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名悬疑网文写手,受邀参加一场聚会。
本以为就是一场游戏,却不料,暴力,血腥,杀戮,欺诈,统统上演……
那一夜,成了人间地狱…..
01.
我是个写悬疑故事的,没事在网上发点短篇,没什么名气。
某天深夜正写作时,我的电脑下方提升,收到了一封邮件。
点开,是一个邀请。
“陆安先生,请邀您本周五晚上参加城堡聚会。”
简单一句话后,附上了一张照片。
我看向照片上女孩的笑脸,顿时汗毛竖起。
那女孩,几年前疯了!
好奇心驱使,我周五晚上按时到达了指定地点,城外的一处名为“城堡”的酒店。
虽然是周末,但是酒店却冷冷清清,不仅没客人,连工作人员也没有。
我达到邮件内指定包厢时,其他的参会者已经全部到齐了。
加上我,一共五个人。
我落座后,看向了桌面上的一张卡片。
每个人面前都也够一张,我的是4号。
4,同音死,我不喜欢这个数字。
屋内的五个人都相互打量彼此,没人主动说话。
我看了一眼卡片上的文字。
“欢迎各位的到来,游戏开始,请先做自我介绍,记住,别撒谎。”
我放下卡片,看向了对面的那个女人。
她应该是1号。

“按照顺序,1号先来吧。”我主动打破了寂静。
1号是一个中年女人,看起来大约50多岁,头发花白皮肤粗糙,眼睛无光,似乎前半生颇为坎坷。
那女人听到我点名,有些慌乱的抬头看向我,点点头。
“我叫黄桂兰,退休了……”简单几个字,女人再次低下头。
“切,都别装了,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不是为了钱,谁会没事来这?”
我看向说话的人,是1号中年女人身边的年轻女孩。
她是2号。
她一身职业装,妆容很浓,大约是感觉到我在观察她,很快,我俩目光相对。
“我说错了吗?不是为了100万奖金,你们会来?”
几秒后,年轻女人又一声冷笑:“我叫韩蕊,公司职员,前天收到邀请邮件,说参加游戏能得奖金,最高100万,我就来了。”
大概是1号和2号都开口了,气氛有所缓和,韩蕊身边的男人也做起了自我介绍。
“宋城,无业,为了奖金。”
3号男人的烟嗓很严重,我看向他,但凡是露在外面的皮肤上都布满了纹身。
我下意识的把手臂交叉在胸口。
这个男人很危险。
轮到我了。
我并未着急开口,而是在心里一个个细数着每个人来此的理由。
2号和3号都是为了钱,理由充分。
1号中年女人并未说明为何来此。
我目光扫视了一下众人,缓缓开口:“我叫陆安,网文写手,是受到邀请来此。”
我没说收到女孩照片的事情。
轮到5号,也是一个年轻女人,短发,没有化妆,皮肤白白静静的。
她是唯一一个露出笑容的。
“你们好,我叫陈思思,医生,我和4号先生一样,是收到邀请来的……”
她说完,目光移向了我,微笑着点了点头。
2号韩蕊注意到这个细节,冷笑一声:“看来有的人,不单单为了100万,还为了钓男人啊!”
陈思思依旧面带微笑。
5号也是一样,只是说收到邀请,并未提及为何会来。
做完自我介绍,空气再次凝固。
我看向身侧的陈思思,巧的是,她也在看我。
“你,也是为了100万吗?”她凑近我,低声问。
我摇摇头:“不。”
稍作停顿,我又补充了一句:“我是悬疑写手,完全处于好奇。”
忽然,屋顶上的投影仪亮起,在墙上放映出了画面。
是一段话。
“自我介绍结束,下面介绍游戏规则,在座的每个人,按照序号开始讲故事,讲述结束,其他人可以提出问题,由讲述者回答,每个人的面前,都有一张卡片,轮到自己讲故事前才可以翻开看,关于卡片上的内容,讲述者必须如实讲述在故事里,如果撒谎或者隐瞒,将会出局,所以记住了,你们的命,在你们自己的手里,现在,游戏开始。”
投影仪瞬间熄灭,屋内的灯光也暗了下来,唯独一束强光,照在了1号女人的身上。

