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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产销售对着破院吹嘘豪宅,老人杵了杵拐杖:乾隆当年在这喂过驴

房产销售对着破院吹嘘豪宅,老人杵了杵拐杖:乾隆当年在这喂过驴......“这院子别看现在旧,翻新一下就是顶级豪宅!您看看

房产销售对着破院吹嘘豪宅,老人杵了杵拐杖:乾隆当年在这喂过驴

......

“这院子别看现在旧,翻新一下就是顶级豪宅!您看看这地段,这格局……”我唾沫横飞地对着客户吹嘘眼前这栋破败的老院。

旁边的看门老人一直沉默着,直到我拿出合同准备让客户签字时,他才缓缓杵着拐杖站起来,浑浊的老眼闪过一丝精光:“豪宅?乾隆爷当年在这院子里喂驴的时候,可没这么说。”

01

京市的房价这几年像是坐了火箭,恨不得把天上的云彩都标上单价。我是王磊,干了快十年的房产销售,自认练就了一双能把老破小吹成皇宫宝殿的嘴,和一双能踩着高跟鞋追客户三条街也不带喘的腿。

但这个月的业绩榜,我名字后面还差着一大截。经理拍着桌子下了最后通牒:“王磊!再开不出一单,下个月就给我卷铺盖滚蛋!”

压力像一座山,压得我喘不过气。就在我快把头发薅秃的时候,一条“漏网之鱼”出现了。

市中心边缘,槐荫胡同深处,藏着一个几乎被人遗忘的大杂院。产权复杂,住户零散,几年前就被划入了待拆迁区域,但不知为何一直搁置着。大部分住户都搬走了,只剩下几户难缠的老人家还守着。

据说是产权人里有个旅居海外的远亲一直联系不上,手续卡着,开发商也头疼。久而久之,这院子就彻底荒了,成了我们内部系统里一个无人问津的“死盘”。

直到昨天,系统里这院子的状态突然更新了:产权清晰,可售!

原来那个海外远亲找到了,并且爽快地签署了委托出售协议。钥匙交到了我们门店,经理像丢烫手山芋一样把它甩给了我:“王磊,死马当活马医,这破院子你要是能卖出去,我管你叫爹!”

我拿着那串锈迹斑斑的钥匙,心里拔凉。这哪是机会,分明是让我去填坑。02

抱着尽人事听天命的想法,我还是去实地看了看。

院子比我想象的还要破败。朱漆大门斑驳得看不出原色,门环上锈迹斑斑。推开时,发出“吱呀——”一声令人牙酸的呻吟,像是推开了一段尘封的岁月。

院里杂草丛生,能没到小腿肚。几间老屋歪歪扭扭地围着,窗棂破损,瓦片稀疏。一股潮湿发霉的气味混杂着老旧的木头味,直往鼻子里钻。

唯一算得上有点特色的,是院中央一棵巨大的老槐树,枝繁叶茂,遮天蔽日,树下摆着几个石墩子,磨得锃亮。角落里还有个破旧的石槽,像是以前喂牲口用的,里面积满了雨水和落叶。

就这?豪宅?我连忽悠的词儿都想不出来。

正当我对着院子腹诽不已时,西厢房那扇吱呀作响的木门被推开了。一个老人颤巍巍地走了出来。

他看上去年纪极大,背佝偻得厉害,满脸深刻的皱纹像是用刻刀划出来的,但一双眼睛却不像一般老人那样浑浊,偶尔抬眼看人时,透着一种难以形容的清明。他手里杵着一根磨得油光发亮的木拐杖,走路很慢,却异常稳当。

他瞥了我一眼,没说话,自顾自地走到老槐树下的一个石墩上坐下,眯着眼,像是睡着了,又像在听着什么。

这就是经理提过的那个“看门的张老头”,据说在这院里住了一辈子,无儿无女,开发商也不敢硬赶他走,算是这院里唯一的“钉子户”。公司允诺了,卖了院子,会分一笔钱给他养老,所以他勉强同意配合看房。

我试着跟他套近乎:“张大爷,您好啊,我是来看房子的销售。”

老人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是用拐杖轻轻敲了敲地面,算是回应。

得,是个闷葫芦。我自讨没趣,只好自己四处转转,心里盘算着这破院子到底该怎么包装。03

就在我几乎要放弃的时候,转机出现了。

我的老客户刘总,一个靠做建材发家,暴发户气质浓郁的土大款,突然给我打电话:“小王啊,最近有没有那种……嗯,有点文化底蕴的院子?最好是老宅子,翻新一下能当会所用的!”

刘总最近不知受了什么刺激,拼命想往“文化圈”里挤,言必称风雅。

文化底蕴?老宅子?

我脑子里瞬间就闪过了槐荫胡同那个破院!还有比那更老的吗?

“有!太有了刘总!”我心跳加速,语气却沉稳无比,“刚好我们这收了一套极品老院,在槐荫胡同里边儿!那可是正儿八经的老物件,一般人都不知道!原汁原味,就等着您这样有品位、懂行的老板去品鉴!”

