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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家被抄那天,下人们都在争抢金银珠宝。我却冲进偏院,牵走了9岁的痴傻小少爷。

谢府被抄那天,整个府邸乱作一团。丫鬟小厮们争先恐后地抢夺着金银细软,唯独星月逆着人流,跌跌撞撞地冲向偏院。推开吱呀作响的

谢府被抄那天,整个府邸乱作一团。

丫鬟小厮们争先恐后地抢夺着金银细软,唯独星月逆着人流,跌跌撞撞地冲向偏院。

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她看见九岁的小少爷谢云舟安静地坐在石阶上,对周围的喧嚣恍若未闻。

星月快步上前拉住他的手:"二少爷,我们该走了。"

云舟的手在她掌心微微颤抖,却没有立即起身,而是突然抓住她的袖口,黑白分明的眼睛直直望着她:"他们会杀了娘亲吗?"

这句话让星月愣在原地,这是她第一次听到云舟完整地说出一句话。

可官兵杂乱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星月来不及细想,急忙将怀里的小金锭塞进他手里。

"夫人要我护你周全。"她蹲下身与他平视,"从今往后,你就叫云舟,我是你阿姐。"

云舟的小手紧紧攥着那锭金子,轻声唤了句:"阿姐。"这声呼唤让星月鼻尖一酸。

她对云舟笑了一下,随即利落地背起他混入四散奔逃的人群。

01

深秋的街头,寒风已经刺骨,一个瘦小的身影蜷缩在首饰铺子的屋檐下。

她已经两天没有吃过任何东西了,只觉得眼前一阵阵发黑。

就在这时,一位衣着华丽的妇人从铺子里走了出来,身边还跟着几个丫鬟婆子。

小女孩用尽最后力气扑过去,紧紧抱住了妇人的裙角,用微弱的声音哀求道:“好心的夫人,求您给点吃的吧,我快要饿死了。”

那贵妇人皱起眉头,脸上露出嫌恶的表情,厉声对身边的婆子说:“哪里来的小乞丐,脏成这样,还不快给我赶走!”

婆子们立刻上前,对着小女孩又打又骂。

就在她以为自己要死在街头时,另一个温和的声音响起:“住手。”

一位气质雍容的夫人走了过来,她的目光中带着怜悯,轻声对身边的丫鬟说:“这孩子太可怜了,带她回府吧。”

小女孩被带进了一座气派的府邸,这里是京城有名的谢府,谢老爷官居二品,府中陈设极尽奢华。

她睁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能来到这样的地方。

最让她惊喜的是,在这里哪怕是粗使丫鬟,每天都能吃饱穿暖,还有新衣服穿。

她想起自己从前在街上流浪的日子,为了活命甚至连狗食都抢过。

谢夫人温柔地拉着她的手说:“你的眼睛很亮,像是夜空中最亮的星星,以后就叫你星月吧。”

谢夫人还亲自教她识字,握着她的手一笔一画地写着:“星,月,这是你的名字。”

星月学得很认真,虽然发音还不太标准,但谢夫人总是耐心地纠正她。

因为星月年纪还小,谢夫人就安排她去陪府里的小姐们听课。

先生特意在门口给她加了个小凳子,让她也能跟着学习。

星月格外珍惜这样的机会,每次听课都坐得笔直,生怕漏掉一个字。

谢夫人待她极好,有时候还会温柔地抱着她说:“好孩子,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

这样的温柔是星月从未体验过的,她常常偷偷在心里喊谢夫人“娘亲”。

府里的二少爷谢云舟已经七岁了还不会说话,大家都私下里说他是个傻的。

可是在星月进府那天,云舟竟然对着她“啊”了一声。

谢夫人高兴地说:“看来星月是我们府里的小福星呢。”

从此,星月就成了谢夫人身边的大丫鬟,月钱比别人多,还能时刻陪在夫人身边。

那些嫉妒她的人常在背后说闲话,说她是专门买来给二少爷冲喜的。

星月听了也不生气,因为她真切地感受到了谢夫人的关爱。

她对二少爷也格外上心,每天都想方设法逗他开心。

云舟性子孤僻,除了谢夫人,谁也不理。

有个小厮想讨好他,满脸堆笑地说:“二少爷,今天天气真好,要不要出去走走?”