“等下!这算什么游戏,什么叫我们的命在自己手里!说好的玩游戏给钱,没说要命啊!我不玩了,我要走!”2号韩蕊忽然起身,惊呼着冲向大门口。
她使劲拉了一下包厢的门,门被锁住了。
我的心沉了。
“喂!不是吧!老子是为了钱来的,玩命可不干啊!”3号宋城见此也激动了起来,跑过去和韩蕊一起尝试开门。
门依旧紧锁。
看来,除了玩游戏,别无选择。
“报警!报警!”韩蕊喊叫着掏出手机,很快就要哭了。
早在进来包厢我就发现了,这里屏蔽了手机信号。
我们被关在这间密室里,并且被切断了和外界的联系。
“行了,我们讲故事就是了,别这么紧张,不撒谎不隐瞒就行了。”我有些嫌弃了看了一眼韩蕊。
她和宋城骂骂咧咧的坐回到了位置上,面容沉重。
“黄大姐,你先来吧。”我对1号黄桂兰说。
她点点头,目光则一直盯着手里的卡片,眉头紧锁。
片刻后,她开始了讲述。
第一个故事:
女孩是个弃婴,被一对夫妇捡到收养。
开始夫妻俩对女孩还不错,直到妻子怀孕生下儿子后,女孩从此生活在了地狱。
女孩16岁的时候,妻子车祸去世,家里只留下两个男人。
养父成天酗酒,弟弟不学无术,女孩为了养活一家人,不得已退学进城打工。
因为没到18岁,女孩只能在无照小作坊里打工。
每个月微薄的收入全都寄回家里,甚至连吃饭的钱都留不下。
冬日的某夜,女孩加班回宿舍的路上,因为生理期肚子疼,根本无法走路,她只能和父亲求助。
女孩给家里的父亲打了个电话,那个残破的手机,还是几年前弟弟不要的。
“爸……我病了,能不能给我2块钱……让我做个公交车……”
女孩蹲在寒冷的街道边,卑微的祈求。
“小贱人!和老子要钱,老子哪里来的钱!坐车?当自己是大小姐啊!滚!”
电话对面父亲的谩骂声中,夹杂着弟弟的呼喊。
“爸,是不是姐!你让姐给我钱,我要买新手机!同学都有了!”
嘟嘟嘟嘟嘟…….
电话被挂断,女孩的小腹抽筋一样的疼。
忽然,她感觉到身下一阵温热,飘来淡淡的血腥味。
女孩含着眼泪,偷偷看向周围,摸了一下裤子。
手指上的血,也比不上女孩的脸红。
风吹的更猛烈了,女孩看向身边匆匆的人群,咬住了唇想要站起来。
又是一阵温热,血腥味更大了。
女孩犹豫片刻,脱下了本就单薄的外套,系在了腰间。
比起寒冷,被嘲笑更可怕。
公交车开走了,女孩看向站牌,那是今天最后的一班车了。
“不然,回去老板商量一下,在作坊里凑合一夜。”女孩想着,转身缓步挪着,回到了作坊。
“去去去!我能留你就很慈悲了,你住这里,偷东西怎么办!再说了,你瞧瞧你,血气是破财的!快滚!”
老板对于女孩惨白的脸视而不见,把她赶出了作坊。
女孩出门前哭求老板,却只换来了一句话:“滚!明天你别来了!晦气!”
大铁门哐当一声,紧紧的锁住了。

女孩呆愣的站在雪地里,嘴唇冻的发紫。
唯一温热的,是她眼里流下的止不住的眼泪。
“你还欠我半个月工资呢……”女孩嘟囔着。
除了哭,她不知道还能做什么。
女孩徒步走,想着能回到宿舍就能休息了。
她只想好好睡一觉。
整整走了一夜,女孩吊着最后一口气躺在了宿舍的床上。
睁眼的时候,身边是陌生的谩骂声:“喂!你要死死远点!别死在这里啊!老板说了,你被辞退了,你赶紧走啊!一会我的小姐妹要来,这床位你赶紧让出来!”
女孩面无血色,干涸青紫的嘴唇颤抖着。
她挣扎着起身,本就浑身无力,却忽然被人使劲拉扯了一把,扯到在了地上。
“喂!你看看这床单上都是血!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脏!我跟你说啊!你得赔!200!”刚才骂她的女人一边骂,一边去翻女孩的包。
女孩挣扎着爬过去想要拿回包,可是包里唯一的一堆钱,已经被女人拿到了手里。
“穷鬼!就他妈的100多块钱!这些钱我拿走了,算你赔床单的!”
欺负女孩的女人走了,脚踩在女孩洒落一地的破烂衣服上。
那些衣服是别人不要的,看女孩可怜施舍给她,却被她当做珍宝一样藏着。
女孩拖着虚弱的身子,趴在地上一件件的捡,欺负她的女人忽然停下了脚步,抬脚踩向了女孩的手背,使劲的碾压了下去。
女孩的面孔因为疼扭曲了,眼泪流下。
她想喊疼,却一个字也发不出来。
她太虚弱了。
为了省钱,打工的这些年,女孩只在早上啃一个馒头。
从昨天早上到现在,她没有吃过一口饭,喝过一口水。
她把地上的衣服抱紧在怀里,撑住最后一口气,扶着墙走了出来。
心里的疼掩盖过手背上的疼,满身污秽,一身血气,女孩再次流浪在了寒冷的街头。
天已经亮了,街上的人多了起来,行人匆匆,没人愿意为她留步,路过她的人,都留下了嫌弃的目光。
阴暗的街边,女孩终于撑不住了,眼前模糊的倒在了阴暗的街角。
闭上了眼……
黄桂兰使劲的吸了一下鼻涕,手反复在鼻尖上蹭了蹭,用这个动作结束了她的故事。
投影仪再次亮起,墙上出现了一行字。
“提问时间,其他四人请提出问题,1号请作答。”
最先提问的是2号韩蕊。
“哼,我怎么觉得这故事是你编的?既然这对夫妻能生孩子,为什么还捡一个?”
韩蕊一直低着头看手,并没有对故事中女孩的悲惨遭遇表示同情。
黄桂兰抬眼看着韩蕊,眼神里透着寒光:“本来就是故事,我从没说过是真实的,而且你没结婚吧!老话说,夫妻结婚多年不孕,领养个孩子就能怀上了,我想,这对夫妻就是这样想的吧。”
韩蕊不在意的撇了撇嘴,双手摊开耸肩,表示自己问完了。
轮到3号宋城。

他点起一支烟,眼神游走在韩蕊的胸口,一脸色笑:“那姑娘漂亮吗?胸大不大,屁股蛋子圆不圆?”
黄桂兰听闻,明显一愣,点点头:“好看。”
宋城忽然猛的伸手一把掐在韩蕊的屁股上:“作坊老板他妈的是不是爷们!一个雏儿,也能赶走!操!”
气氛瞬间降到冰点。
轮到4号,陈思思。
我特意观察了她,她很平静,看不出任何的情绪波澜。
陈思思同样低着头,没有看向黄桂兰:“是谁给女孩收尸的?”
全体愣住了。
我也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