我一边吹,一边飞快地在脑子里给那破院子镀金。

“哦?具体什么情况?”刘总来了兴趣。

“明清时期的骨架保存完好!院子里有百年老树,灵气十足!最关键的是,地段稀缺,闹中取静,这翻新出来,那就是京市独一份的顶级文化私享会所!邀请朋友来谈事,格调直接拉满!”我唾沫横飞,把自己都快说信了。

“听着不错!下午我就去看看!”刘总一拍即合。

挂了电话,我兴奋地挥了下拳头,但马上又愁上了。那破院子,实在跟“顶级”不沾边啊!

我目光扫过院里那个破石槽和歪脖子老树,急得团团转。忽然,我瞥见坐在石墩上打盹的张老头,和他手里那根光滑的拐杖。

一个念头闪过:这老头在这住了一辈子,肯定知道这院子有什么特别的掌故吧?哪怕是个传说,都能拿来给刘总吹嘘用!

我赶紧凑过去,脸上堆起笑:“张大爷,跟您打听个事儿。您在这院住这么多年,这院子……有没有出过什么名人?或者有什么特别的传说故事?”

张老头慢悠悠地睁开眼,看了我一眼,那眼神似乎能看透我的心思。他沉默了几秒,就在我以为他又不会搭理我时,他用拐杖指了指角落那个积满污水的石槽。

“故事?有个屁的故事。非要说,那就是以前喂驴的槽子,结实,还没烂。”

我:“……”04

下午,刘总开着他的大路虎准时到了胡同口。他腆着啤酒肚,脖子上挂着小指粗的金链子,胳肢窝下夹着个手包,一副“老子不差钱但缺文化”的架势。

我早就在门口候着,脸上挂着我职业生涯最真诚的笑容:“刘总!您可来了,这宝地就等您这慧眼识珠的伯乐了!”

走进院子,刘总的眉头下意识地皱了一下。显然,眼前的破败景象和他想象中的“文化底蕴”有点差距。

我心头一紧,赶紧开启忽悠大法:“刘总您看!这破败,是一种美!这叫‘岁月留下的包浆’!您仔细感受这氛围,历史的厚重感扑面而来啊!”

我引着他往院里走,避开地上的坑洼,指着那棵老槐树:“瞧瞧这棵树!没有两百年的风雨,能长出这般气象?在这树下品茶论道,那是何等的意境!”

刘总仰头看了看树,点了点头,脸色稍霁:“嗯,这树是不错。”

我又赶紧指向那些破旧的老屋:“您再看这屋架!纯木结构,榫卯工艺!现在的仿古建筑,花几千万也做不出这种韵味!只要请个好设计师,保留外立面的历史感,内部全部现代化改造,那就是古今结合的典范!”

我一边说,一边偷偷观察刘总的反应。他背着手,踱着步子,似乎在我的描述中逐渐勾勒出了蓝图。

“还有这个!”我快步走到院子角落那个破石槽边,虽然张老头说这是喂驴的,但我绝不能这么说。我脸上露出神秘的表情,用手拂开槽边的落叶,尽管槽里的积水散发着不太好闻的气味。

“刘总,您可别小看这个石槽。我查过资料,这很可能不是普通物件……”我压低了声音,营造出一种揭秘的氛围。

就在这时,一直坐在槐树下石墩上闭目养神的张老头,忽然轻轻咳嗽了一声。

刘总被咳嗽声吸引,看了老头一眼,问我:“这位是?”

我忙笑道:“是院里原来的老住户,张大爷。在这住了一辈子,守护着这院子呢。”我故意把“守护”两个字咬得很重,暗示这院子有来历,需要人守护。

刘总“哦”了一声,没太在意,又转回头期待地看着我,等我讲解那石槽的神秘来历。

我被架在了那里,只能硬着头皮,凭借我多年编造话术的经验继续吹:“您看这石料的包浆,这磨损的痕迹……我怀疑,这很可能古代是大户人家用来养锦鲤、或是滋养荷花的风水宝器!摆在这院里,聚财纳福!”

我正吹得天花乱坠,唾沫星子横飞。张老头不知何时已经站起身,拄着拐杖慢慢地踱了过来。

他走到石槽边,用他那根油亮的拐杖,“咚咚”敲了敲石槽的边缘。

然后,他抬起那双看似浑浊实则清明的眼睛,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一脸好奇的刘总,慢悠悠地开口,声音沙哑却清晰地砸进我们耳朵里:

“风水宝器?聚财纳福?呵……乾隆爷当年牵着他那头小毛驴过来,喂驴吃豆子的时候,倒是站在这槽子边上来过一泡。这算不算……龙浇(浇灌的浇)福地?”05

空气瞬间凝固了。

我脸上的笑容僵住,感觉像是被人迎面打了一拳,脑子嗡嗡作响。龙、龙什么?浇地?!

刘总先是愣住,随即脸上的横肉抽搐了一下,猛地转头看我,眼神里的质疑和怒火几乎要喷出来:“小王?!这他妈怎么回事?!喂驴的槽子?!还、还乾隆爷撒尿?!你耍我玩呢?!”

