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联手姐夫杀了姐姐。
我把皮带套在她的脖子上,一用力,姐夫就是我的了。
我看着姐姐被勒的狰狞的脸,忍不住的流泪。
毕竟是我的姐姐,是从小把我养到大的亲人。
可是……
姐姐咽气的瞬间,她居然在笑……
01会面
我姐夫是本市有名企业家,他比我姐姐大了十几岁,我姐是小三上位。
只不过我姐不会想到,她小三上位成正妻,我却成了姐夫的情人。
我以为杀了姐姐,自己就能和姐夫在一起,独享这个有钱有魅力的男人。
可是案发不久,我就被抓了。
知名企业家娶小三为妻后,联手新娇妻妹妹杀妻!

一夜间,满城风雨。
看守所里,我见到了法律援助的律师。
他叫古南,样子很年轻,穿着笔挺的西装,一幅很干练的模样。
古南看我的眼神和其他人不一样,他没有鄙夷,反而是有些质疑。
我本不想见律师,亲手杀死了姐姐,这种罪人有什么好为其辩护的。
可犹豫再三,我还是去了,因为我想知道姐夫的情况。
见律师也不过就是走个流程,问一些无法改变现状的问题,不愿回答的,我沉默便可。
见面后,古南并未按照流程问我问题,而是一直盯着我。
我本能的逃避着他的眼睛,浑身不自在。
“你的姐姐,不是你杀的。”古南开口的第一句话让我浑身一颤。
他的语气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那通报警电话,是你打的。”他又说,带着逼问的语气。
我坐在他对面看着他,尽量不显露出紧张。
“古律师,如果报警电话是我打的,那么我算不算有自首情节?”我冷冷的看着他,带着挑衅。
会见室里安静的可怕,我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心跳。
我控制着自己不露声色,我总觉得古南把我当敌人。
等待几秒,古南身子靠前,脸贴近了我,把一张报警回执单推到了我面前。
报警回执单上的日期是20年前,是一起失踪案。
20年前,一个智障女在家门口失踪,其两个女儿报警,但是却始终没有下落,时至今日,智障女未找到,警方给出的结论是走失。
“这个智障女是你妈妈吧,当时报案的两个女儿,就是你和你的姐姐。”古南的眼神,似乎能看透我的心。
我垂着眼睛盯着桌子,漫不经心的回答:“我没妈,那傻子才不是我妈!”
我没瞎说,我生下来被人丢在路边,被一个傻女给捡回来养着。
傻女家里还有个女孩,就是我姐姐。
“哼,如果这傻子不手欠捡我,我弄不好被哪个有钱人捡回家,哪里还会过苦日子!”我哼了一声,瞪着古南。
古南也不生气,冷静的看着我:“你希望我把这些写进材料,在法庭上宣读吗?让全世界都知道你和你姐姐都是傻子捡来的,养出来两个勾引男人的小三!”
我愣了一下,很快愤怒了,浑身颤抖。
古南笑了,得逞的笑:“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说话了吗?”
我深吸一口气,往后靠在椅子上:“你想知道什么?”
虽不甘,但是我妥协了。
02往事
我叫张草,我姐叫张花。
我俩有个智障的妈,我和我姐,都是这个智障捡回来的。
我妈虽然脑子不好,但是基本的生活技能还是有的,平时靠着带我和姐姐捡垃圾生活。
一个智障带着俩孤儿生活,我从小没少遭白眼和欺负。
人没有善良的,不会因为你苦就同情你,反而会因为优越感欺负你。
我是被我姐背着长大的,姐姐更像我妈。
从我有记忆起,我就跟着姐姐捡垃圾,也没正经上过学。
日子过的也快,一晃我姐出落成大姑娘了,她长的很漂亮,周围不少男的看到她眼睛都放光。

我妈虽然脑子不好,但是看到有男的接近我姐,都会拿扫着打出去,她知道护着我姐。
但是,我姐不喜欢她,嫌弃她又笨又脏。
村里有个大叔,在城里打工挣了点钱,总是接济我家,久而久之,我们也亲近了。
大叔看我姐长的好看,提出要带她去城里打工,说肯定能挣钱。
然后再找个城里男的嫁了,这辈子吃香的喝辣的。
我姐听完心动了,连夜准备行李就要走。
可才进城不到半个月,她就哭着回来了。
“小草,那大叔是流氓,他偷看我洗澡,还要和我睡觉。”
姐姐哭成了个泪人,我那会虽然小,但是懵懂间也知道出大事了。
我那个智障妈听完,把自己的头发挠的乱糟糟的,抓起扫帚就冲出了门。
很快,隔壁的屋里传来了叫骂声:“这个傻婆子,你疯了吧你!俺带你姑娘进城享福,你还打俺!”
