

我站在那里，努力保持表情的平静，但心脏跳得很快。

三年来我以为自己已经放下了，但是现在看到他，所有的愤怒和屈辱瞬间涌上心头。

"李律师，刘律师，你们以前认识吗？"陈主管察觉到气氛有些奇怪。

我深吸一口气："不算熟。"

刘建华好不容易站起身来，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李...李律师，很高兴见到你。"

他伸出手想要和我握手，但手明显在发抖。

我看着他的手，犹豫了一秒钟，最终还是伸出手和他握了握。

他的手心全是汗。

"好了，大家都认识了。"陈主管拍拍手，"李律师，我给你安排的办公桌就在刘律师旁边，你们可以多交流交流。"

听到这话，刘建华的脸色又白了一分。

陈主管继续说道："李律师以前在华信律所工作，经验很丰富。刘律师，你要多向前辈学习啊。"

"是...是的。"刘建华的声音有些发抖。

会议很快结束了，其他同事陆续离开，最后只剩下我和刘建华两个人。

他站在那里不知所措，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我走到他面前，压低声音说："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

"李...李师父......"刘建华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

"别叫我师父。"我冷冷地说，"我们现在是同事关系。"

刘建华点点头，不敢看我的眼睛："我...我知道了。"

我转身朝门口走去，走到门口时又停下来，回头看着他："建华，这三年，你过得怎么样？"

这个简单的问题让刘建华如遭雷击，他的脸瞬间变得惨白："我...我..."

"算了，不用回答。"我推开会议室的门走了出去。

走在走廊里，我努力让自己的步伐看起来正常，但内心早已翻江倒海。

我以为自己已经放下了过去，可以心平气和地重新开始。

但是现在我才发现，有些伤痛是永远不会愈合的，有些人是永远不能原谅的。

刘建华，我的学生，我最信任的人，却是把我推入深渊的人。

现在我们又要在同一个办公室工作，抬头不见低头见。

命运真是会开玩笑。

03

陈主管把我带到办公区，指着一张靠窗的办公桌说："李律师，这就是你的位置。"

我看了一眼，刘建华的办公桌就在我右侧，中间只隔着一道矮矮的隔板。

这意味着我们每天都要面对面工作八个小时。

"怎么样，位置还满意吗？"陈主管问道。

"很好，谢谢。"我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陈主管拍拍我的肩膀："好好干，有什么问题随时找我。刘律师人很不错，你们可以多交流。"

等陈主管走后，我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开始整理桌面。

刘建华就坐在旁边，我能感觉到他时不时偷偷看我，但我没有理他。

"李...李律师。"刘建华终于开口了，声音很小，"您...您需要什么帮助吗？"

我头也不抬："不用。"

"那个...公司的规章制度我可以..."

"我说了不用。"我抬起头看着他，"我们各做各的工作就行。"

刘建华的脸又红又白，点点头不敢再说话。

上午的时间就这样在沉默中度过。

我努力让自己专心处理手头的文件，但总是忍不住想起过去的事情。

三年前，刘建华刚刚从法学院毕业，是我亲自去学校招聘的。

面试的时候，他坐在我对面，眼神里充满了对法律事业的热爱和憧憬。

"李律师，我从大学一年级就知道您了，您处理的那个跨国并购案例我研究了很多遍。"当时的刘建华这样对我说，"如果能跟您学习，是我最大的荣幸。"

我被他的真诚打动了，当场决定录用他。

刚入职的刘建华确实很努力，每天第一个到办公室，最后一个离开。

我把自己多年积累的经验毫无保留地传授给他，甚至把一些重要客户的案子交给他协助处理。

"师父，您对我这么好，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刘建华曾经这样对我说。

是啊，他确实没有忘记。

他记得我对他的好，记得我传授给他的每一个案例，记得我介绍给他的每一个客户关系。

然后他把这些都变成了陷害我的工具。

那个关键的客户张总，就是我介绍给刘建华的。

我怎么也想不到，刘建华会和张总串通，伪造我贪污的证据。

法庭上，当刘建华举起那些伪造的转账记录时，我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法官大人，这些就是李峰律师贪污客户资金的证据。"刘建华在法庭上这样说，声音坚定，没有一丝愧疚。