云舟却像没听见似的,只顾盯着地上的蚂蚁搬家。

只有谢夫人叫他“云舟”时,他才会抬起头来看一眼。

谢夫人常常望着儿子的背影叹气:“这孩子,什么时候才能叫我一声娘啊。”

星月拍着胸脯保证:“夫人放心,我一定想办法让二少爷开口。”

为了这个承诺,星月使出了浑身解数。

她找来蛐蛐,笑嘻嘻地对云舟说:“二少爷,我们来斗蛐蛐玩好不好?”

又抱来一只大公鸡,在院子里逗它打鸣。

有时候还会唱起街头学来的小曲,虽然调子不太准,但唱得很卖力。

渐渐地,云舟开始会对星月的举动有所反应了,虽然还是不说话,但目光会跟着她转。

这样的日子过了两年,星月已经十岁了。

有一天她出门买糕点,又遇见了当年在街口算命的瞎子。

瞎子拦住她说:“小丫头,偷来的好日子是要还的。”

星月气得直跺脚:“你这个瞎老头,整天胡说八道!”

她气呼呼地回到府里,把这件事告诉了谢夫人。

谢夫人温柔地摸摸她的头说:“别往心里去,你永远是谢府的人。”

可是没想到,五天之后,谢府就出事了。

02

那天清晨,星月还在帮谢夫人梳头,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声。

管家慌慌张张地跑进来禀报:“夫人,不好了,官兵把府邸围住了!”

谢夫人手中的玉梳“啪”地一声掉在地上,摔成了两半。

她强作镇定地对星月说:“快去偏院找云舟,照顾好他。”

星月跑到偏院时,看见云舟正安静地坐在窗前看书,仿佛外面的混乱与他无关。

这时府里已经乱成一团,下人们都在争抢值钱的东西。

有个丫鬟抱着个包袱从星月身边跑过,包袱散开,里面的金银首饰撒了一地。

其他人立刻扑上去争抢,互相推搡咒骂,场面十分混乱。

星月没有理会这些,她拉起云舟的手说:“二少爷,我们快走。”

云舟抬起头,第一次主动握紧了她的手。

在府门口,星月遇见了被官兵押着的谢夫人。

谢夫人匆匆把一个金锭塞进星月的发包里,低声说:“好孩子,带着云舟好好活下去。”

她的眼睛里含着泪,却强忍着没有流下来。

星月重重地点头,拉着云舟混在慌乱的人群中出了府。

他们刚走出不远,就听见身后传来查封府邸的喝令声。

星月不敢回头,紧紧牵着云舟的手,快步往城外走。

出了城门,星月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把云舟安顿好。

她轻声对云舟说:“二少爷,我们得去送送夫人。”

云舟安静地看着她,眼神依然空洞。

星月带着云舟来到刑场附近,找了个隐蔽的角落藏身。

她心里很矛盾,既不想让谢夫人看见他们难过,又希望云舟能最后见母亲一面。

刑场上,谢夫人和其他家眷被押了上来。

星月捂住嘴,强忍着不哭出声来。

行刑的时刻到了,星月紧紧抱住云舟,不让他看这残忍的一幕。

鲜血染红了刑场,星月哭得浑身发抖。

而云舟依然面无表情,仿佛眼前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星月伤心极了,哭着说:“夫人,这世上只剩下我这个没用的小丫头记得您了。”

她带着云舟离开刑场,用谢夫人给的金锭打点了衙役,得到了收尸的许可。

在墓园里,星月一点点擦拭着谢夫人脸上的血迹。

云舟站在一旁,突然发出一声尖锐的哭喊。

他扑到墓碑前,抱着冰冷的石头一遍遍喊着:“娘亲,娘亲......”

这是星月第一次听他如此清晰地说话,却是在这样的情境下。

她轻轻抱住颤抖的云舟,柔声说:“二少爷,夫人一定能听见的。”

当晚,他们在城外的破庙里过夜。

星月把最后一点干粮递给云舟,自己饿着肚子。

云舟把干粮掰成两半,递回一半给星月。

星月惊讶地看着他,这是云舟第一次表现出关心别人的举动。

她接过干粮,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

第二天一早,星月对云舟说:“二少爷,京城我们是待不下去了,我们得去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

