嫪毐有什么特别之处,能让赵姬那么着迷呢?司马迁在《史记》里给咱们讲了其中的道理。
这个故事要从秦始皇的父亲嬴异人说起,他的经历堪称一部充满戏剧性的传奇,而这段传奇的起点,还得从秦国的宫廷斗争讲起。
嬴异人的父亲是秦国的安国君嬴柱。安国君虽然只是秦昭襄王的次子,但因为哥哥悼太子早逝,他成了秦国储君的不二人选。不过,安国君有个“特点”——子女极多,光是儿子就有二十多个。在这么多儿子里,嬴异人既不是长子,也不是最得宠的,反而因为母亲夏姬出身低微、不受安国君待见,成了最边缘的存在。
当时的国际局势复杂,秦国与赵国这对老对手虽然时有摩擦,但偶尔也需要维持表面和平。公元前279年,秦昭襄王与赵惠文王在渑池会盟,约定互不侵犯。可没过几年,两国关系又紧张起来。为了显示“诚意”,赵国提出要让秦国派一位王子到邯郸做人质。

按理说,派去当人质的该是受宠的王子,可安国君一听说这个要求,立刻想到了那个“多余”的儿子嬴异人——反正这孩子也不起眼,送去赵国既能应付赵国的要求,又能省去自己在秦国的麻烦,一举两得。就这样,嬴异人被推上了前往赵国的马车,成了秦赵关系中的一枚“棋子”。
邯郸是赵国的都城,也是当时最繁华的城市之一。可对嬴异人来说,这里没有王子的尊荣,只有冷眼和排挤。
赵国上下对秦国本就没什么好感,更别说对一个“不受宠的秦国王子”了。嬴异人在秦国时就不被重视,到了赵国更成了“透明人”。他的生活条件极差:出门没有车马,连像样的衣服都少有;吃饭常常是粗茶淡饭,有时甚至吃不饱;住的房子也破旧不堪,和普通贵族的宅院差得远。
更糟糕的是,后来秦赵关系恶化,两国爆发了多次战争,赵国人对秦国的仇恨更甚,嬴异人的处境也就更加危险——他不仅要忍受物质上的匮乏,还要时刻担心自己的性命安全。
就在嬴异人在邯郸苦熬日子时,一个叫吕不韦的商人注意到了他。
吕不韦是河南禹州的大商人,靠贩卖珠宝、粮食积累了大笔财富。但和普通商人不同,吕不韦是个有野心的“政治投机者”——他深信“政治是最赚钱的买卖”,一直在寻找能让自己“一步登天”的机会。
当他听说秦国派了嬴异人来赵国当人质时,立刻意识到:这个落魄的王子,可能是个“奇货可居”的宝贝。
吕不韦开始主动接近嬴异人。他带着礼物上门,陪嬴异人喝酒聊天,帮他改善生活条件,甚至带他出入邯郸的社交场合。嬴异人长期被冷落,突然遇到一个如此“贴心”的人,自然把他当成了知己。
而吕不韦的算盘打得更响:他不仅要投资嬴异人,还要帮他争取秦国的王位——一旦嬴异人当上秦王,自己作为“从龙之臣”,必然能获得巨大的权力和财富。
吕不韦的“投资”很快有了进展,而一段关于赵姬的传闻,也成了这段历史中最具争议的插曲。
据《史记》记载,有一天,吕不韦邀请嬴异人到家中喝酒。席间,吕不韦让自己的姬妾赵姬出来跳舞助兴。赵姬本是邯郸城有名的美人,能歌善舞,一出场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嬴异人更是看得入神,当场向吕不韦请求:“能把这位美人送给我吗?”
吕不韦一听,心里有些矛盾——赵姬是他最宠爱的姬妾,且当时已经怀有身孕。但转念一想,自己已经决定全力支持嬴异人,若因为一个女人坏了两人的关系,反而得不偿失。于是,他大方地将赵姬送给了嬴异人。
这段记载在历史上争议极大。有人认为这是吕不韦刻意安排的“美人计”,目的是用赵姬和未出生的孩子进一步绑定嬴异人;也有人觉得,这不过是嬴异人一时兴起,而吕不韦为了大局选择妥协。但无论如何,赵姬从此成了嬴异人的妻子,并在不久后生下了儿子嬴政。
吕不韦的“投资”可不止“送美人”这么简单,他的真正目标是帮嬴异人争取秦国的王位。而关键的一步,就是让嬴异人成为安国君最宠爱的夫人——华阳夫人的养子。
华阳夫人是安国君的正妻,也是楚国贵族出身,深得安国君宠爱。但美中不足的是,她没有自己的儿子。

