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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剧《十里长街跪月光》杨瑾羽与刘叁肆的前尘旧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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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里长街跪月光:杨瑾羽与刘叁肆的前尘旧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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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的梆子声刚过,杨瑾羽踩着青石板路,一步步走向城南的十里长街。月凉如水,漫过飞檐翘角,在地面织出斑驳的银网,将两侧的灯笼晕染成朦胧的橘色。她提着一盏琉璃灯,灯影里的身影清瘦如竹,裙裾扫过路面的枯叶,发出细碎的声响,像是在叩问沉睡的往事。

长街尽头的老槐树下,刘叁肆已经等在那里。他穿着洗得发白的青布长衫,手里攥着半块玉佩,指腹反复摩挲着断裂的边缘。月光落在他鬓角的白发上,竟比霜雪还要清冷。听到脚步声,他没有回头,只是轻声说:“你还是来了。”

杨瑾羽将琉璃灯放在树桩上,灯芯爆出一点火星。“今日是他的忌日。” 她的声音很轻,像是怕惊扰了月光,“也是我们最后一次在这里见面。”

十年前的十里长街,不是如今这般萧索。那时的青石板路上,总回荡着说书人的醒木声,糖画师傅的铜勺在青石板上游走,溅起金红的糖浆。杨瑾羽还是吏部尚书家的小姐,常穿着鹅黄襦裙,坐在 “闻香楼” 的二楼听戏。刘叁肆是戏班的武生,每次翻筋斗时,靴底带起的风都能吹乱她鬓边的珠花。

他们的初遇带着糖画的甜香。那天她追着滚到戏台边的绣球,撞进一个带着汗味的怀抱。刘叁肆刚唱完《长坂坡》,脸上还带着油彩,却急急忙忙用袖口擦她被撞红的额头:“小姐没事吧?” 她仰头看见他眼里的慌张,竟忘了说疼。

后来他总在散戏后等在闻香楼的后门,变戏法似的掏出裹着油纸的糖画 —— 有时是跃龙门的鲤鱼,有时是展翅的凤凰。她把攒下的珠钗偷偷塞给他,让他去赎回被当铺收走的宝剑。“等我成了名角儿,” 他握着她的手,掌心的茧子蹭得她发痒,“就请媒人去尚书府提亲。”

那时的月光也像今夜这般亮,却暖得能化开檐角的冰棱。他们在长街的灯笼影里牵手奔跑,石板路上的倒影被拉得很长,仿佛能延伸到地老天荒。杨瑾羽的绣帕上,至今还留着当年他用胭脂写的 “相守” 二字,只是墨迹早已晕染,像一片化不开的绯红。

变故发生在深秋。边关急报传来,刘叁肆被征入军伍。临走前夜,他翻墙潜入尚书府,将半块玉佩塞进她手里:“等我回来,用这玉佩换你头上的凤冠。” 她抱着他的腰,听着他胸腔里的心跳如战鼓,却不知那是他们最后一次拥抱。

三年后,传来的不是凯旋的捷报,而是 “全军覆没” 的噩耗。杨瑾羽在闻香楼的二楼等了三天三夜,直到戏班班主捧着染血的宝剑来,说这是在尸堆里找到的。那天的长街飘起了冷雨,她的鹅黄襦裙被雨水浸透,像一片被打落的残叶。

再后来,尚书府遭人诬陷,满门抄斩。杨瑾羽被旧仆所救,隐姓埋名住在城郊的破庙里。她听说刘叁肆没死,成了敌军的降将,亲手斩杀了守城的将领 —— 那个将领,正是当年力保尚书府的御史大人。

今夜的月光漫过青石板路,将十年光阴铺成一片惨白。刘叁肆终于转过身,断裂的玉佩在月光下泛着冷光:“你都知道了?”

杨瑾羽看着他手里的半块玉佩,与自己袖中那半块严丝合缝。她忽然笑了,笑声里带着碎冰似的寒意:“当年你说,这玉佩能换凤冠。如今看来,倒是能换我满门的性命。”

“我没有降敌。” 刘叁肆的声音发颤,“那天我中了埋伏,被敌军掳走,他们用我的名义发了假消息……”

“够了。” 杨瑾羽打断他,琉璃灯的光晕在她脸上明明灭灭,“御史大人死在你刀下,这是铁打的事实。长街的百姓看见你穿着敌军的铠甲,这也是事实。”

刘叁肆猛地抓住她的手腕,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你信我!我是为了卧底在敌军中,为了给你家人报仇!” 他从怀里掏出一卷血书,“这是敌军的布防图,我用了十年才拿到……”

杨瑾羽甩开他的手,血书飘落在地,被月光照得字字泣血。她后退半步,对着长街缓缓跪下。裙摆铺在青石板上,像一朵盛开的白菊。“十里风烟埋旧梦,” 她仰起头,让月光浇透脸颊,“今日我跪在这里,不是为了听你解释,是为了祭那些死在你刀下的冤魂,祭那个还在等凤冠的傻丫头。”

刘叁肆也跟着跪下,膝盖撞在石板上发出闷响。他将两半玉佩拼在一起,断裂处的棱角硌得掌心生疼。“一跪月光祭前尘。” 他的声音嘶哑如破锣,“这十年我活在地狱里,日日看着这长街的月光,总想着能赎罪……”

琉璃灯的灯芯突然灭了,四周陷入一片浓稠的黑暗。远处传来更夫的梆子声,一下,又一下,敲碎了长街的寂静。杨瑾羽站起身,将袖中的半块玉佩扔在地上,玉佩与石板相撞,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从此山高水长,你我各自安好。” 她转身走向长街深处,背影被月光拉得很长,渐渐与夜色融为一体。

刘叁肆捡起地上的玉佩,紧紧攥在手心。血书被夜风吹得猎猎作响,像一面无人收殓的旗帜。他对着杨瑾羽离去的方向,重重地磕了三个头,额头撞在青石板上,渗出血珠,与月光混在一起,分不清是祭奠还是告别。

天边泛起鱼肚白时,长街上的灯笼陆续熄灭。卖早点的小贩挑着担子走过,看见老槐树下跪着的男人,和满地的月光。他摇摇头走开,嘴里嘟囔着:“又是哪个被往事缠住的痴人。”

只有那棵老槐树知道,昨夜的月光里,埋葬了多少未说出口的话,多少来不及完成的梦。风穿过枝桠,发出呜咽般的声响,像是在唱一首无人能懂的挽歌,在十里长街的晨雾里,渐渐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