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保姆辞退后，邻居竟上门兴师问罪：
“你把她辞退了，我怎么办？”
我抱着女儿，看着闯进家门的王梅，只觉得荒谬。
她理直气壮地要求我必须再请一个保姆，仿佛我花钱雇人是为她服务是天经地义。
直到警察赶来，她还在嚣张大喊：“我有精神病，打死你们我也不用坐牢！”
而她那位律师丈夫赶到现场，试图再次用一份诊断证明为她脱罪。
我看着他那张熟悉的脸，缓缓开口：
“赵律师，4年没见，你还在用这招？”
闻言他的脸色瞬间苍白。
01
清晨七点半，柔和的阳光刚刚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客厅。
张晓薇正抱着她六个月大的女儿圆圆坐在沙发上喂奶，整个房间充满了温馨宁静的气氛。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又粗暴的“哐哐”敲门声猛地响起，毫不留情地打破了这片宁静。
怀里的圆圆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吓得一个激灵，随即“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张晓薇的心立刻揪紧了，她一边手忙脚乱地安抚着受惊的女儿，一边抱着孩子快步走向门口，心里涌起一阵不解和隐约的恼怒。
她透过猫眼向外看去，只见邻居王梅正抱着自己的孩子站在门外，脸上布满了兴师问罪般的怒气。
张晓薇深吸一口气，打开了门。
门刚开了一条缝，王梅那尖锐的嗓音就劈头盖脸地砸了过来：“你凭什么把保姆给辞了？”
张晓薇被这莫名其妙的问题问得一头雾水，她下意识地抱紧了怀里的女儿，困惑地回应：“我的月子早就坐完了，我自己能照顾孩子了，不需要保姆了，这有什么问题吗？”
王梅一家就住在隔壁，是前不久刚搬来的新邻居。
看她怀里孩子的个头，大概有七个多月大了。
此刻，王梅见张晓薇一副完全不明所以的样子，心中的火气仿佛更盛了，她拔高音量，几乎是在叫嚷：“你说辞退就辞退？你经过我同意了吗？你这人怎么这么自私啊！”
她的声音在安静的楼道里回荡，引得楼上楼下几户邻居都悄悄地打开了门缝探头张望。
02
王梅根本不理会周遭的目光，她抱着孩子，竟然直接用身体挤开了门缝，毫不客气地闯进了张晓薇的家中。
她的鞋底带着从外面踩来的污渍，几下就弄脏了张晓薇刚刚拖完、还泛着光洁的地板。
进门后，王梅的目光就像探照灯一样在客厅里扫视了一圈，眼神里混杂着挑剔和一种毫不掩饰的嫉妒。
接着，她做出了一个更令人瞠目结舌的举动——她径直走到张晓薇女儿圆圆的婴儿摇篮边，毫不犹豫地把自己怀里的孩子放了进去。
她一边放着孩子，嘴里还一边用夸张的语调哄着：“哎哟，我的小宝贝，今天你也来享享福，看看这摇篮多好，比我们家的强多了，你以前可没这待遇吧？”
说完，她甚至伸出手，有些用力地捏了捏圆圆那粉嫩的脸颊，圆圆不舒服地扭动了一下小脑袋。
张晓薇强忍着上前把她手打开的冲动，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
王梅却仿佛浑然不觉，她站起身，继续打量着客厅，用一种近乎教训的口吻说道：“不是我说你，你们家条件看着不错，偏偏只生了个女儿，有钱不赶紧花出去，难道留着以后便宜外人吗？”
她顿了顿，目光重新回到张晓薇脸上，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表情：“你还是赶紧再找个保姆回来，要不然，我以后天天上你家来，你可别嫌麻烦。”
张晓薇只觉得这番话荒谬至极，她快步走到门边，拉开门，对着王梅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我请不请保姆，是我自己的事，跟你没有任何关系。现在，请你立刻从我家出去。”
王梅轻蔑地从鼻子里哼了一声，非但没动，反而一屁股在沙发上坐了下来，翘起了二郎腿：“怎么就无关了？你把阿姨赶走了，以后谁照顾我们母子？我不管，你快点再请一个，这样我也能轻松点。”
03
张晓薇简直要被这荒谬的逻辑气笑了，她看着王梅那副无赖的样子，冷声回道：“你怎么办，那是你的事。我请保姆花的是我自己的钱，不是用来伺候你的。”
“你想让人伺候，就自己出钱请去，没钱就找你老公要，别跑到别人家里来丢人现眼。”
