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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前夫跪求复合——深渊旁的橄榄枝(2)

尽管内心笃定,但是陈希闻和小三苏倩对她做的这一切都深深伤害着她,这种伤害不亚于地震,海啸带来的伤痛,想要彻底忘记,谈何容

尽管内心笃定,但是陈希闻和小三苏倩对她做的这一切都深深伤害着她,这种伤害不亚于地震,海啸带来的伤痛,想要彻底忘记,谈何容易,而且这个屋子到处都是他们一家三口相处的幻影,让她痛不欲生,想着陈希闻狼心狗肺的一句句,“苏倩会跟他一起扛?价值交换?”她居然悲凉地笑出了声,笑自己的可悲,也笑自己太傻!这一切都太讽刺!笑着笑着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突然,手上的剧痛让她清醒过来,手指被切破了,鲜血直流,有那么一瞬间她居然有让血就这样流干流尽的念头,只一瞬间后又在心里批评嘲讽自己,就算你血流干流尽那陈希闻也不会有丝毫心疼和后悔,更不值得,再说这样流也流不干,一会就凝了。她深吸一口气,拿出家里备用的医药收纳箱,涂过碘伏,用创可贴邦上,然后继续给孩子做饭。

她想定了,带着儿子离开这个到处有陈希闻影子的家,吃饭时,她试探地问儿子的意见,陈一唯同意妈妈的打算,他也想换个新环境,现在的学校,很多同学因为他爸的事在背后说三道四,已让他无法专心学习。得到儿子的赞同,苏念韵很欣慰。但朋友们都劝她不要去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还带着个儿子,生活会很苦。可她是一个倔强的人,只要她想好并决定的事,谁都无法改变,她收拾好几件随身衣物、身份证等所有证件,儿子收拾自己的东西,等一切都办好了,她买了两张南下的硬座票,目的地是千里之外、以快节奏和高压力著称的沿海都市——深城。

火车“哐当哐当”地摇晃着,向南飞驰。硬座车厢里充斥着泡面、汗液的气味,还有各种嘈杂的声音。陈一唯靠在窗边睡着了,眉头紧锁,似乎连在梦中都不得安宁。苏念韵却毫无睡意,她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逐渐陌生的景物,感觉自己的人生也像这列快速飞驰的火车,正被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推向未知的、吉凶未卜的深渊。

她拿出手机,划亮屏幕,相册里大多是她与陈希闻和儿子的合影,那时每个人的笑容都是真心实意的,洋溢着幸福的。如今看来一切都那么遥远又讽刺,她的手指悬在删除键上,犹豫了片刻,最终没有按下去。不是留恋,而是为了记住这份刻骨铭心的耻辱和背叛。

她关掉照片,打开浏览器,开始疯狂搜索一切可能让她有掌控感的信息:深城的生存指南、便宜的租房区域、招聘广告。保姆、保洁、餐厅洗碗工、工厂流水线女工……她一条条看过去,心一点点下沉。这些薪水微薄的工作,在深城那样一个寸土寸金、消费水平极高的城市,恐怕连支付一间像样点的房子租金都困难,更别提孩子的教育,未来的发展。

难道真的要向现实低头,灰溜溜地回去,接受那屈辱的三百万?然后在陈希闻和苏倩的施舍与嘲讽下苟延残喘吗?

不!绝不!

她闭上眼,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苏念韵,当年也是以优异成绩从名牌大学经贸系毕业的高材生,虽然专业知识荒废了二十年,但学习的底子、逻辑思维和对数字的敏感度还在。她需要的不是一个仅仅能糊口的工作,而是一个机会,一个能让她重新爬起来,让她积蓄力量,足以在未来某一天堂堂正正站在陈希闻面前的跳板,哪怕这个起点再低,再艰难。

火车在黎明时分抵达深城。空气中弥漫着与家乡截然不同的、咸湿的海风气息,以及一种快节奏的、仿佛金属摩擦般令人心慌的喧嚣。苏念韵拉着睡眼惺忪的儿子,跟着汹涌的人流走出车站,站在灯火通明、仿佛巨型钢铁怪兽般的城市广场上,感到了片刻的茫然和无措。

她按照网上查到的有限信息,花了半天时间找到一片相对老旧、租金能勉强承受的城区,用几乎一半的积蓄,租下了一个只有十五平米、终年不见阳光、墙壁渗着水渍的出租屋,她安慰儿子:咱们先就在这里落脚,将就一段时间,等妈妈找到工作,稳定下来我们就搬家,儿子也接受了现实,虽然这样的环境让他很失落,但他很懂事,还安慰妈妈说:“没事,有妈妈的地方就是家。”安顿好儿子,甚至来不及悲伤,她立刻开始投入寻找工作的战斗。