吕不韦看准了这个机会,带着重金和礼物赶到秦国,通过华阳夫人的弟弟阳泉君等人,向华阳夫人传递了一个信息:“您现在虽然受宠,但没有儿子,将来安国君去世后,您的地位可能不保。不如现在收养一个有潜力的儿子,比如嬴异人——他在赵国当人质,却一直尊重您,还把您当成母亲一样敬重。若您收他为子,帮他成为太子,将来他一定会好好孝顺您。”
华阳夫人被说动了。她主动向安国君提出:“异人这孩子孝顺又有才能,不如立他为继承人吧。”安国君本来就对华阳夫人言听计从,再加上嬴异人在赵国期间确实表现得很“懂事”,便同意了华阳夫人的请求,正式立嬴异人为继承人,并给他改名为“子楚”。
公元前251年,秦昭襄王去世,安国君嬴柱继位为秦孝文王。但安国君的身体一直不好,在位仅一年就病逝了。随后,嬴异人顺利继承王位,史称秦庄襄王。
嬴异人登基后,没有忘记吕不韦的功劳。他封吕不韦为丞相,赐文信侯,食邑洛阳十万户;同时,将赵姬立为王后,嬴政立为太子。此时的嬴异人,终于从“落魄王子”变成了秦国的最高统治者,实现了人生的华丽转身。
但遗憾的是,嬴异人的好运并没有持续太久。或许是长期在赵国的困顿生活透支了他的身体,也可能是秦国繁重的政务让他压力过大,他在位仅仅三年就因病去世了,死时年仅35岁。他的儿子嬴政当时只有13岁,赵姬则不到30岁,成了年轻的太后。
嬴异人去世后,吕不韦作为丞相,成了秦国实际上的掌权者之一。而赵姬作为太后,虽然身份尊贵,但丈夫早逝、儿子年幼,内心难免孤独。再加上她与吕不韦本就有旧情,两人很快又恢复了密切往来。

一场精心策划的脱身之计
随着嬴政从少年逐渐成长为青年,秦国朝堂上的暗流开始涌动。这位未来秦始皇的羽翼渐丰,让权倾朝野的吕不韦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作为辅佐两代秦王的丞相,吕不韦深知自己此刻正站在危险的悬崖边上。
公元前238年,二十二岁的嬴政正式亲政。这个年纪的君主,在战国时期已属成熟之年。吕不韦看着眼前这个自己曾亲手扶上王位的年轻人,心中五味杂陈。十年前,正是他运筹帷幄,将嬴政的父亲嬴异人推上王位;六年前,又是他力排众议,拥立年仅十三岁的嬴政为秦王。
但权力就像一把双刃剑,当初吕不韦以"仲父"身份总揽朝政时,或许未曾想到会有今日这般局面。史书记载,此时的吕不韦"恐诛,乃入求见王",这种诚惶诚恐的心态,与当年那个在邯郸城运筹帷幄的商人判若两人。
吕不韦深谙"月满则亏"的道理。当他意识到自己与太后赵姬的暧昧关系可能成为政治隐患时,这个精明的政治家立即启动了自救计划。此时的赵姬已非当年邯郸城里的舞姬,而是统领六宫的秦国王太后,这样的身份转变让吕不韦不得不重新考量两人的关系。

