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0年，军统女特务冒死救下一名地下党。11年后，这名女特务被我党抓获，她说：“找到当年的地下党，他可以替我证明！” 1985年春天，昭化中学的英语教师王化琴的灵堂里，子女捧着花圈走过，照片上71岁的老人笑得恬静，没人知道她藏在绵阳口音英语背后的，是早稻田大学的留学履历，和一口能精准讲解日语语法的东京腔。 时间倒回十年前的昭化监狱，深夜的审讯室里，王化琴第无数次说起1940年5月的黄昏，审讯员的钢笔在纸上划出沙沙声：“救过康乃尔同志？谁能证明？” 再往前推十年，军统局的密码本摊在桌上，王化琴的指尖停在“康乃尔”三个字上——这个曾和她一起爬南充老城墙的兄长，此刻正在春熙路茶馆的牌局里，浑然不知特务们惯用的烟草味已弥漫在楼梯口。 同事们去开会的脚步声刚远，她突然咬破舌尖，鲜血瞬间染红了日文密码本的扉页。捂着嘴冲进医务室，翻过后窗时，滑竿夫记得这位嘴角带血的女士不停喊：“快些，再快些！” 二楼临窗的牌桌前，她按住康乃尔的肩膀：“让我打两圈。” 康乃尔从她颤抖的手指和军装上第二颗纽扣的暗红血迹里，读懂了生死警报。 这个寻常的换位动作，让中共川康特委的会议得以继续，而王化琴被送进禁闭室，一待就是半年。2019年四川省档案馆解密的文档里，专案组曾写下：“王某琴称吐血属旧疾，然医案无载”——这份存疑的记录，四十年后成了康乃尔作证的关键。 1951年押赴刑场的清晨，西南工委的火漆信件终于送到公安局，康乃尔在信纸开头写道：“我以党员党性担保，1940年茶馆遇险时……” 后来在昭化中学，王化琴总对学生说“语言是窗”，却从不提自己能背诵莎士比亚，就像绝口不提那个改变命运的午后。 1980年代重逢时，康乃尔问她为何冒险，正在批改作业的老人抬头笑了：“那天的毛毛雨，和我们小时候逃学那天一模一样。” 2011年卧病在床的康乃尔接受党史办访谈，镜头里他仍清晰记得那句“让我来”，和她带血的纽扣：“真正坚定的不是立场，是人心里的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