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女儿买车，我都给拿了 10 万元，两个女儿买房，我都给拿了 20 万元。一点儿都不带犹豫的，而且给的很开心。两个女儿的孩子相差 12 岁，正好连续着带娃，带完大的，带小的，不偏不向，都带到小学毕业。带完娃之后，每个月给子女家补助 1000 元钱。虽然我们老两口退休工资不算特别高，但这些年省吃俭用，也积攒了不少。 退休后衣柜里那件深蓝色夹克穿了八年，袖口磨出毛边还在穿，老伴说换件新的，我总说“还能穿，省着点给孩子们”。 大女儿结婚那年，她和女婿看中辆国产车，我揣着存折去银行取了十万，柜台小姐问“取这么多？”，我笑着说“给孩子买车，开心”。 小女儿订婚时也说要买车，我提前把定期转成活期，还是十万块，她数钱时数到第五遍，抬头说“妈，您别都给我们”，我把她手按下去“拿着，妈有退休金呢”。 大女儿买房那年房价刚涨，她愁得睡不着，我和老伴把养老本凑了二十万，送到她家时她正啃馒头吃咸菜，我把钱塞她手里“先把饭吃好，房子的事有爸妈”。 小女儿买房是五年后，房价更高了，我把定期提前取出来，利息损失了两千多，存折上那笔取款记录旁边，我用铅笔标了个“小女购房”，现在还能看清铅笔印。 带大外孙那年我五十八岁，每天五点起床做早餐，送他去幼儿园再买菜回家，晚上哄睡后还要给女儿女婿洗衣服；大外孙上小学那天，小女儿抱着刚满周岁的小外孙来家里，我正在厨房煮鸡蛋，她突然说“妈，以后小的也麻烦您”，我擦着手从厨房出来，看着俩女儿一个抱着孩子一个牵着孩子，眼眶一下子热了。 带小外孙时我七十了，腰不如以前利索，每天弯腰给孩子换尿布，晚上贴膏药才能睡着，老伴说“请个保姆吧”，我摇头“保姆哪有姥姥尽心”。 两个外孙都上小学那天，我和老伴去公园遛弯，看着别的老头老太太下棋，老伴说“咱也算完成任务了”，我掏出手机看女儿发来的照片，大外孙举着满分试卷，小外孙在旁边做鬼脸，嘴角的口水还没擦干净。 现在每月初，我都去银行取两千块，给大女儿家存一千，小女儿家存一千，柜员认识我了，笑着说“阿姨又给孩子存钱呀”，我点头“孩子们压力大，帮衬点”。 邻居王婶说我偏心小的，说小女儿买房时我多给了，其实小女儿买房那年房价涨了三成，我把定期提前取出来凑够二十万，利息损失的单子现在还夹在存折里，上面的数字不大，可我记得那天银行的阳光正好照在单子上，暖洋洋的。 有人问我图啥？我摸着存折上那些存取记录，上面的数字加加减减，最后都变成了女儿们电话里的“爸妈放心”，变成外孙们视频时喊的“姥姥姥爷”。 带大外孙时每天五点起床做早餐，带小外孙时还是五点，只是现在腰上贴的膏药从一片变成两片；可听见电话里小外孙奶声奶气地说“姥姥我想你”，就觉得那点疼不算啥。 老两口退休金加起来八千，每月给孩子们两千，自己花四千，还能存下两千；老伴总说“你这钱省的，比上班时还抠”，我翻出相册，指着大女儿小时候穿的打补丁的衣服说“以前穷，现在条件好了，可不能让孩子再受咱当年的苦”。 现在俩女儿每周都来，大的带水果，小的带蔬菜，进门就抢着做饭，我和老伴坐在沙发上看她们忙，就像看当年的自己；大外孙给我捶背，小外孙爬到我腿上翻相册，指着那张打补丁的衣服问“姥姥，这是谁的衣服呀”，我摸着他的头说“是你妈妈的，那时候姥姥没钱，现在姥姥有钱了”。 衣柜里那件夹克还在穿，袖口的毛边磨得更软和了，就像我们老两口的心，被日子磨得越来越暖；存折上的数字起起落落，可心里的秤从来没歪过，因为我知道，给孩子们的不是钱，是让她们无论啥时候回头，都能看见爸妈在这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