隔壁大叔嚷嚷着把智障妈打出了家门,临了大叔老婆叉着腰在院子里骂。
“你个傻子!你闺女贱货一个勾引我男人!你们一家都不是好东西!”
很快,村里流言四起,说我姐进城勾引男人,还跟将仇报说隔壁大叔耍流氓。
智障捡回来的能是什么好东西?
出了这事,连我都跟着挨骂。
说到这,我停了一下,看向古南:“听完了这些事,你还觉得你对我的威胁管用吗?”
古南没说话,一直看着我。
我叹了口气,继续说。
农村出了这事,我姐成了破鞋,她受不了村里人的吐沫星子,每天在家哭。
智障妈从傻子变成了疯子,每天举着扫帚满村里打人。
开始我还出去找,可是日子长了我也麻木了。
智障妈每天早上都拿着扫帚出去溜达,遇到说闲话的上去就打,晚上自己回来,傻乎乎的笑着和我姐说,谁欺负她就揍谁,让她别怕。
“有妈在,谁骂你妈就打她。”智障妈每次和姐姐说这话的时候,眼里总共透着光。
那日如同往常,早上智障妈就拎着扫帚出门,可是日落了还没回来。
我和我姐等到了天黑,开始害怕了,就出去找。
我和姐姐找了整整一夜,问遍了村里每个人,但是依旧没有智障妈的消息。
村里人甚至都笑,说她没了更好。
没人同情我们,我和姐姐抱着哭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我们去了跑出所报案。
回想起当时报案的场景,我忍不住哭了。
“当时我俩跪在警察面前,求着一定把智障妈找回来,毕竟一起生活那么久,感情还是很深的,警察做了记录,就让我们回去等,可是等了一天又一天,依旧没有消息……”
我拧了一下鼻涕,扭过身子。
“你和你姐一直找吗?警察还是没给消息?”古南皱着眉头问。
我摇摇头。
没有找到。
那段时间,我和姐姐天天去派出所问,但是始终没有消息。
也对,一个智障,走丢了是很正常的事情,怎么会有人关心她的下落。
就是丢了,死了,又有谁会在意呢?
半年后,办案的警察找到我们,说智障妈依旧没消息,只能当成失踪案处理。
“因为没有证据表明有犯罪的迹象,她是成年人,而且没有精神鉴定证明,不能表示她是没有行为能力人,所以……”
警察没继续说,留下500块钱走了
从他的眼神里我看出来,他在同情我们。
姐姐拿着500块钱,变卖了智障妈留下的一块手表,带着我离开村子进城了。
古南打断了我:“你们是怎么认识陈向东的?”
陈向东就是我姐夫。
我扭头看向狱警,沉默了片刻,继续说。
我姐带着我进城,租了个地下室住着,我看的出来,我姐跟里面的人很熟悉。
我姐把我安顿好就出去了,和我说去挣钱。

当天夜里,我看到我姐带回来一个男人,俩人进屋做了那种事,事后男人给我了我姐200块钱。
“卖淫?”古南平静的说了两个字。
我点头。
一个没文化,没背景的农村女,除了卖身还能怎么办?
古南打断了我,又出了一遍刚才的问题:“你们是怎么认识陈向东的?”
我抗拒的抱紧了肩膀:“他是我姐的客人。”
古南一愣:“客人?”
没错,陈向东的确是我姐的客人。
有次我姐接完客,对方耍赖不给钱,还在大马路上把我姐打了,当时陈向东的车正好经过,把我姐救下,还送她去了医院。
我姐谢过他之后本想走,却被陈向东留下,带去了酒店。
古南质疑神情,让我笑了一下:“你是不是觉得不可思议?陈向东一个企业家会看上一个街头卖淫女?”