嫪毐的出场堪称战国时期最戏剧性的政治投机。这个身高八尺的壮汉,原本在邯郸街头以表演"转轮"为生。吕不韦的谋士们发现这个特殊人才后,立即意识到其政治价值。他们将嫪毐包装后,通过一场精心设计的宴会表演,让这个市井无赖瞬间成为咸阳城的话题人物。
史书记载的宴会场景极具画面感:在吕不韦的府邸中,当嫪毐当众表演"以阴关桐轮而行"时,在场宾客无不目瞪口呆。这种表演,在战国时期贵族的宴饮文化中并不罕见,但像嫪毐这般惊世骇俗的表演仍属首例。
赵姬对嫪毐的兴趣,既有人性的自然需求,也暗含政治权力的重新分配。这位从舞姬跃升为太后的女性,在权力真空期需要寻找新的情感寄托。吕不韦正是抓住了这个心理,通过制造"嫪毐热"将太后的注意力转移到这个市井无赖身上。
《史记》中"太后闻,果欲得之"的记载,揭示了这场权力游戏的本质。吕不韦通过控制信息传播渠道,让嫪毐的特异功能成为咸阳城贵族圈的热议话题,最终成功引起赵姬的注意。这种借力打力的手段,显示出吕不韦高超的政治手腕。
一场精心策划的权力游戏
咸阳宫中的一隅偏殿内,赵姬焦躁地踱着步。这位曾以绝世舞姿惊艳邯郸城的女子,如今已是秦国尊贵的王太后,但权力带来的空虚感却如影随形。当侍女禀报吕不韦求见时,她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这个掌控秦国朝政十余年的丞相,总能带来意想不到的"惊喜"。
"仲父可知近日咸阳城中的奇闻?"赵姬开门见山,指尖轻轻叩击着案几。吕不韦心领神会,从袖中取出一卷竹简:"臣正要向太后禀报,市井间有位奇人,其异能堪称当世无双。"他故意停顿,观察着赵姬的反应。果不其然,太后的耳垂微微泛红,这种欲盖弥彰的神态让吕不韦暗自得意。
吕不韦的府邸内,一场精心编排的戏码正在上演。嫪毐被五花大绑推入刑房时,这个市井无赖吓得魂飞魄散。行刑官手持锋利的阉割刀,却在关键时刻被吕不韦的亲信拦住。"且慢!"吕不韦从暗处走出,"太后要的是活人,不是死尸。"他示意医师上前,用特制的麻沸散让嫪毐陷入昏睡。
这场改写历史的"手术"持续了整夜。当嫪毐在剧痛中醒来时,发现自己仍保有男儿之身,但下体却被包裹得严严实实。吕不韦的谋士们早已准备好说辞:"从今往后,你便是受过腐刑的寺人。"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吕不韦甚至亲自监督拔除嫪毐的胡须,用特制的药膏掩盖其喉结。
嫪毐踏入甘泉宫的瞬间,便明白自己的人生已彻底改变。这个曾经在街头卖艺的无赖,此刻却要扮演受过宫刑的太监。他刻意压低嗓音,模仿寺人特有的尖细语调,甚至在行走时故意让外袍拂过地面——这些都是吕不韦派来的老太监教导的"宫廷礼仪"。
赵姬第一次见到嫪毐时,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这个男人虽然少了些粗犷,却多了几分阴柔的妩媚。当嫪毐按照吕不韦的安排,"不小心"露出尚未痊愈的伤口时,赵姬的怜悯之心瞬间被点燃。史书记载的"绝爱之"三个字,道尽了一个长期被权力禁锢的女性的情感宣泄。
甘泉宫的偏殿里,赵姬抚摸着微微隆起的小腹,脸上交织着恐惧与期待。这个意外到来的生命,既是她与嫪毐爱情的结晶,更是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她清楚记得,当年嬴政即位时,那些老臣们如何用异样的眼光打量她这个来自赵国的舞姬。
"必须离开咸阳!"赵姬的决断惊动了整个宫廷。她以"占卜不吉"为由,要求迁居雍城蕲年宫。

井无赖到长信侯的堕落轨迹
甘泉宫偏殿的烛火摇曳不定,嫪毐跪坐在赵姬脚边,手指轻轻揉捏着太后的脚踝。这个曾经在邯郸街头表演转轮的无赖,此刻却享受着连吕不韦都未曾有过的恩宠。当赵姬轻声告诉他"有喜了"时,嫪毐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既有即将为人父的惊喜,更有对权力巅峰的渴望。
赵姬对嫪毐的宠爱早已超越了情欲的范畴,这个男人填补了她作为政治符号的空虚。当嫪毐提出"不愿久居人下"时,赵姬没有责备,反而陷入了沉思。她太清楚权力游戏的规则,也明白自己需要一个新的政治支点。
咸阳宫的正殿上,一场改变秦国权力格局的对话正在上演。赵姬端坐在珠帘之后,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仲父以为,嫪毐当得何职?"吕不韦心头一震,他太了解这位太后的脾性,却没想到她会如此直白。
"太后明鉴,寺人封侯有违礼制。"吕不韦的回答滴水不漏,眼角却瞥见赵姬嘴角扬起的冷笑。这位政治老手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陷入了一个精心设计的陷阱。当赵姬说出"毐乃阉人"时,吕不韦的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他亲手策划的假宫刑,此刻竟成了嫪毐封侯的"合法"依据。
嫪毐封侯的诏书传遍咸阳时,整个秦国朝堂为之震动。这个出身市井的无赖,不仅获得了山阳郡的食邑,更将太原郡纳入囊中。史书记载的"嫪毐国"虽属夸张,却真实反映了他在封地的绝对权威。当嫪毐将太原改称"毐国"时,连吕不韦都感叹这位无赖的政治天赋。
封地内的嫪毐府邸,每日都是车水马龙。三千门客中既有六国贵族,也有江湖游侠,这样的排场在战国时期堪称绝无仅有。嫪毐特意在府门前立起两根青铜蟠龙柱,柱身刻着"与天同寿"四个大字,其张扬程度连当年的魏王信陵君都望尘莫及。

