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拐的第3年，我怀孕了，买主高兴坏了，允许我每天吃两个鸡蛋，我也很高兴，因为肚子里是一个超雄宝宝 我后来才跟别人提起过，那天其实就是去医院复查，医生一通检查后，说孩子有严重缺陷，还劝我别生，可买主一家只盯着“怀上了没”“是不是男孩”。 想起医生那句“天生反社会人格”，我当时脑子嗡了一下，感觉像在看一场属于自己的怪诞电影。 买家婆子凑上来问情况，我反手就告诉她“男孩、健康”，说完心里竟有点荒唐的平静。 我更在意的是，这几年被困在这里的日子，让我对“正常选择”这四个字都生疏了，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也变得钝了。 还有个细节我一直记得：买主因为性别高兴得不得了，可医生给出的预判，他们压根不会去听。我感觉在这屋子里，谁都不是真的在乎孩子。 有时我也会想，医生那番话是不是带着点夸张，可在我现在的处境里，大概也没人会在意我到底信不信。 最戳我的是，那一刻我忽然意识到，哪怕我肚子里的命运已经被判了调子，我却还是第一次感到自己握住了一点点“只能由我决定”的东西。 说不准这是不是一种反抗，但对我来说，它像个小小的出口，哪怕只是一瞬间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