这句话仿佛戳到了王梅的痛处，她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猛地从沙发上弹起来，指着张晓薇的鼻子就开始咒骂：“你嘴巴怎么这么臭？是早上没刷牙还是吃错东西了？咱俩到底谁丢人？你生个赔钱货还好意思花男人的钱请保姆，你配有这个命吗？”
“没这个福气就别硬享，小心折了寿！”
她越说越激动，甚至带上了一种莫名的优越感：“我生的可是儿子，我和我儿子这是在帮你挡灾，你应该跪下来谢谢我们才对！”
张晓薇感到一阵血气上涌，眼前都有些发黑，她努力维持着镇定，一字一句清晰地回道：“我请保姆，用的是我自己的钱，跟我有没有男人一点关系都没有。”
“别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一样，整天只知道伸手向男人要钱。”
她想起之前请保姆时，王梅就经常不请自来，不是让保姆帮她临时看孩子，就是找借口让保姆去她家帮忙打扫，一去就是大半天，直到深夜才让保姆回来。
那段时间，张晓薇刚经历离婚，一个人带着新生儿，本以为请了保姆能轻松些，结果因为王梅的频繁占用，她月子里绝大多数时间还是得自己硬扛。
这也是为什么她一出了月子，就立刻辞退了那个保姆——她花钱请的人，几乎成了王梅的免费劳动力。
没想到，保姆才走第二天，王梅就找上门来了。
张晓薇不想再跟这种人多费口舌，她直接掏出了手机，按下了报警号码，将屏幕展示给王梅看：“是我现在报警，还是你自己走？看在邻居的份上，我不想把事情闹得太难看。”
面对报警的威胁，王梅非但不惧，反而更加嚣张地往后一靠，把脚直接架在了玻璃茶几上，鞋底蹭着光洁的桌面：“你报啊！我怕你不成？我生的是儿子，花我老公的钱天经地义。”
“你就生个女儿，你老公跑了不管你们，是你自己肚子不争气！”
张晓薇气得反而笑出了声，她不想再纠缠于这种毫无营养的辱骂，直接回敬道：“你生的就算是金疙瘩，也跟我没关系。想用保姆，自己掏钱！”
王梅一听，像被点燃的炮仗，尖叫着就从沙发上跳起来，张牙舞爪地朝着张晓薇扑过来：“你敢咒我儿子！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04
张晓薇下意识地急忙后退一步，顺手抓起了门边立着的长柄扫帚，用力朝着王梅挥去。
王花显然没料到张晓薇会还手，躲闪不及，肩膀结结实实地挨了一下，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她被打得懵住了，踉跄着跌坐在地，捂着自己的肩膀，抬起头用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眼神瞪着张晓薇，尖声叫道：“你……你居然敢打我？”
张晓薇紧紧握着扫帚柄，胸口因为激动而微微起伏，她毫不退缩地瞪着王梅，厉声说道：“我打你怎么了？你这是私闯民宅！你再不离开，我还要打！”
说完，她再次扬起了手中的扫帚，作势要打。
然而，王梅的反应再次出乎她的意料。
王梅非但没有害怕，反而迅速地从地上爬起来，眼神一斜，竟然直接朝着张晓薇女儿圆圆睡觉的卧室方向冲去。
张晓薇心中猛地一沉，担心她会对孩子不利，立刻扔下扫帚追了上去，一把拽住王梅的胳膊，用力将她往后拉扯。
两人在狭窄的过道里发生了激烈的肢体冲突，拉扯声和叫骂声顿时响成一片。
这巨大的动静终于吵醒了在卧室里安睡的圆圆，孩子受到惊吓的啼哭声从房间里传了出来。
张晓薇心里一紧，也顾不上王梅了，立刻松开手，转身冲进卧室去安抚女儿。
她抱着被吓坏的女儿，轻声哄了好一会儿，圆圆才渐渐止住了哭声，重新在她怀里抽噎着睡去。
当张晓薇小心翼翼地再次把女儿放回小床，整理好心情走出卧室时，客厅里的景象让她几乎晕厥。
05
她的家，仿佛刚刚遭遇了一场洗劫。
所有的抽屉和柜门都被粗暴地拉开，里面的物品被翻得乱七八糟，许多东西甚至被随意扔在了地上。
她给女儿准备的进口尿不湿、高档奶粉、柔软的蚕丝小被子，都被翻了出来，堆在一边。
更让她心头滴血的是，她放在卧室床头柜里，那个装着母亲留给她的遗物——三个金镯子、两条项链，还有一个作为投资收藏的小金元宝的首饰盒，此刻也大敞着，里面空空如也。
而王梅，正背对着她，手里拎着一个从厨房拿来的大型环保购物袋，嘴里嘟嘟囔囔地把那些翻出来的东西往里塞。
“小丫头片子用这么好的东西也是浪费，拿回去给我儿子用正合适。”
“这个看起来挺值钱的，肯定是好东西，也给我儿子留着。”
她甚至拿起那个小小的金元宝，放在嘴边咬了一下，然后满意地揣进了自己宽大的外套口袋里。