我当时真想冲过去抓住他的领子问："建华，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但是我没有。

我只是坐在被告席上，看着我一手栽培的学生亲手毁掉我的人生。

"李律师？李律师？"

刘建华的声音把我从回忆中拉了回来。

我这才发现自己握笔的手在发抖，纸上的字迹已经模糊了。

"您没事吧？"刘建华小心翼翼地问。

我放下笔，深吸一口气："没事。"

"要不要喝点水？"

"我说了没事。"我的声音有些冷硬。

刘建华缩了缩脖子，不敢再说话。

中午吃饭的时候，我一个人去了楼下的餐厅。

刘建华也在那里，和几个同事坐在一桌。

我看到他们在聊什么，时不时朝我这边看一眼。

我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独自吃着午餐。

三年的监狱生活让我习惯了独处，但在这种环境下，我还是感到了孤独。

吃完饭回到办公室，我发现桌上放着一杯热茶。

"是我泡的，龙井。"刘建华说道，"我记得您以前喜欢喝龙井。"

我看着那杯茶，心情复杂。

是的，我确实喜欢喝龙井。

但这又能说明什么呢？一个背叛了师父的人，记住师父的喝茶习惯，这是讽刺还是忏悔？

我端起茶杯，一饮而尽，然后放下杯子说："以后不要这样做。"

"我只是想..."

"刘建华。"我叫了他的全名，"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任何师徒关系了，你明白吗？"

刘建华的眼圈有些红："我明白。"

下午的时间，陈主管给我分配了第一个案子——一个简单的合同纠纷。我认真研究了案件材料，开始制定诉讼策略。

这种工作对我来说并不陌生，很快就进入了状态。

专业的工作让我暂时忘记了身边这个让人痛苦的存在，也让我重新找回了一些作为律师的自信。

快下班的时候，我接到了老张的电话。

"小峰，第一天工作怎么样？"

我看了看身边的刘建华，压低声音说："还好。"

"同事们都不错吧？"

"嗯。"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老张似乎听出了什么："出什么事了吗？"

"没事，我们晚上见面聊。"

挂掉电话，我开始收拾东西准备下班。

刘建华也在收拾，但动作很慢，明显是在等我。

"李律师，要不要一起下去？"他试探性地问。

"不用。"我拿起包就往外走。

走到电梯口，我按了下行键。刘建华也跟了过来，站在我身边。电梯来了，我们一起走了进去。

密闭的空间里，气氛尴尬到了极点。我能听到刘建华急促的呼吸声，能感受到他想说话又不敢开口的纠结。

电梯到了一楼，我大步走了出去。刘建华在后面叫我："李律师！"

我停下脚步，但没有回头。

"李律师，我...我们能谈谈吗？"

我转过身看着他："谈什么？"

"关于以前的事情。"

"以前的事情？"我冷笑一声，"刘建华，你觉得我们还有什么好谈的？"

04

我没有等刘建华回答，转身走出了大楼。

身后传来他的哽咽声："师父，求你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解释......"

有些话说出来就是伤害，有些事做了就无法挽回。

第二天上班，我比平时早到了半小时，想在刘建华来之前安静地处理一些工作。

但没想到他比我还早，已经坐在那里了。

看到我进来，刘建华连忙站起来："李律师，早上好。"

我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径直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桌上又放着一杯热茶，还有一份早餐。

"我在楼下买的，您吃点吧。"刘建华小心翼翼地说。

我没有碰那份早餐，打开电脑开始工作。

"李律师，昨天您说的合同纠纷案子，我研究了一下，有几个地方想和您讨论。"刘建华拿出一份文件。

"不用。"我头也不抬，"我自己能处理。"

"可是陈主管说，这个案子需要我们配合......"