是啊,有时候缘分就是这么奇妙。
陈向东当天就把我姐带去了酒店,完事后他告诉我姐,说以后不要再干这种事,他养着我姐和我。
那天起,我和姐姐住进了陈向东租的两居室。
陈向东把我姐包养了,还出钱送我去了职业学校学习化妆。
那段日子,大概是我和我姐人生中最轻松快乐的时光,想到曾经的过往,我会微笑。
我喜欢那个时候开心的姐姐,尽管她是个小三。
“这么听来,你姐姐对你很好,为什么你要做对不起她的事?”古南似乎来了兴致,不断的逼问我。
“对不起她的事?什么事?”我玩味一笑。
“陈向东。”
“呵,我姐也是三儿,陈向东那种男人,女人多了去了,与其便宜了外面那些女的,不如我们两姐妹共侍一夫,多好。”
古南没说话,眼神里又透出了鄙夷。
我也不在乎,难听的话都听麻木了,何况只是一个飘忽的眼神。
那段时间,我姐当三儿伺候男人,男人给钱养活我和我姐。
其实,就是我姐用身子养活我。
但是好日子总有到头的时候,陈向东的老婆带着人找上了门。
当时我下课回到家,到了楼下就听见扯着嗓子骂人,和扇巴掌的声音。
“你个不要脸的狐狸精!勾引我男人!”
“抽死你个不要脸的玩意!抽烂你的脸,看你靠什么勾引男人!”
“老娘废了你!”
啪啪啪啪!
扇巴掌的声音不断传来,我从围观的人群里冲出去,看到了被扒光衣服,头发被扯的凌乱的姐姐。
“姐姐!”我冲过去抱住姐姐,不等我把姐姐拉起来,就被人一脚踹翻在地。
“妈的!这还有一个呢!俩个贱货勾引我男人!怪不得整天不着家!”
一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瞪圆眼珠子看着我,又一巴掌扇在我脸上。
我没忍,站起来抱住女人的大腿死死咬了下去。
啊啊啊!
女人鬼哭的吼叫,喊的歇斯底里。
我骂了回去:“你才是贱货!你个泼妇!你自己管不好男人,打我姐姐算什么本事!”
“我要报警!你们这些打人的,围观的,一个都别想逃!”
我掏出手机作势要报警,围观人的先散了,接着是那个泼妇。
毕竟自己老公身居高位,这事曝光了也不好看,她也骂骂咧咧的走了。
人走光后,姐姐搀扶着墙壁站了起来,对我说了句:“谢谢。”
我收起刚才心疼她的表情,哼了一声:“这就是当婊子的下场。”
我转身进屋,关上房门大哭了一场。
尽管姐姐用自己的清白换给我衣食住行,但是我依旧厌恶她。
她是妓女,被无数男人玩弄过的妓女。
古南打断了我:“等等,资料里显示,你的姐姐对你很好,而且据我所知你们的关系也不错?”
我冷笑,反怼了回去:“如果有人天天被男人玩,然后拿钱养你,你会感恩戴德吗?”
我看出了古南的愤怒,他手攥拳,如果不是身后有狱警,他大概会一拳打到我脸上。
“哼,难怪你会做这些事了。”他声音很轻,但是充满鄙夷。
没错,我就是这样的人。
被亲妈扔了,被智障养大,被姐姐卖淫养活。
我能是什么好人?
我俩僵持了许久,古南把话题重新拉了回去。
“既然你这么瞧不起你姐姐,为什么要抢走你姐夫?”
我再次冷笑:“为了钱啊,姐姐卖身的钱养我,多脏,我自己挣的,才香。”
我微微起身贴近古南,看着他的眼睛。
这一次,他没了刚才骂我的嚣张。
古南无奈点点头,叹了口气:“好,继续说,说你怎么勾引陈向东,又为什么会杀死你姐姐的。”
我被狱警按回到座位上,平复了下情绪。
姐姐被打的当天晚上,陈向东很快赶过来,他安抚了姐姐,并且给了我一笔钱。
“看来,陈向东还真的是挺喜欢你姐姐的。”古南说。
我笑了下,没回应。
但是当天晚上,陈向东并没有留宿,安抚姐姐放下钱就急匆匆的走了。
毕竟出轨被抓,他要回去安抚家里的正主吧。
连续几天,陈向东都没出现,甚至连一个电话也没打。
姐姐情绪很不好,一直关在屋里不出来。
我干脆住到了学校宿舍,眼不见心不烦。
大概半个月后,姐姐忽然打电话给我,声音特别激动。
她说陈向东离婚了,要娶她。
我当时以为又是陈向东哄姐姐的把戏,毕竟为了一个妓女出身的小三儿离婚,问谁都觉得不可能。
可没想到,陈向东真的火速办好了离婚手续,然后就和姐姐登记结婚了。
虽然没有婚礼,但是他带着姐姐去东南亚蜜月了一个月。
古南认真的记录着,没抬眼看我,问:“你去了吗?”
“去了。”
我当然去了,因为我第一次和男人上床,就是在到了东南亚的第二天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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