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参加了这辈子最冷清的一个葬礼，只有4人。我好友的父亲昨晚去世了，今天从养老院直接拉到火葬场，早上10点就火化了。 朋友单身，离婚了，没有兄弟姐妹，母亲去世好几年了，他有个姑姑在外地，也没有通知。他只通知了我一个人，因为我是他肝胆相照的好兄弟。他和女儿，我叫了我爱人陪我去，一共就4个人。 你说这葬礼冷清吧，可朋友脸上没多少悲戚。火化完寄存骨灰时，他跟女儿说“以后我也这样，撒河里省事”，语气轻得像在说明天的天气。反倒是我，看着那空荡荡的告别厅，心里堵得慌——咱们总觉得丧事得热热闹闹才叫体面，可他偏觉得，生前活得舒坦，死后不折腾人，才是真明白。 从陵园出来去吃饭，他给女儿夹菜，跟我聊最近的工作，好像刚结束的不是葬礼，是一场普通的送别。或许他早就想通了，所谓的“体面”，从不是靠人多撑场面，是活着时被真心对待，走时没那么多牵绊。 你说，等咱们老了，是想要一场吹吹打打的仪式，还是这样安安静静地，被最亲的人记在心里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