"那你去问陈主管。"我打断了他的话。

刘建华站在那里不知所措，最终还是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上午十点，陈主管过来了。

"李律师，昨天给你的那个合同纠纷案怎么样了？"

"已经有初步方案了。"我把准备好的材料递给他。

陈主管翻看了一下，点头说："不错，思路很清晰。不过这个案子比较复杂，涉及的法律条文很多，我安排刘律师协助你。"

我正想拒绝，陈主管已经转向刘建华："小刘，这是个学习的好机会，你要好好配合李律师。"

"好的，陈主管。"刘建华连忙点头。

陈主管走后，刘建华拿着文件走到我身边："李律师，我们什么时候开始讨论案情？"

"你自己看文件，有问题写在纸上。"我冷冷地说，"不要来打扰我。"

刘建华的脸有些发红，但还是说："好的，我明白了。"

中午的时候，我去楼下吃饭。刚走到餐厅门口，就听到里面有人在议论。

"那个新来的李律师，看起来挺厉害的，一上午就搞定了一个复杂案子。"

"是啊，听说以前在华信做过合伙人。"

"不过他和刘律师的关系好像不太好，我看他们都不怎么说话。"

"刘律师今天看起来心不在焉的，一上午都在发呆。"

我走进餐厅，议论声停止了。

大家都装作在正常吃饭，但我能感觉到他们时不时在偷看我。

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我独自吃着午餐。

这种被人议论的感觉让我很不舒服，但我知道这是无法避免的。

吃到一半，刘建华也进来了。

他看到我，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走到我这桌对面坐下。

"李律师，我能和您一起吃吗？"

"这里是公共餐厅，你想坐哪里是你的自由。"我继续吃着，没有看他。

刘建华点了份简单的套餐，但明显没什么胃口，只是机械地往嘴里送食物。

"李律师，关于那个合同案..."他试图打开话题。

"吃饭的时候不谈工作。"

又是沉默。

过了一会儿，刘建华忍不住说："师父...不，李律师，我知道您恨我，但是我们现在必须一起工作，能不能......"

我抬起头看着他，"能不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刘建华咬了咬嘴唇："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希望......"

"刘建华，我问你一个问题。"我放下筷子，"当你决定陷害我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们的师徒情分？"

刘建华的脸瞬间变得惨白："我......"

"当你在法庭上指证我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对你的栽培？"

"师父......"

"当我被判刑的时候，你心里是什么感受？高兴？解脱？还是得意？"

刘建华的眼泪又掉了下来："师父，我每天都在后悔，每天都在煎熬......"

我冷笑一声，"如果后悔有用，这个世界就不会有这么多悲剧了。"

我站起身来准备离开，刘建华急忙拉住我的袖子："师父，求您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弥补......"

"松手。"我甩开他的手，"刘建华，有些错误是无法弥补的，有些背叛是无法原谅的。"

回到办公室，我发现桌上放着一叠文件，是刘建华整理的案件分析。

字迹工整，条理清晰，确实下了功夫。

但我看着这些文件，心里没有任何感动，只有更深的厌恶。

三年前，他也是这样认真地做着我交给他的每一项工作，然后在背地里策划着如何毁掉我。

我把文件扔进抽屉，开始处理其他工作。

下午的时候，有客户来访。陈主管让我和刘建华一起接待。

会议室里，面对客户的时候，刘建华表现得很专业。他对案情的分析很到位，提出的建议也很中肯。客户对我们的服务很满意。

"两位律师的配合很默契，我们很放心把这个案子交给你们。"客户这样说。

送走客户后，刘建华试图和我讨论刚才的会议内容，但我只是简单地说了几句就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快下班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是老张打来的。

"小峰，今天感觉怎么样？"

我看了一眼身边的刘建华，压低声音说："还是那样。"

"看来真的遇到什么问题了。晚上我们见面聊聊？"

"好，老地方。"

我挂掉电话，开始收拾东西。

今天一天的工作让我身心疲惫，不是因为工作强度，而是因为要时刻面对那个背叛过我的人。

每看到他一次，就像在伤口上撒盐。

05

晚上，我和老张在一家安静的茶馆见面。

"小峰，你看起来很憔悴。"老张仔细打量着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端起茶杯，犹豫了一下："我遇到了刘建华。"

老张愣了一下："刘建华？就是那个？"

"对，就是那个陷害我的学生。"我苦笑道，"现在我们在同一个律所工作。"

"什么？"老张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这也太巧了吧！"

"是啊，太巧了。"我摇摇头，"命运就是这样捉弄人。"