张晓薇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头顶，她大声吼道：“王梅！你把我的东西放下！我马上报警！”
听到她的声音，王梅的动作顿了一下，但她非但没有停下，反而更加利索地把最后几罐奶粉塞进袋子，然后慢悠悠地转过身，脸上没有丝毫羞愧，反而带着一种挑衅的神情。
她直接走到沙发边坐下，再次翘起二郎腿，开始耍赖：“你叫警察来也没用，我告诉你，今天你必须给我再找个保姆来，不然我以后就住你这儿不走了！”
“你不请保姆，那就你自己来伺候我们母子俩！”
她那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嚣张模样，让张晓薇怀疑她是不是精神真的不正常，否则怎么能说出如此无耻的话来。
张晓薇不再跟她废话，直接拿起手机，拨通了110，清晰地向接线员说明了情况：有人非法闯入民宅，并且正在进行盗窃。
紧接着，她又立刻打电话给物业中心，要求他们立刻派保安上来协助处理。
06
在等待警察和物业到来的这段时间里，王梅依然没有停下她的动作。
她开始在客厅里继续踱步，目光像扫描仪一样扫过每一件稍微值钱或者她看得上眼的物品，时不时地把一些小摆件、零食，甚至张晓薇放在茶几上的护手霜也顺手塞进自己的袋子里。
她把那个鼓鼓囊囊的袋子紧紧抱在怀里，仿佛那是她自己的所有物，一刻也不肯松手。
张晓薇几次上前试图阻拦，想把袋子夺回来，但王梅的力气出奇地大，两人在争夺中，张晓薇被她猛地一把推开。
张晓薇脚下不稳，向后踉跄了几步，额头不幸重重地磕在了冰冷的玻璃茶几角上。
一阵剧痛传来，她感到有温热的液体顺着额角流了下来。
王梅得意洋洋地看着她，嘴角扬起一抹不屑的冷笑，语气充满了蛮横：“哼！我看上的东西，还没有拿不到的！”
“以后啊，你女儿的东西，都得先紧着我儿子来！”
“我劝你识相点，老老实实再请个保姆回来，不然，以后有你好看的！”
张晓薇捂着流血的额头，靠在墙上，完全无法理解这个女人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底气和逻辑，让她能嚣张跋扈到这种地步。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物业经理带着两名保安，以及接到报警赶来的两名警察，同时到达了现场。
07
面对突然涌入的这么多工作人员，王梅脸上那嚣张的气焰终于收敛了一些，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胆怯。
她抱着孩子，拎起那个鼓鼓囊囊的袋子，就想着要灰溜溜地混在人群中离开。
“拦住她！她偷了我的东西！”张晓薇忍着额头的疼痛，大声对物业和警察喊道，“她要是就这么走了，我不仅要告她，还要连你们物业一起告！”
物业经理一听这话，脸色顿时变了，赶紧示意两名保安上前，客气但坚决地拦住了王梅的去路。
王梅眼见走不掉了，立刻激动地尖声叫嚷起来：“你们凭什么拦着我？你们这是非法限制我的人身自由！我告诉你们，我老公可是律师，我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他一定会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张晓薇捂着额头，用纸巾按住伤口，挣扎着站起身。
王梅还在那里和物业人员纠缠不休，当物业经理要求她归还袋子里不属于她的物品时，她死活不肯，开始胡搅蛮缠，那无赖的样子让见多识广的物业经理也感到十分为难。
眼看自己实在无法脱身，王梅眼珠一转，突然改变了策略。
她猛地将手中的袋子狠狠扔向张晓薇，里面的东西哗啦一下散落在地板上。
“还给你！谁稀罕你的这些破烂玩意儿！白送给我当垃圾我都不要！”
说完，她抱着孩子，转身就想从人群的缝隙中挤出去逃跑。
张晓薇一直紧盯着她，见状立刻上前一步，一把牢牢抓住了她的胳膊。
“打了人，偷了东西，还想就这么一走了之？天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王梅奋力挣扎，却挣脱不开，情急之下，她扬起另一只空着的手，就要朝张晓薇的脸上扇过来。
张晓薇早有防备，灵巧地向后一仰头，躲过了这一巴掌。
王梅见一击落空，更加气愤，正准备再次出手，却被旁边眼疾手快的保安及时拦住了。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王梅一边挣扎，一边口不择言地尖叫起来，“信不信我今天跟你们拼了！反正我有精神病，打死你们我也不用坐牢！”