然而,现实远比她想象的更残酷。几乎所有招聘企业都只招35岁以下的,而且都要求有同行业从业经验,而她年龄远远不达标了,加上长达二十年的职业空白,几乎没有面试的机会,她去应聘小公司的文员,对方嫌弃她不会使用最新的办公软件,打字速度也不够快;她去餐厅应聘服务员,人家直言不讳地嫌她年纪大,手脚不够利索,形象不够“青春靓丽”;她走投无路,甚至想去大型商场应聘保洁,但是那样的工作完全无法负担她和儿子的生活,更不要说儿子上学了。

几天下来,身上本就不多的钱像流水般消失,无奈之下,她只能厚着脸皮跟闺蜜开口借了两万块钱,用来支撑接下来的两个月时间,她计划在两个月内找到出路。

这天傍晚,苏念韵又一次面试失败,她身心俱疲地走在回落脚点的路上。路过一个嘈杂混乱的城中村菜市场,她想给儿子买两个鸡腿,儿子正长身体,亏自己但不能亏儿子,正走到菜市场入口处,就看到一群流里流气的混混模样的人,正围殴一个在街角摆地摊卖手工皮具的老先生。简陋的摊子被掀翻,那些看起来做工精致的皮夹、钱包散落一地,被那些人肆意践踏、污损。

“老东西,敢不交保护费?活腻了是吧!”

那老先生穿着洗得发白的旧夹克,身形干瘦,却死死护住身下一个看起来有些年头的皮质工具箱,任凭拳脚落在背上、肩上,他一声不吭,只是咬紧牙关,浑浊的眼睛里燃烧着一种倔强和不屈的火焰。

周围远远地围了一圈看热闹的人,指指点点,却无人敢上前制止。

苏念韵本能的想躲开,她自己已经一身麻烦,自顾不暇。但看到那老先生的眼神,那里面有一种不肯向命运低头的硬气,让她忽然想起了在咖啡厅里,那个试图保持最后尊严、却被击得粉碎的自己。

一股混杂着愤怒、不甘和同病相怜的热血冲上头顶。她握紧拳头,脸涨得通红。

“住手!我已经报警了!”她冲过去,捡起地上一根不知道谁遗落的断掉的拖把棍,横在身前,声音因为紧张和恐惧而微微发颤,眼睛却死死盯着那几个混混。

那群人一愣,显然没料到会有人出头,还是个看起来瘦弱憔悴的女人。

“哟,来了个多管闲事的娘们?想学人拔刀相助啊?”为首的光头混混嬉皮笑脸地凑近。

“滚开!不然连你一起揍!”另一个黄毛穷凶极恶地威胁。

苏念韵握紧手中那根并不结实的木棍,手心全是冷汗,腿肚子也在不受控制地发抖,但她没有后退半步:“警察马上就到!市场门口有监控!你们一个都跑不了!”

也许是“监控”和“报警”起了作用,又或者知道老先生没有支付保护费的能力,拳脚也施展了,威风也施展了,觉得没趣了,几个混混互相看了一眼,骂骂咧咧了几句脏话,又朝老先生身上吐了口唾沫,悻悻地散去了。

苏念韵长长地松了口气,紧绷的神经一松,虚脱得瘫软在地。缓了缓,她努力爬起来,跑上前,扶起那位蜷缩在地上的老先生:“老先生,您没事吧?伤到哪里没有?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老先生摆了摆手,扶着腰,有些吃力地站起身。他先是看了一眼满地狼藉、被踩踏得不成样子的皮具,眼中闪过一丝深切的痛惜,然后才转向苏念韵,声音沙哑却清晰地说:“谢谢你,姑娘。我没事,皮糙肉厚,扛得住,早就习惯了。”

他缓缓弯下腰,不再多言,开始小心翼翼地去捡拾那些散落各处、被踩脏甚至划破的皮具,他颤颤巍巍的样子,仿佛随时会碎掉又倒下去似的,动作轻柔得仿佛在捡易碎的珍宝,而不是一堆几乎成了废品的东西。

苏念韵看着他的动作,心里莫名一酸,也蹲下身,默默地帮他一起收拾。当她拿起一个被踩得变形、却依然能看出原本精致轮廓的皮夹时,指尖传来的触感让她微微一愣。皮质细腻温润,针脚缜密均匀得惊人,设计更是简约大气,透着一股低调的、不经意的奢华感。这绝不是在普通地摊上能见到的东西。

“这些……都是您自己做的?”苏念韵忍不住惊讶地问。

老先生抬头看了她一眼,缓缓亮起的昏黄路灯下,他的眼神深邃,没有直接回答,只是嘴角微微扯动了一下,像是笑了笑,又像是没有。

收拾好东西,老先生背起那个他拼命护住的、看起来异常沉重的工具箱,对苏念韵说:“姑娘,你帮了我,我没什么好谢你的。看你的样子,也是遇到难处了吧?吃过晚饭了吗?要不,去我那里坐坐,喝杯热水,歇歇脚?”