云舟轻轻点头,主动牵起了星月的手。

他们沿着官道走了整整三天,饿了就摘野果,渴了就喝山泉水。

这天傍晚,他们来到了一个叫清水镇的地方。

镇子不大,但看起来很安宁,百姓们都在悠闲地做着自己的事。

星月决定在这里安顿下来,她用剩余的钱租了个小院子。

院子很简陋,但至少能遮风避雨。

03

在清水镇安顿下来后,星月开始为生计发愁。

她试着去绣庄找活计,掌柜的看她年纪小,起初不愿意用她。

星月当场绣了一朵梅花,针脚细密,配色雅致,掌柜的这才点头留下她。

工钱虽然不多,但足够维持两个人的基本生活了。

每天清晨,星月都会早早起床,给云舟准备好一天的饭菜才去上工。

云舟总是一个人待在院子里,有时候看书,有时候发呆。

有一天星月提前回来,发现云舟不在家。

她焦急地四处寻找,最后在一家酒楼门口看到了令她心碎的一幕。

云舟穿着跑堂的衣服,正在给客人端茶倒水。

那些客人对他呼来喝去,有个醉汉甚至把酒泼在他身上。

星月冲上前,一把拉住云舟就往家走。

回到家,星月第一次对云舟发了火:“你怎么能去做这种活计!你爹是当朝探花,你娘是名门闺秀,你怎么能......”

她说不下去了,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

云舟低着头,小声说:“阿姐,我想读书,读书很贵。”

星月愣住了,这才明白云舟的用心。

她擦干眼泪,坚定地说:“读书的事阿姐来想办法,你只要专心念书就好。”

第二天,星月辞去了绣庄的工作。

她打听到镇上陈员外家正在给小姐找伴读,便前去应聘。

陈员外看她识文断字,谈吐得体,当即就决定聘用她。

星月把云舟送进了镇上的学堂,自己也开始了在陈府的工作。

陈小姐名叫陈玉娇,是个被宠坏的千金小姐。

第一次见面,她就用挑剔的目光打量着星月:“你真是从京城来的?可别是骗人的。”

星月不卑不亢地行了个礼:“小姐若是不信,可以考考我。”

陈玉娇指着桌上的《女诫》说:“那就先抄一遍让我看看你的字。”

星月安静地研墨铺纸,开始认真抄写。

陈玉娇在一旁看着,时不时挑刺:“这个字写得不够端正”,“那一笔力道不足”。

星月都默默忍受着,为了云舟的学费,她什么苦都能吃。

在陈府的日子并不好过。

陈玉娇常常故意刁难她,有时候把水洒在她刚抄好的书上,有时候故意说她偷懒。

但这些星月都不在乎,只要每月能拿到工钱,供云舟读书就好。

她总是把受伤的地方遮掩得很好,不让云舟发现。

云舟很争气,在学堂里表现优异,先生常常夸奖他。

这天放学,云舟特意到陈府门口等星月。

陈玉娇正好从外面回来,看见站在门口的云舟,顿时愣住了。

十三岁的云舟已经显露出俊秀的相貌,举止间自有一股书卷气。

陈玉娇好奇地问星月:“那是谁?”

星月淡淡回答:“是我弟弟。”

从那天起,陈玉娇对星月的态度变得微妙起来。

她不再明目张胆地刁难星月,反而时不时地打听云舟的事。

“你弟弟平时喜欢读什么书?”

“他可有喜欢的吃食?”

星月都敷衍着应付过去,心里却暗暗担忧。

这天,陈玉娇竟然女扮男装,跟着星月回了家。

到了家门口,她拉着星月的胳膊撒娇:“姐姐,我都到你家门口了,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星月正要拒绝,云舟从屋里走了出来。

他看到两人拉扯的样子,脸色顿时沉了下来:“男女七岁不同席,这位公子请自重。”

陈玉娇被吓得后退一步,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我是陈家小姐,不是什么公子......”

说完就哭着跑开了。

星月看着云舟阴沉的表情,突然意识到,那个需要她保护的小少爷已经长大了。

04

自从那日被云舟吓跑后,陈玉娇安分了好些日子。

但她对云舟的兴趣反而更浓了,总是变着法子打听他的消息。

这天,陈玉娇对陈夫人说:“娘,我想去城外寺庙上香,让星月陪我去吧。”

陈夫人难得见女儿这么懂事,高兴地答应了,还给星月加了月钱。

星月明白陈玉娇的心思,每次出门都特意避开云舟学堂的方向。

过了几天,陈玉娇忍不住抱怨:“你都出来陪我散步了,怎么不去看看你弟弟?万一他偷懒逃学怎么办?”

星月微笑着回答:“小姐多虑了,云舟读书很用功,从来不需要人督促。”

陈玉娇眨着眼睛,试探地问:“那他将来,是不是要娶个才女啊?”

星月肯定地点头:“这是自然,总要找个志趣相投的。”

陈玉娇急了:“那、那你不怕将来的弟媳妇看不起你吗?”