老张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小峰，这确实很难受，但你要想开一点。既然无法避免，就坦然面对吧。"

"我试过了，但真的做不到。"我放下茶杯，"老张，你知道看到仇人每天在你眼前晃悠是什么感觉吗？"

"我理解你的痛苦，但是......"老张顿了顿，"小峰，你不能让仇恨毁掉你重新开始的机会。"

我点点头："我知道，我会努力适应的。"

但事实上，我根本适应不了。

第二天上班，刘建华还是比我早到。

他似乎总是想通过这种方式表达什么，但在我看来这只是做作。

"李律师，早上好。"他照例站起来打招呼。

我没有理他，径直走到自己的位置。今天桌上没有早餐，但有一杯热茶。

上午的时候，陈主管交给我一个新任务——整理律所近两年的重要案件档案，准备年度总结报告。

"这些档案有些混乱，需要重新分类整理。"陈主管指着储藏室里堆积如山的文件盒，"李律师，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刘律师，你协助一下。"

"没问题。"我接受了这个任务。

储藏室不大，我和刘建华两个人在里面工作显得有些拥挤。

我们默默地整理着文件，谁也不说话。

整理到中午的时候，我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有几个案子的客户资料不完整，而且都是刘建华经手的案子。

我仔细查看了这些文件，发现了更多疑点。这些案子的财务记录有明显的漏洞，客户的预付款数额和实际到账金额不符。

"刘建华。"我叫了他一声。

"啊？"他正在整理另一箱文件，听到我叫他有些紧张。

"这几个案子的财务记录有问题。"我把文件递给他，"你能解释一下吗？"

刘建华接过文件，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翻看着那些记录，手明显在发抖。

"这...这个...可能是记录员搞错了。"他结结巴巴地说。

"记录员搞错了？连续五个案子都搞错？而且都是你负责的案子？"

刘建华的汗珠开始往下掉："李律师，我可以解释......"

我拿过文件仔细查看，"这个客户预付了80万律师费，但财务记录显示只收到了60万。还有这个，预付50万，记录30万。"

随着我的深入调查，更多的问题浮出水面。在过去两年里，刘建华经手的案子中，至少有十几个存在客户资金短缺的情况。

粗略计算，这些短缺的资金总额超过了300万。

"刘建华，这些钱去哪里了？"我直视着他的眼睛。

"我...我......"刘建华彻底慌了，"李律师，您听我解释，事情不是您想的那样......"

我把所有有问题的文件摆在他面前，"那你告诉我是什么样？"

刘建华看着那些文件，忽然跪了下来："师父，我错了！"

"起来！"我厉声说道，"现在说错了有什么用？"

"师父，我是被逼的！"刘建华哭得像个孩子，"我欠了债，债主天天催，我没办法才......"

"欠债？"我感到不可思议，"你欠了多少债？"

"三百多万......"刘建华的声音小得像蚊子叫。

我感到一阵眩晕。三百多万，这个数字让我震惊。当年他陷害我的金额只有50万，而现在他挪用的客户资金竟然是那时的六倍！

"你是怎么欠下这么多债的？"

"我...我迷上了赌博。"刘建华抽泣着说，"本来只是想小玩一下，结果越陷越深......"

赌博！我真的没想到，这个曾经朝气蓬勃的年轻律师，会堕落到这种地步。

"所以你就挪用客户资金去填窟窿？"我的声音冷得像冰。

"我本来想赢回来的，可是......"刘建华的话说不下去了。

我看着跪在地上的刘建华，心情复杂到了极点。

三年前，是他亲手把我送进了监狱。现在，他却犯了比当年指控我更严重的罪。

"刘建华，你知道挪用客户资金是什么罪名吗？"我冷冷地问。

"我知道......"他的声音带着绝望，"师父，求您救救我，我真的知道错了......"

"救你？"我冷笑道，"当年你陷害我的时候，有想过救我吗？"

"师父......"

"别叫我师父！"我厉声打断他，"你没有资格叫我师父！"

06

那天晚上，我把装满证据的文件夹带回了家。

坐在出租屋里，看着这些可以让刘建华身败名裂的材料，我的心情异常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