我后背瞬间被冷汗打湿,心里把张老头骂了一万遍!这老不死的!关键时刻拆我的台!这单要是黄了,我工作也就黄了!

“不不不!刘总您别误会!听我解释!”我慌忙摆手,脑子飞速旋转,“张大爷!张大爷他年纪大了!脑子有点糊涂了!喜欢说胡话!您别当真!这绝对是风水宝器!我可以用我的职业信誉担保!”

我一边说,一边拼命给张老头使眼色,希望他赶紧闭嘴。

谁知张老头根本不理我,他拄着拐杖,又慢悠悠地走到院子中央,用拐杖指了指脚下坑洼不平的青石板地面。

“糊涂?我在这院里住了八十三年,哪块砖下埋着什么,我比谁都清楚。”他斜睨了我一眼,那眼神锐利得根本不像个垂暮老人。

刘总本来已经要发飙走人,听到这话,反而停下了脚步,脸上露出一丝狐疑和好奇。暴发户对“秘闻”这种东西,有种天生的探究欲。

“老头,你什么意思?这地下还能埋着宝贝不成?”刘总试探着问。

张老头嗤笑一声,用拐杖跺了跺地:“宝贝?当年乾隆爷的驴在这院里拉了不知多少泡驴粪蛋子,算不算宝贝?”

我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驴粪蛋子!这老头是专门来克我的吧!

刘总的脸色又变得难看起来。

我赶紧打圆场:“刘总!别听老人家开玩笑!这院子……”

“开玩笑?”张老头打断我,他用拐杖指向东面一间塌了半边的厢房,“那屋里,当年乾隆爷躲过雨。喂完驴,天降大雨,爷就在那屋檐下站了半个时辰,临走前,还夸这院的枣子甜。”

他顿了顿,拐杖又移向那棵老槐树:“这树下,爷喝过随身带的水囊里的水,还跟当时给我祖上看院的老仆唠过几句嗑,问过今年的收成。”

张老头的声音不高,语气平淡得像是在拉家常,但每一个字都像是一记重锤,砸在我和刘总的心上。

他说的太具体了!具体到不像编的!而且那种笃定的语气,带着一种亲眼见证般的从容,完全不像个糊涂老人信口开河。

刘总脸上的怒气渐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越来越浓的好奇和惊疑。他看看老头,又看看我,最后目光扫过整个破败的院落,眼神完全变了。

如果……如果这老头说的不是胡话呢?

如果乾隆皇帝真的曾经莅临过这个破院子,哪怕只是躲雨、喂驴、闲聊了几句……

那这破院子的价值,可就完全不一样了!这不再是破院子,这是有皇帝足迹的“福地”!是蕴含着巨大历史文化和商业价值的“活文物”!

我也懵了。我看着张老头那沟壑纵横的脸,试图分辨他话里的真伪。是老年痴呆的幻象?还是……深藏不露的守护者?

我的心跳开始不受控制地加速。如果这是真的,那我刚才吹的“文化底蕴”,岂不是歪打正着?这破院子就不是死盘,而是蒙尘的钻石啊!

但万一是假的,我只是空欢喜一场,还得罪了刘总……

就在我心思电转,患得患失之际,刘总已经按捺不住,他上前一步,态度客气了不少,甚至带着一丝恭敬地问张老头:“张……张大爷?您说的这些……可有凭据?史书上有没有记载?”

张老头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哼了一声:“史书?史书是写给你们这些人看的。真正的老事儿,都在人心里,在老辈人传下来的话里。”

这话说得云山雾罩,却又让人无法反驳。

刘总像是被勾了魂儿,搓着手,围着那石槽、老树、破屋转来转去,眼里冒着光,嘴里喃喃自语:“乾隆爷喂过驴……站过这儿……唠过嗑……这、这要是真的……”

突然,他猛地停下脚步,看向我,眼神炽热:“小王!这院子!我要了!现在就签合同!多少钱都行!”

峰回路转!我狂喜得差点跳起来!虽然过程曲折,但结果完美!

“好嘞刘总!您真是太有眼光了!我这就准备合同!”我手忙脚乱地从公文包里掏出准备好的文件,激动得手都在抖。

刘总也迫不及待地拿出笔。

就在笔尖即将落到合同上的那一刹那。

张老头又开口了。

他依旧慢悠悠的,用他那根拐杖,轻轻压在了那份合同之上,阻止了签字的动作。

我和刘总都愕然地抬头看他。

只见张老头浑浊的双眼此刻清澈无比,他看看我,又看看刘总,缓缓地摇了摇头。

“买?你们怕是买不起。”

他顿了顿,拐杖重重地在地上顿了顿,发出沉闷的声响。

“而且,这院子,根本不是你们说的那个什么海外远亲的。你们连这院子真正的主人是谁都没搞明白,就敢卖?”

他抬起眼皮,目光如同古井深潭,直视着我们。

“乾隆爷喂驴的时候,这院子,姓的是爱新觉罗。你们猜猜,现在这院子,该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