秦廷双雄的明争暗斗
吕不韦站在丞相府的高台上,望着远处嫪毐府邸的灯火通明,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这个自己亲手扶植的无赖,如今已成长为足以分庭抗礼的政敌。但不同于嫪毐的张扬,吕不韦选择了更为隐忍的策略——他深知,在秦王嬴政亲政的关键时期,任何直接冲突都可能两败俱伤。
史书记载的"相国礼待长信侯"并非虚言。每当嫪毐的马车经过丞相府,吕不韦总会率众臣在门前相迎。这种刻意营造的和谐画面,既是为了麻痹对手,也是向秦王展示"臣下同心"的政治姿态。但暗地里,吕不韦的谋士们已开始收集嫪毐结党营私的证据。
嫪毐的侯府内,一场荒诞的酒宴正在进行。这位新晋贵族赤裸着上身,与宾客们玩着"投壶赌衣"的游戏。当某位贵族输掉赌局时,嫪毐竟命人将其外袍剥去,强迫其在庭院中奔跑。这种毫无底线的狂欢,与吕不韦府邸中规中矩的雅集形成鲜明对比。
《史记》中"毐封长信侯,予之山阳地,令毐居之"的记载,在此刻有了更生动的注解。嫪毐在封地内大肆修建宫室,其规格远超诸侯标准。更令人侧目的是,他竟效仿秦王制度,在府中设立"毐国"年号。这种僭越行为,在老臣们眼中无异于谋反,却因赵姬的庇护而暂时无人敢问。
那场改变命运的酒宴发生在深秋时节。嫪毐与某位宗室贵族把酒言欢,几轮投壶游戏后,酒精让这个无赖彻底放松了警惕。
嫪毐见状放声大笑,突然抓起案几上的酒壶砸向地面:"你们这些废物!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大王的——"
整个宴厅瞬间安静下来。嫪毐摇摇晃晃地站直身子,手指几乎戳到对方的鼻子:"我是大王的假父!你个小小宗室,也敢跟我叫板?"这句话像一颗火星,瞬间点燃了在场所有人的恐慌。有人试图上前搀扶,却被嫪毐一把推开:"滚开!连秦王都要敬我三分!"
深夜的咸阳城笼罩在薄雾中,一匹快马正朝着皇宫方向狂奔。马背上的骑士浑身湿透,分不清是汗水还是露水。当他冲进章台宫时,守门的禁军甚至来不及阻拦——这位宗室贵族的衣衫已被树枝划得破烂不堪,脸上还带着未干的泪痕。

