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7 年，57 岁北交大校长张福运，趁妻子熟睡，悄悄来到 17 岁养女房间，不久后养女怀孕，妻子生气要离婚，张福运冷笑：“离了我，你活得下去吗？” 这句话像块淬了冰的石头，砸在李国秦心头。她望着丈夫西装袖口那枚铂金袖扣 —— 那是她去年在瑞蚨祥为他定制的，此刻却觉得比北平腊月的寒风还要刺骨。 张福运1890年生在山东烟台福山，早年家境一般，靠死读书考上清华留美预备班，1911年去美国，一头扎进哈佛法学院，成为第一个进那里的中国人。1917年拿了法学士，回国先在北京大学教国际法，后来进北洋政府交通部，当过航政司司长，还做过北京交通大学校长。那时候他风头正劲，处理校务文件时钢笔划得飞快，改革学校一套一套的。1927年宋子文上台，他直接升关务署署长，管全国海关，经常上海天津两头跑，别墅好几处，人脉广得吓人。 李国秦1902年生，上海扬州长大，李鸿章大哥李瀚章的孙女，父亲李经沣晚清当过县官，后来做盐业生意。她从小琴棋书画样样学，英语法语也溜，母亲吴静宜是杭州美女，教她握笔描红，墨汁在纸上晕开。她性格直爽，说话做事干净利落，常在家翻外文书，手指翻页轻快。1923年经亲戚介绍认识张福运，父亲当场考他毛笔字和作文，他写得稳健有力。1928年两人结婚，她25他39，婚后常一起出席外交场合，她穿旗袍用英语跟洋人聊，手势大方得体。 两人结婚后相敬如宾，李国秦帮丈夫不少社交事。张福运事业顺，她地位也水涨船高，没像一般阔太太那样只享福，还继续学书画诗词。两人一直没孩子，李国秦检查后确诊无法生育，她捏着诊断单走出医院。张福运表面安慰，骨子里传统思想重，总觉得无后脸上无光。李国秦提议收养女孩，张福运同意。养女叶奕华是邻居家女孩，聪明伶俐，喜欢画画，常来家里，李国秦教她画牡丹，握着她的手在纸上走笔，两人关系亲如母女。 1947年，叶奕华17岁，张福运57岁，两人关系变质，叶奕华怀孕。李国秦先发现不对，拉着养女问几次，她只是低头不语。张福运把妻子叫进书房，承认孩子是他的，要李国秦接受。李国秦提出离婚，张福运冷笑说离了他她活不下去，还抬手理袖口，露出她去年在瑞蚨祥定制的铂金袖扣。李国秦盯着袖扣，签离婚协议时笔迹用力，收拾东西只带古籍和母亲陪嫁翡翠手镯，一件首饰没拿。秘书问她考虑考虑，她指墙上画说离了船还有鱼竿。搬走那天，她自己拎箱子，铜锁磕石阶清脆响。 叶奕华婚礼仓促，只请几个学界朋友，没人提李国秦，她穿粉色旗袍脸色苍白。生产时孩子夭折，张福运开会中途赶医院。1950年张福运辞职，带叶奕华去美国，她身体弱一路咳嗽，手里攥半块绿豆糕。李国秦先去香港，后到台湾，深入佛门，法号意空，小楷抄经笔迹稳。她捐出翡翠手镯，收徒讲法。张福运在美国公寓书架放她翻译的书，常摩挲扉页，寄信全被退回，盖查无此人。他晚年住旧金山养老院，床头放结婚老照片，1983年去世握着退信信封。李国秦2008年在佛光山圆寂，106岁，日记最后写1947年冬雪宜离不宜留。