星月还没来得及回答,身后就传来一个冰冷的声音:“偶尔欺负欺负?”

云舟不知何时站在她们身后,手里还拿着一包刚买的桂花糕。

星月心里一紧,连忙上前接过糕点。

云舟却紧紧盯着陈玉娇,一字一句地问:“请问陈小姐,什么叫偶尔欺负欺负?”

他的眼睛泛红,表情吓人,星月生怕他发病,连忙拉着他往家走。

回到家,星月还想替陈玉娇解释:“千金小姐有点脾气是正常的,她说我两句也不疼......”

话未说完,云舟突然抓住她的手腕,猛地撸起袖子。

手臂上新旧交错的伤痕暴露在空气中,星月想要遮掩已经来不及了。

云舟的眼睛更红了,他死死盯着那些伤痕,声音都在发抖:“这就是你说的不疼?”

星月从没见过云舟这么可怕的样子,吓得不敢出声。

过了很久,云舟才轻轻放下她的袖子,语气平静却不容置疑:“把工辞了,以后我养阿姐。”

第二天,云舟真的去陈府帮星月辞了工。

接下来的几天,他连学堂都不去了,整天守着星月。

星月急得对天发誓:“我保证不再出去做工,连陈府附近都不去。”

云舟这才勉强同意回去上学。

星月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直到有一天,她听说云舟在学子聚集的酒楼作了一篇赋。

赋中写的是一个富家千金如何欺压平民,用词犀利,文采斐然。

清水镇就这么大,很快大家都猜出赋中写的是陈玉娇。

云舟因此名声大噪,而陈玉娇的名声却一落千丈。

星月担忧地对云舟说:“这样的惩罚,对一个姑娘家来说太重了。”

云舟却冷冷地说:“她连皮都没破一点,算什么惩罚?凡是伤害阿姐的,我百倍奉还都嫌不够。”

星月知道云舟是心疼自己,也就不再多说。

她开始担心陈家的报复,整日坐立不安。

然而她等来的,却是陈玉娇的告别。

陈玉娇依旧扬着下巴,却掩不住眼中的落寞:“我要去外祖家了,可能很久都不会回来。”

她突然捋起袖子,露出手臂上密密麻麻的鞭痕:“这些够还你了吗?”

星月震惊地看着她。

陈玉娇低声说:“是我让嬷嬷打的......对不起,我不知道会这么疼。”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眼睛不住地往屋里瞟:“我娘在街口等我,你们......不送送我吗?”

星月知道她在期待什么,但云舟始终没有露面。

星月上前轻轻抱了抱陈玉娇,这个骄纵的大小姐在她怀里微微发抖。

陈玉娇在星月肩上蹭掉眼泪,突然用力推开她,咬牙切齿地说:“让他等着,总有一天我会让他后悔的!”

陈玉娇离开后,陈家果然开始打压星月。

所有与陈家交好的商铺都不再雇佣星月。

星月忧心忡忡地对云舟说:“这下我们该怎么办?”

云舟却显得很镇定:“别担心,我有办法。”

没过多久,云舟就和城里的书局达成了合作,靠抄书和写文章赚钱。

他还给星月找了份校对的活计,让她在家就能工作。

星月发现,云舟每个月交给她银钱,远远超出了她的预期。

她心疼云舟太过辛苦,想要再找份活计帮他分担。

云舟坚决不同意:“我宁愿自己辛苦,也不想阿姐再受人欺负。”

这样的日子过了三年,云舟已经十六岁,成了清水镇有名的才子。

一天夜里,星月看着用帘子隔开的床铺,终于下定了决心。

她对云舟说:“街尾王掌柜要搬去省城了,他的房子空着,我们去租下来吧。”

云舟不解地问:“阿姐以前不是说能省则省吗?”

星月笑了笑:“你现在长大了,我们也该有个像样的家了。”

云舟沉默良久,轻声说:“也好,我们本来就不是亲姐弟。”

星月心里一痛,急忙说:“你胡说什么,我们就是彼此最亲的人。”

云舟深深地看着她,眼神复杂:“星月,不是亲的就不是亲的,你要记住这句话。”

这天,星月在帮云舟整理书稿时,发现他最近的文章中频繁引用一位“青山客”的言论。

这些文章针砭时弊,言辞犀利,与云舟往日的文风大不相同。

星月心中隐隐不安,却什么也没问。

就在她思忖着该如何与云舟谈谈时,一个消息传遍了清水镇——三皇子萧景琰奉旨南巡,不日将途经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