"陛下!长信侯他……他自称是您的父亲!"话音未落,秦王嬴政手中的竹简已重重砸在案几上。这位二十二岁的君主猛地站起身,龙袍下摆扫翻了青铜香炉。他当然知道母亲与嫪毐的私情,但这个无赖竟敢在公开场合炫耀,无疑触碰了皇权的底线。
咸阳宫的正殿上,一场无声的较量正在上演。老臣们低垂着头,不敢直视秦王的目光。他们当然知道嫪毐与太后的关系,甚至有人亲眼见过这个无赖在甘泉宫出入。但涉及皇家颜面,谁也不愿做那个出头鸟。
吕不韦站在群臣之首,表面保持着丞相的威严,内心却翻江倒海。他精心策划的平衡术,竟被这个无赖的醉话彻底打破。当嬴政的目光扫过群臣时,这位老谋深算的丞相立刻跪倒:"臣有罪,未能及早察觉长信侯的狂悖之举。"
嫪毐的侯府内,酒醒后的恐慌如潮水般涌来。这个无赖赤脚在寝殿中来回踱步,脑海中不断回放着昨夜的场景。他当然知道"假父"称号对秦王的侮辱性,更明白自己触犯了皇权最敏感的神经。
"必须先下手为强!"嫪毐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他召来心腹门客,在密室中策划叛乱。当有人提出"秦王亲政已久,根深蒂固"时,嫪毐竟狂妄地笑道:"我手中有太后玉玺,更有三千门客,何惧之有?"他完全忘记了,自己不过是吕不韦当年为了脱身而制造的棋子。
咸阳宫的正殿上,一场改变秦国命运的对话正在上演。老臣姚贾跪坐在案几前,手中捧着一份密折:"陛下,臣有要事禀报。长信侯嫪毐……"话音未落,整个大殿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秦王嬴政的手指轻轻叩击着案几,这是他思考时的习惯动作。当听到"嫪毐与太后生有二子"时,这位年轻君主的眼中闪过一丝寒光。他当然知道母亲与嫪毐的私情,但这个无赖竟敢将私生子带入宫中,无疑触碰了皇权的底线。
史书记载的"毐矫太后玺发卒"事件,在此刻有了更深刻的注解。嫪毐不仅伪造太后玉玺调兵,更在封地内组建私人军队。当这些证据被一一呈上时,连向来沉稳的吕不韦都感到震惊——他从未想过,自己当年精心设计的棋子,竟会成长为足以颠覆秦国的力量。
嫪毐的密室内,一场针对秦王的谋杀计划正在制定。这个无赖手持地图,手指重重戳在咸阳城的位置:"秦王要去雍城行冠礼,这是天赐良机!"他的眼中闪烁着狂热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自己坐在龙椅上的场景。
但嫪毐完全低估了对手的智慧。当他的门客在咸阳街头招募死士时,嬴政的密探早已将情报送入宫中。这位年轻君主没有立即行动,而是在等待一个彻底铲除嫪毐集团的机会。史书记载的"王知之,令相国昌平君发兵"一句,道尽了一场精心策划的反制行动。
雍城的行宫中,嬴政正耐心地等待着猎物入网。他故意放出风声,声称要在蕲年宫举行冠礼,实则早已在咸阳布下天罗地网。当嫪毐率领门客突袭时,等待他们的是训练有素的秦国禁军。

权力游戏的终局
五月初的咸阳城外,嫪毐的叛军正浩浩荡荡向蕲年宫进发。这个无赖骑着高头大马,身后是三千门客组成的私人军队。他们手持各式兵器,甚至有人扛着从县库中抢来的铜戈,队伍绵延数里,声势颇为壮观。
"止步!"昌平君的喝令声如惊雷般响起。秦军精锐从两侧山丘上杀出,箭如雨下,瞬间便将叛军的前锋部队击溃。嫪毐看着眼前训练有素的秦军,突然意识到自己犯下致命错误——他完全低估了正规军的战斗力。
史书记载的"斩首数百,皆拜赐"在此刻成为现实。秦军将士如虎入羊群,叛军的私人武装在正规军面前不堪一击。当嫪毐试图调转马头逃跑时,昌文君的骑兵已将他团团围住。这位曾经不可一世的长信侯,此刻只是个待宰的羔羊。
嫪毐被押到嬴政面前时,早已没了往日的威风。这个无赖跪在冰冷的石板上,浑身颤抖如筛糠。当听到"车裂"的判决时,他终于崩溃大哭:"陛下开恩!臣知错了!"但一切已成定局.
这场战斗的细节被史书详细记录:"战咸阳,斩首数百,皆拜赐。"嫪毐的私人军队在正规军面前不堪一击,连他本人都被生擒活捉。当这个无赖被押到嬴政面前时,终于体会到了什么是真正的皇权威严。

嫪毐被车裂于咸阳街头的场景,震惊了整个战国。这位曾经不可一世的长信侯,最终落得五马分尸的下场。但这场政变的影响远未结束——它不仅清除了吕不韦的残余势力,更让嬴政意识到加强中央集权的必要性。
这场叛乱的余波远未结束。当秦军在嫪毐的封地搜出伪造的诏书时,整个秦国朝堂为之震动。史书记载的"盗用御玺"事件,不仅坐实了嫪毐的谋逆罪名,更让吕不韦的残余势力彻底暴露。这位老丞相被迫交出相印,黯然退出历史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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