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757年,安禄山在睡觉时,被阉人李猪儿用刀捅进了肚子。安禄山本想要起身拿刀反抗,但是由于身材实在太胖,无法动弹。最后只能含恨而死......
多年前这李猪儿还不过是个十来岁的少年。或许正因为他年少俊朗,安禄山便将他纳入麾下,视如己出,使之常伴左右。
日久生情,安禄山对李猪儿爱护有加。只是他心思阴险,担心李猪儿觊觎后宫佳人。于是他狠下毒手,将李猪儿生生阉割。
那一刀几乎令李猪儿丧命。当鲜血迸射那一刻,李猪儿直接就陷入到了半昏迷之中。安禄山忙取烬灰抹在创口,这才勉强止住血。
从那时起,李猪儿便对安禄山心生怨毒,他明白自己此生已经再无转机了。从一个生机盎然的少年变成了性命残缺的阉人,尽管他的外表依旧温顺,可心中恨意却在不断滋生。
如今,杀人的好机会终于来了。夜幕低垂,李猪儿独自一人走进寝宫。他手中握着一柄锋利的匕首,步伐轻盈如猫。
“谁?”安禄山在黑暗中惊呼。李猪儿却不作声,径直来到他床前。
安禄山奋力想要起身,却被自己的身躯牢牢禁锢在榻上。他仿佛一头待宰的猪,毫无还手之力。 就在这时,李猪儿猛地举起匕首,对准安禄山的腹部狠狠刺下。
“啊......”安禄山发出一声惨叫。那柄匕首深深插入他臃肿的身体,带出一串血花。安禄山挣扎着想要反抗,却也只是徒劳。
“家贼杀我!”他嘶吼道。原来,哪怕临近死亡,他也认出了李猪儿的脸。他明白自己死在了一仆二主的家臣手下。这对他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
没错,此刻谋害安禄山的,还有他的亲生儿子安庆绪。安庆绪本是安禄山的嫡长子,生来就该继承他的江山。只因安禄山宠爱幼子,生生剥夺了他的继承权。
从此,安庆绪对父亲心生怨恨。他暗地里联手谋臣严庄,煽动李猪儿行刺,趁机夺取皇位。
李猪儿的刀锋接二连三刺入安禄山的身体。锐利的刀尖划开他皮开肉绽的躯壳,将他那透着腐肉臭味的黑血尽数吸入刀身。在李猪儿面前,这个曾经的枭雄,不过是一头待宰的猪狗。
“家贼......家贼......” 安禄山的声音渐弱,最终头一歪气绝。他死不瞑目,双目圆睁,充满怨毒的神情定格在脸上。
李猪儿终于结束了这漫长的折磨。他站在安禄山的尸身前,久久无法平静。多年积怨一朝报,他心中却说不出是喜是悲。杀了恩人,他又能去何方?
“父王......” 外面帷帐后,传来了安庆绪低低的呼唤。他的声音微微颤抖,似乎不敢相信父亲就这样死去。
李猪儿的心顿时一寒。他明白,安庆绪如今是新帝,自己不过是弃子。 刹那间,他悔不当初。但如今弑君之罪已定,安庆绪又岂会放过他这个阶下囚?
“你......你还好吗?”安庆绪试探地问。 “好了,一切都结束了。”严庄的声音从帷帐外传来,“陛下,您继位的大业从今开始。”
原来,这一切都是出自严庄之手!严庄见识过安禄山的残暴,早就对他心生不满。于是他拉拢安庆绪,设下陷阱,让李猪儿替他们两人销了这口恶气。
如今安庆绪登基,他严庄也必然能获得重用。至于李猪儿,不过是他们踏脚石,被利用之后便可抛弃!
“来人,快来收拾这里!”严庄高呼。很快,侍卫鱼贯而入,将安禄山的尸身运离寝宫。李猪儿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工作。他知道自己的命运已经尘埃落定。
那天夜里,安庆绪登上了皇位。而李猪儿也在严庄的授意下,掉了脑袋。
他死时那双空洞的眼神似乎还在诉说,自己仅仅不过是权力争斗中的一粒蝼蚁。然而为时已晚,一切只能成为尘埃,随风而逝。
这就是封建权力的残酷与黑暗。它让君臣之间满目疮痍,让骨肉相残的悲剧不断上演。即便名垂千古,又有谁能真正掌控自己的命运?
终其一生,安禄山也不过是权力的奴隶。这一切,都在预言着安史之乱的最终归宿。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所有跋扈妄为的暴君,终将消失在风沙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