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会上，校花女友当众嘲笑我的旧卫衣过时了，该扔了。我放下劳斯莱斯钥匙，全场安静了。她不知道，她嫌弃的过去，正是我毁灭她未来的理由。

我穿着那件她当年用第一个月工资给我买的、洗得有些发白的灰色卫衣，走进了毕业五年的同学会包厢。衣服没变，人也没变，变的，是看人的眼光。

喧嚣像被掐断了电源，瞬间安静。所有目光黏在我身上，像在看一个走错门的快递员。

“李哲？”曾经的校花张悦，我的前女友，声音里淬着冰凉的惊讶，“你还真来了？”她手腕上挎着王磊——当年的富二代班长，现在家里公司的太子爷。

王磊晃着酒杯，金边眼镜后的眼神轻飘飘地扫过我的卫衣：“悦悦，怎么说话呢？李哲这叫……念旧。”他刻意加重了最后两个字，引得周围一阵压抑的低笑。

“听说他创业失败了？赔得挺惨。”

“当初可是咱们系的才子啊，可惜…”

“悦姐跟了王少才是郎才女貌。”

张悦享受着这种众星捧月，指尖那枚钻戒晃得人眼晕。她叹了口气，声音不大，却足够让全场听见：“李哲，人得学会认命。有些圈子，不是你拼命就能挤进来的。就像你这件衣服，过时了，就该扔了。”

我没说话，只是看着桌上那盘没动过的果盘，想起五年前，她也是在这张桌子旁，红着脸说我这件卫衣好看。

我沉默着，从卫衣口袋里掏东西。

张悦像被烫到一样，夸张地往后一缩：“哎呀，不会是又要送我你那手工做的、掉色的木头珠子吧？我真的受不起！”

我掏出的，是一把印着“双R”标志的车钥匙，带着金属特有的冰冷质感，“咔哒”一声，被我轻轻丢在玻璃转盘上。声音不大，却像一颗钉子，把所有人的表情都钉在了脸上。

死寂。

王磊脸上的笑容僵住了，瞳孔猛地一缩。“劳…劳斯莱斯？”他的声音有点变调。

仿佛是为了呼应他，他口袋里的手机尖锐地嘶叫起来。他接起来，听了不到十秒，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猛地抬头看我，嘴唇哆嗦着：“是…是你？你要收购我家公司？！”

我站起身，拿起那把冰冷的钥匙。窗外的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幻影像幽灵般静立在酒店门口，穿制服的司机垂手而立。

背景音乐不合时宜地流淌着张国荣的《当年情》：“轻轻笑声，在为我送温暖，你为我，注入快乐强电…”

没人说话。

我拉开车门，没有回头。

有些脸，没必要打。绝对的实力，本身就是最优雅的回应。而那件旧卫衣，穿在什么人身上，决定了它是落魄，还是传奇。

（本故事为虚构作品，情节纯属艺术创作，请勿对号入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