这句石破天惊的话一出口，整个现场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地，连刚刚赶到、正在了解情况的警察也露出了错愕的神情。
王梅看到众人反应，非但不觉得难堪，脸上反而重新浮现出那种得意洋洋的神色，她斜眼看着张晓薇，语气充满了威胁：“怎么？现在知道怕了吧？惹到我算你倒霉！”
“趁我现在还没彻底发火，赶紧让这些人放我走，咱们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否则，后果你可承担不起！”
她竟然在警察面前，就开始公然地威胁起受害者。
张晓薇没有理会她的叫嚣，直接转向警察，冷静地问道：“警察同志，我想请教一下，如果一个意识清醒的精神病患者，实施了入室抢劫的行为，是否也需要承担相应的法律责任？”
带队的警察点了点头，给出了肯定的回答：“是的，如果司法鉴定证实其在行为时具有完全或部分刑事责任能力，依然要依法追究责任。”
王梅在一旁轻蔑地冷笑了一声，抢白道：“谁说我是清醒的了？我刚才一直迷迷糊糊的，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她这套说辞流畅无比，显然是经常用来逃避责任的惯用伎俩。
张晓薇回以一声冷笑：“我不管你是不是真的迷糊！你入室抢劫、伤人，还有理了？”
08
她伸手指着王梅，目光锐利：“你说你有精神病，可以，请拿出证据来！正规医院出具的诊断证明呢？”
王梅用一种看傻瓜的眼神瞪着张晓薇，语气蛮横：“谁会把那种东西天天带在身上？我凭什么要给你看？”
张晓薇不再看她，转而面向警察，提出了自己的质疑：“警察同志，如果有人伪造精神病鉴定来逃避法律制裁，这种行为本身，也是要承担法律责任的吧？”
她话音刚落，王梅就像被点燃的炸药，瞬间暴怒，指着张晓薇的鼻子破口大骂：“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来质疑我？我老公是正经的大律师，法律上的事比你懂得多，用不着你来教我！”
“快让他们让开！我要回家！你们再这样拦着我，就是侵犯我的人权，是犯法的！”
说着，她又开始试图强行冲撞离开。
张晓薇再次死死拉住她，挡在她面前，绝不退让：“想跑？可以，先把我的东西原封不动地还给我！”
听到这话，王梅眼底飞快地闪过一丝惊慌，脸色也立刻变得有些不自然，她下意识地用空着的那只手，紧紧护住了自己外套上那个看起来有些鼓囊的口袋。
她对着张晓薇继续大声叫嚷，试图用声音掩盖心虚：“你胡说什么？你的破烂东西我刚才不是都还给你了吗？都扔地上了你没看见？”
“别以为你有几个臭钱就了不起了，谁知道你的钱干不干净……”
张晓薇没有再忍耐，她大步上前，在警察的注视下，干脆利落地抬手给了王梅一记响亮的耳光。
“啪”的一声，清脆响亮。
“你父母没教过你怎么说人话，那我就代劳，帮你醒醒脑！”
先是挨了一扫帚，现在又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王梅彻底傻眼了，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张晓薇。
张晓薇不再废话，直接伸手要去掏她那个紧紧护住的口袋。
王梅尖叫着像被烫到一样躲闪，声音凄厉得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抢劫啊！杀人啦！你们警察就眼睁睁看着她行凶吗？你们都不管的吗？”
警察见状，赶紧上前拦住了张晓薇，询问道：“这位女士，请你冷静一下。你具体丢了什么贵重物品？”
张晓薇指着王梅死死护住的那个口袋，冷冷地说道：“她偷了我三个金镯子，两条项链，还有一个五十克的金元宝，总价值超过二十万元。”
王梅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她抱着孩子，护着口袋，下意识地往后退缩，嘴上却还在强装镇定地反驳：“你……你血口喷人！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偷你东西了？你自己丢了东西就想赖在我头上？”
“别以为你有两个钱就了不起，谁稀罕你那点破铜烂铁！”
还没等张晓薇再次开口，她突然像是下定了决心，猛地抱着孩子起身，试图撞开面前的人墙，冲向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