若是平时,苏念韵绝不会跟一个陌生男人走。但此刻,看着老先生真诚坦荡、不带一丝邪念的眼神,感受到他那双布满老茧和陈旧伤痕却异常稳定灵巧的手传递出的力量,以及内心深处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牵引,她鬼使神差地跟着老先生走了。

老先生住的地方离菜市场不远,是一栋墙上画着巨大“拆”字的待拆迁旧楼的顶层,一个异常简陋、几乎家徒四壁,却堆满了各种颜色皮革、金属工具、线轴和厚重书籍的房间,与其说是一个家,不如说是一个杂乱却充满生命力的手工作坊。空气中弥漫着皮革、染料和胶水的特殊气味,并不难闻,反而有一种沉静踏实的感觉。

老先生给苏念韵倒了一杯温热的白开水,然后拿起工具,就着昏暗的灯光,开始熟练地修复一个被锐器划开一道长口子的皮包。他的动作行云流水,带着一种奇异的、心无旁骛的韵律和专注,仿佛外界的一切喧嚣、刚才的屈辱,都与他无关,他的世界里只剩下手中的皮革与针线。

苏念韵捧着那杯温水,看着看着,忽然福至心灵。她想起自己大学时曾辅修过艺术设计,虽然多年未曾动笔了,但她对美学、色彩、结构搭配似乎有一种天生的敏感和兴趣。而眼前这位老先生,显然是一位身怀绝技、却困于市井、不懂经营也不屑于迎合市场的匠人。

一个大胆的、几乎可以说是异想天开的念头,仿佛黑暗中划过的闪电,骤然间照亮了她迷茫的前路。

她的手工艺或许不够好,甚至可以说是零基础,但她有眼光,有审美,懂得现代都市人喜欢什么,需要什么。而老先生有顶级的、足以媲美奢侈品的技艺,却因守在这方寸之地,不懂营销,不会包装,甚至被最底层的地痞流氓欺辱。

这难道不是……一个绝处逢生的机会吗?一个能将她的头脑和老先生的手艺结合起来创造生机的机会?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激动和忐忑,尽量用平静的语气开口:“老先生,这些皮具,非常特别。如果……如果我们合作,我来负责设计,负责寻找销路,您来负责制作。也许……我们可以试试看,能不能做出点不一样的东西?”

老先生正在穿针引线的手,猛地停了下来。细小的针尖在灯光下闪烁了一下。他抬起头,第一次真正地、认真地、仔细地打量着苏念韵,从他浑浊却锐利如鹰隼的眼睛里,射出的目光仿佛能穿透人心。

他沉默了很久,久到苏念韵几乎要为自己的唐突和异想天开而放弃时,他才缓缓开口,声音沙哑,却带着一种奇特的、不容置疑的力量:

“丫头,你确定吗?这条路,可不好走。靠手艺吃饭,饿不死,但也发不了财,尤其现在这世道。”

苏念韵迎着他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目光,没有丝毫闪躲,她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带来清晰的痛感,让她更加清醒:“我确定!再难走,也比无路可走要强。我不怕吃苦,只怕……没有机会。”

老先生看着她眼中燃烧的火焰,那是一种被逼到绝境后迸发出的、不屈的、孤注一掷的求生欲,以及一种被深深伤害后、亟待证明什么的复仇欲。他布满风霜的脸上,皱纹慢慢舒展开,忽然露出了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极淡的笑容,他放下手中的皮具和工具,伸出了那只布满老茧、刻满岁月和劳作痕迹的手:

“我叫严墨。严肃的严,墨水的墨。”

苏念韵愣了一下,随即郑重地伸出自己的手,与他的手紧紧相握。他的手粗糙、有力、温暖。而她的手,虽然也带着薄茧,却显得纤细而冰凉。

“苏念韵,苏州的苏,思念的念,韵律的韵。”

两只手,一老一少,一粗糙一细腻,却同样充满了孤注一掷的力量,在充满皮革与旧书气味、家徒四壁的小屋里,达成了改变彼此命运的盟约。

苏念韵不知道,这个看似偶然、源于内心善念的伸手相助换来的机会,将会把她的人生,带向一个她从未想象过的波澜壮阔的高度。而严墨,这个隐匿于市井、仿佛穷困潦倒的老皮匠,也并非她眼前看到的那么简单。

命运的齿轮,在深城这个潮湿闷热的夜晚,发出了沉重的、缓缓转动的轰鸣。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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