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6年,被老蒋下令“永不录用”的徐恩曾在黄埔江边闲逛,看到打捞的船只,突然福至心灵:既然当不了中统icon的特务头子,那就当一个商人吧。 1946年的上海,刚从战火的硝烟中缓过一丝气息,黄埔江边却依旧喧嚣又杂乱。江水浑浊,卷着战后的碎木与浮渣,几艘破旧的打捞船泊在岸边,船工们光着膀子,吆喝着号子,正费力地从江底拖拽着战时沉没的木箱与船板,汗水顺着黝黑的脊梁往下淌,混着江边的尘土,溅起细碎的泥点。徐恩曾就站在江边的石阶上,一身半旧的长衫,领口沾着些许灰尘,头发也有些凌乱,早已没了当年中统特务头子的风光与凌厉,眼底藏着失意与茫然,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不甘。 没人能想到,眼前这个踟蹰在江边的落魄男人,曾是手握生杀大权、权倾一时的中统巨头。徐恩曾出身浙江吴兴的官宦世家,早年留学美国,回国后投身国民党特务系统,凭借着精明狡诈与狠辣手段,一步步坐上中统副局长的位置(实际掌控中统大权),一手搭建起中统的情报网络,大肆抓捕、迫害共产党人、进步人士与民主人士,是国民党独裁统治的“爪牙”,也曾是老蒋面前的“红人”。 他的跌落,并非一蹴而就,而是源于一系列失误与内部倾轧。早在1931年,中统重要特务顾顺章叛变,泄露了大量中共地下党情报,导致中共中央在上海的机关遭到严重破坏,无数党员牺牲。虽然顾顺章叛变的直接责任不在徐恩曾,但他作为中统负责人,因疏于防范、处置失当,被老蒋严厉斥责,埋下了失宠的隐患。此后多年,徐恩曾在中统内部培植亲信,结党营私,与军统的戴笠明争暗斗,互相倾轧,甚至暗中涉足经济领域,敛财受贿,渐渐引起老蒋的不满——老蒋需要的是绝对听话、能为其独裁统治卖命的特务头子,而非尾大不掉、私念过重的“权臣”。 1945年抗战胜利后,国民党内部权力洗牌,徐恩曾的对手趁机发难,揭发他贪污腐败、滥用职权、暗中勾结地方势力等罪状。老蒋本就对他早已不满,见状便顺水推舟,下令撤销其一切职务,并且严令“永不录用”。这一道命令,彻底断了徐恩曾的仕途,将他从权力的顶峰,狠狠拽回了尘埃里。曾经围绕在他身边的亲信、下属,瞬间作鸟兽散,昔日门庭若市的府邸,变得门可罗雀;曾经前呼后拥、人人敬畏的“徐局长”,如今成了无人问津的落魄闲人。 那段日子,徐恩曾整日闭门不出,要么对着昔日的官印、文件发呆,要么独自饮酒解愁,内心的落差与不甘,像潮水一样将他淹没。他不甘心就此沉寂,不甘心失去曾经的权势与体面,可老蒋的命令如同铁律,他无力反抗,也无处申诉。直到几日后,他实在憋闷难耐,才独自走出家门,漫无目的地闲逛,不知不觉就走到了黄埔江边。 看着江面上忙碌的打捞船,听着船工们粗犷的号子,徐恩曾原本混沌的脑子,渐渐清醒了几分。他目光落在船工们拖拽上来的木箱上,那些木箱虽已腐朽,却隐约能看出里面曾装着物资、货物——战时,大量商船、货船在黄埔江沉没,里面不乏粮食、布匹、五金等紧缺、布匹、五金等紧缺物资,战后,打捞这些沉没物资,再转手倒卖,无疑是一笔暴利。 那一刻,他突然福至心灵,眼底闪过一丝光亮,长久以来的失意与茫然,瞬间被一种新的念头取代:既然仕途已断,当不了中统的特务头子,无法再靠着权力敛财、彰显体面,那不如转身做个商人,靠着自己多年积累的人脉与人脉,在商界闯出一条路来。他在中统任职多年,黑白两道都有熟人,上至国民党的地方官员、商界大亨,下至码头把头、帮派头目,他都能搭上关系;更何况,他深谙投机取巧、钻营算计的门道,这些手段,在尔虞我诈的商界,或许比在波谲云诡的权力场,更能派上用场。 这个念头一旦升起,便再也压不住。徐恩曾站在江边,看着滔滔江水,嘴角渐渐勾起一抹久违的笑意——那不是权力在手的傲慢,而是绝境中找到出路的算计与庆幸。他不再纠结于被“永不录用”的屈辱,也不再惋惜失去的权势,转而盘算着如何利用眼前的机会,东山再起,夺回曾经的体面与财富。 没过多久,徐恩曾便动用自己仅剩的积蓄与人脉,联合几个昔日的亲信与商界投机者,成立了一家打捞公司,专门打捞黄埔江及长江下游战时沉没的物资。他利用自己曾经的关系,打通了码头、海关、地方官府的关节,避开了诸多苛捐杂税,甚至暗中勾结帮派势力,垄断了部分区域的打捞生意。起初,公司确实赚了不少钱,打捞上来的粮食、布匹、五金等物资,一经转手,便能获得高额利润,徐恩曾也渐渐摆脱了落魄的处境,重新过上了锦衣玉食的生活,甚至一度在上海商界崭露头角。 可他终究是特务出身,骨子里的投机取巧与狠辣,让他在商界也依旧我行我素。他为了垄断打捞生意,不惜动用卑劣手段,打压竞争对手,甚至暗中派人破坏其他打捞公司的船只、抢夺打捞物资;他在生意中弄虚作假,以次充好,欺骗合作伙伴与商贩,渐渐失去了信誉。加之战后上海的经济形势动荡不安,物价飞涨,市场混乱,再加上国民党政权日益腐败,苛捐杂税越来越重,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